當他查到婉娘是真的被害死時,才知自己錯的有離譜。
若不是他的不聞不問,婉娘又怎會年紀輕輕被害死。
唐瀅瀅有所懷疑:“唐家可不是這么好對付的,唐柔深得攝政王和幾個王爺的庇佑。”
辛雅握緊拳頭,重重的哼了聲:“那幾年,若非我在暗中幫唐泉,他怎么晉升如此快。”
“然而,這人是個白眼狼,便是他如今有這么一個好女兒,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唐瀅瀅問了有什么辦法,如若辛家有辦法對付唐家,于她而言是很有利的。
辛雅說已是安排好了,請唐瀅瀅明天到唐家看一場好戲。
唐瀅瀅對此很感興趣,表示會準時到唐家看戲的。
“我會邀請攝政王等人,隔日再在早朝上彈劾唐泉的。”
辛雅的話,讓唐瀅瀅更為感興趣了:“當眾揭穿唐家所有人的面皮?”
辛雅表示不止是這樣,他要唐家血債血償,為害了婉娘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唐瀅瀅仍未相信外家,只道明日燈光好戲上場便是。
辛雅一家是真想跟唐瀅瀅緩和關系,也明白此事不是能一蹴而就的。
辛夫人朱氏悄悄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讓辛杏留下來。
都是年輕姑娘,又是表姐妹,最是能聊到一塊。
辛雅略作斟酌,小聲叮囑了辛杏一番,不舍的對唐瀅瀅說道。
“攝政王妃,明日我來接你。”
唐瀅瀅忽的想起一件事,淡聲道:“不知可否,請辛大人幫忙,請圣上解除賜婚?”
“當初我被設計替嫁,在攝政王府里過的不如意,想與攝政王和離。”
辛雅聞言,氣得牙癢癢:“攝政王當真的可惡!”
“攝政王妃你且安心,舅舅定會幫你解決這門婚事的。”
他不止要幫攝政王妃你解決婚事,還要讓唐柔自食惡果。
唐瀅瀅不是太能放心,那畢竟是圣上賜婚,墨辰又是圣上寵信之人。
“如此,便有勞辛大人了。”
辛雅連連說著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要唐瀅瀅放心,從今以后會為她做主的。
他倒要看看,唐泉一家有多大的能耐。
辛雅夫妻又待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表妹,你不要怪我爹。”
辛杏噘著嘴,雙手托腮的嘆氣:“當時我爹就是,心里不得勁,才會對你們母女不聞不問的。”
唐瀅瀅笑了笑,敷衍的嗯了聲。
辛杏看得出她的敷衍,湊了過去:“表妹,我跟你說,我有專門安排人壞唐柔的名聲。”
用辛杏的話來說,唐柔敢壞唐瀅瀅的名聲,她便要唐柔嘗嘗同樣的滋味。
比如上次在酒樓,有人貶低唐柔便是她安排的。
唐瀅瀅看得出辛杏是真心為她好,勸了句:“這招容易被人查出來,日后莫用了。”
辛杏不太情愿,氣沖沖的說道:“她老算計你,咱不能就這樣算了。”
“實在不行,我去揍她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再算計你。”
看到她那副隨時會提著鞭子,到唐家揍唐柔的模樣,唐瀅瀅頗為無奈。
“揍人是最下下策。”
“那我等明日,爹跟唐家算了總賬,再揍唐柔,看她還如何裝。”
“好。”
“對了表妹,你可知唐柔曾數次來咱家,想討好咱們家嗎?”
唐瀅瀅不意外,辛家可是深得陛下信任的戶部尚書。
若是能得到辛家的相幫,唐柔不僅有數不盡的銀子用,還能入了陛下的眼,她自是會費盡心思討好辛家。
辛杏在那叭叭叭的說著,說唐柔數次帶著重禮來她家,話里話外的貶低姑姑母女倆,抬高自己。
被她打過幾次,被她娘教訓過好多次。
后來,她爹警告了唐泉,唐柔才不敢上門了。
又說姑姑院落一直保留著,還有唐瀅瀅的院落,是在她出生那一年就準備的。
每一年家里都會更換一些東西,時常安排人打掃著,讓兩個院落保持干凈整潔。
唐瀅瀅淡然的聽著,但凡辛家或者母親邁出了一步,事情都不至于會變成這樣。
可惜啊,雙方都沒邁出那一步。
……
等墨辰從普佛寺回來,從全安那得知辛家來過了,蹙了下眉頭。
“王爺,辛大人離開時,要奴才轉告您一句話。”
墨辰示意全安說。
全安猶豫了片刻,往后退了好幾步,瞄著墨辰的臉色:“辛大人說,您欺負他外甥女的賬,他會慢慢跟您算的。”
“再有,請您寫和離書或者放妻書,圣上那邊,他會處理。”
當時,辛大人可是差點兒揍了他,可見辛大人有多生氣。
墨辰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辛大人和唐瀅瀅談了什么?”
