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冰封末世:覺醒SSS天賦,從妖靈契約開始 > 第七十章:以身似淵
  “條件呢?”

  蘇逸突然的問題,令神志錯亂的老人一時怔然,不解道:“什么條件?”

  “那個人讓你送劍過來,總不會沒有條件你就答應了,我很好奇是什么讓你,啊不對,是讓警官改變了心意。”

  關于這一點的興趣,尤在詢問那個人是誰之上。

  老人低頭沉思,可越想越頭疼,就連記憶中那個人的身影都開始模糊,一股灰蒙蒙的色彩從腦袋上冒出,籠罩了老人。

  蘇逸目中閃動,腦海里的小丑牌居然旋轉了一圈,所有灰蒙蒙的氣息全都被小丑牌吸收了。小丑牌上的刻印變得更加鮮艷,好像多了許多生氣一般。

  而老人的腳下,也掉落了一張卡牌。

  數字是七,黑桃七。

  但蘇逸不知道的是,在警官還是警官的時候,他便擁有了一張紅桃七,這張黑桃七正是由紅桃七轉變而來的。

  拾起這張牌,蘇逸并沒有發現它有什么特殊之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氣息被小丑牌吸納走了,所以這張牌一點效果也沒有,更別提那種來歷莫名的零式或者靈陣了。

  帶著困惑將其收起,老人也好似擺脫了什么,身子一下輕了許多。

  “我將自己的善惡一并賣給他,他在天平上稱量出的砝碼,就將等價施加在未來,他說未來我能和我的女兒再團圓。

  只要我把劍帶給能持有它的人,交易就算達成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老頭你這么單純的嗎?

  唉,心底嘆息,這劍不是什么吉祥物啊。

  “他還給了我一個劍匣,說是可以避免這柄劍對我的直接影響,所以我這些年的殺戮欲望才降低了很多。”

  看著劍匣,蘇逸還在衡量著。

  老人抬眼看著蘇逸,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我等的人到了;我真的快堅持不下去了,所以我才沒有圈禁那些人,無論來到這里的人是誰,我都認。

  可看到你,我知道我還是等到了。”

  “身似深淵者,不可揣度;這柄劍影響不了你,所以你才是這柄劍真正的主人。”

  蘇逸看著警官,他覺得警官在忽悠,也許是灰蒙蒙氣息的消散在蘇逸面前,導致警官產生了某些猜想,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讓蘇逸接收這柄劍,從而達成他和那個人的交易。

  可于洋呢?

  他讓自己來取劍,難道中間也有那個人的身影?

  連超腦都可以避開嗎?蘇逸覺得真要有這么玄乎的話,那直接給蘇逸好了,還等什么等,所以大概率都是局,只有棋局上的棋子有沒有用,都是未知數。

  那個人,是魔術師嗎?

  蘇逸嘆息,太難了。

  “這柄劍我收下了。”

  聽到蘇逸說這句話,警官如釋重負,身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他好像在面對未來微笑,又好像在坦然面對死亡。

  但蘇逸冷冷道:“不過麻煩你跟他們回去一趟,畢竟你身上還有很多陳年舊案。”

  警官一臉錯愕,他們?

  等待許久的武裝部隊迅速包圍了整個獨院,兩個大漢直接上來就要把警官制服。

  意識到這一點的警官,下意識就要伸手抓向劍匣,但劍匣穩穩立在中央紋絲不動。

  蘇逸平靜道:“我的劍,你想干嘛?”

  “用這柄劍送我走!送我走!”

  警官的吶喊被無視,蘇逸看著他被押送走,喃喃道:“原來以正義為名的夜警,也有恐懼正義來臨的那一天。”

  打開劍匣,里面除了一柄古樸的黑色長劍外,還有一封信。

  信上寫道:“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久,希望看到這封信的你,能在持有這柄劍時,是劍的主人吧。它是怎么出現在我祖上的,這很難說了,只有一點記載,是有人希望我祖上能重鑄這柄劍,但卻沒有來取,好像那個人失約了。

  當我第一次看見這柄劍時,一些陰暗的想法就會不自主浮現出來。所以,我的淪陷也不是全無道理。

  我對不起妻子,對不起女兒。

  但我不后悔將犯人繩之以法,但痛恨自己持劍的懦弱,那是我唯一一次戰勝這柄劍,卻錯過親手審判犯人的機會。

  后來的事情,就全然不是我了,直到那個人出現,我才能有時恢復清醒。

  弒雖然是不祥的妖靈,但沉睡被封印的期間也從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希望你們善待它。

  至于在山林先后失蹤的那些人,有些確實落入了妖靈之口,有些則被我用來圈養,成為我保持清醒的藥。

  還有些,則關在山脈的地窖里,他們被靈質侵染后已經面目全非,不想出去,有的已經死了,有的害怕死亡淪為了妖靈。

  余下的,我懇請弒將他們困在噩夢之中,也許有一天,人類的科技能剝離那些靈質吧。

  最后,無論交易是否完成,我都希望你是正確的那個人。”

  符箓在信封中,那是一張古舊的黃紙,上面刻畫的契文已經暗淡了很多,也許用不了幾次了。

  蘇逸拿起劍,想起飛機上看到的那個故事,輕輕道:“緋。”

  漆黑的劍身紋路上閃亮起難言的光亮,蘇逸明白,這是緋給予他的回應。

  故事的結尾,緋選擇了離開王叔寶的身軀,卻沒有回到玉佩中去,而是選擇了那柄王叔寶的佩劍,而王叔寶究竟有沒有醒來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林小姐確實是懷有了身孕。

  后來五朝十代時期,叛亂四起,龍虎山丟失了劍緋。

  重鑄后的劍緋,通體漆黑,保留了部分唐劍的風格,卻也融入了更多明代的工藝,單從鑄造技藝上看,警官的祖上應該是極其輝煌過。

  手持劍緋,蘇逸隱隱聽到了四周數里之內的隱秘之聲。

  猶似一個旋動的渦流,而蘇逸置身其中,所見為眼前,所感卻為黑暗籠罩的深淵,無數生靈的聲音交錯在一起,好像要將蘇逸淹沒其中。

  要么淪落成為他們中的一份子,要么舍棄這柄劍,自此之后與此劍無緣。

  但是蘇逸既然已經選擇持劍,那么當以身似淵。

  要我所見為見,我所感為感。

  旋動的渦流只是稍稍凝滯了一瞬,便突兀地以不可思議的轉速形成一場心靈世界的風暴,即使是黑暗也要在風暴中潰散。

  整個小鎮本來天朗氣清的好日子,忽然陰云密布。

  隨著特戰部隊前來的封妖小隊,一時間竟有些恐懼,好像心底莫名多出一股風暴的肆虐之聲,擾得他們心神不寧。

  可部隊出了小鎮數里外,卻漸漸平復下來。

  那么小鎮上,唯一還算得上局外人的,就不言而喻了。這位來自公司的特派人員,似乎