“此事辛大人也說了,他說明日請王爺您到唐家看戲。”
“看戲?”
墨辰已是懂了,辛家這是要跟唐家算賬。
“王爺,可要幫著點唐二小姐?”
“等他們出手。”
全安是聽懂的,應了聲‘是’,明天可有得熱鬧了。
……
翌日,早上。
辛家如約來接唐瀅瀅到唐家算賬,卻見墨辰跟著唐瀅瀅的。
“見過攝政王。”
辛雅將唐瀅瀅護在身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墨辰:“攝政王,不知全安可有將臣的話轉達?”
“若是沒有,我在這里再說一次,請攝政王寫下放妻書或者和離書,放我外甥女離開。”
墨辰負手站在那,神情寡淡:“陛下同意便可。”
辛雅知道不少的內幕,思考一番,道:“如此,晚些時候,我便帶攝政王妃進宮請陛下解除婚約。”
墨辰淡淡的嗯了聲,抬腳上了馬車。
辛雅有點兒摸不透他的心思,轉頭叮囑唐瀅瀅多當心。
“攝政王可不是那等膚淺之人。”他小聲道。
不是膚淺之人?
唐瀅瀅福至心靈,有了一種猜測,不太可能吧?
她坐上了辛家為她準備的馬車,不快不慢的來到了唐家。
……
正廳。
唐泉,春姨娘,唐柔和唐慶看到墨辰,唐瀅瀅跟辛家,心思各不相同。
“舅舅,你們怎么來了?”唐慶剛笑著開口,便被辛雅打臉了。
“我可沒你這個外甥,請唐大少爺不要亂喊。”
“舅舅,是不是攝政王妃胡說了什么,你可不要信她的。”
唐慶將唐柔推了出來,好生夸贊了她一通:“柔柔才是最好的姑娘,舅舅可不要被攝政王妃給騙了。”
“哥哥,你快莫要胡說了。”
唐柔心頭發慌,還算冷靜的柔聲道:“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攝政王妃不是那樣的人,你快和攝政王妃和好吧。”
唐慶頗為無奈:“柔柔,你還是這么善良。”
“哎喲,我都沒眼看了。”
辛杏陰陽怪氣的懟道:“唐大少爺,眼瞎心瞎到你這地步,也是沒誰了。”
唐慶聞言,越發認定是唐瀅瀅在辛家面前說了他們一家的壞話。
“表妹……”
“打住!”辛杏打斷他的話,一臉惡心:“少在這里跟我攀關系,我跟你這個春姨娘的兒子,沒一個銅板的關系。”
唐慶這才想起,他早就成為了春姨娘的兒子了,不再是嫡子。
“你們不要相信攝政王妃,她最是惡毒了,若是你們相信她,早晚會被她害死的。”
“害死你妹!”辛杏揚手就是一鞭子,狠狠的打在他身上。
打得唐慶慘叫一聲,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你,你怎如此野蠻?”
“比起你們一家來,辛杏不知多文明。”
辛雅嘭的聲,將茶杯放在小桌上,怒聲道:“人也到齊了,該算算總賬了。”
唐家人剛要問什么人到齊了,便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轉頭看去,便看到族人和族老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或站或坐。
幾乎站滿了整個正廳。
“你們怎么來了?”唐泉惴惴不安,突然有點兒后悔弄死了婉娘。
一族老耷拉著眼皮:“辛大人請我們來的。”
“是我請他們來的。”
辛雅站了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唐泉,我妹妹在哪兒?”
唐泉的眼珠子直轉,后背一陣陣發麻,口干舌燥:“辛大人,夫人她在莊子上養病。”
辛雅嗤笑一聲:“婉娘在唐家哪個莊子上養病?”
“辛大人,這到底是我家的家事。”
春姨娘剛開口,便被朱氏一耳光打翻在地:“主子說話,哪兒有你這個奴婢插話的份。”
“來啊,給我狠狠的教訓教訓這個奴婢,讓她明白明白嫡庶尊卑的規矩。”
這次,辛家是帶著一大堆人來的,其中有數個暗衛。
丫鬟得令,上前抓著春姨娘,一個‘啪啪啪’的掌嘴,一個鉗制住她。
養尊處優多年,一直以正妻自居的春姨娘,何曾遭過這樣的罪。
委委屈屈又可憐的向唐泉求救,心里恨毒了辛家。
奈何,這會兒唐泉自顧不暇,哪里還會管春姨娘。
“辛大人,我夫人她身子骨不好,暫時不宜回來。”
陛下十分寵信辛大人,光是這一點,他便不敢和辛大人對著干。
辛雅單手拽著他的衣領,兇神惡煞的看著他:“我問的是,婉娘在你唐家的哪個莊子上。”
“若你回答不出,我立刻進宮請旨,搜查你唐家所有的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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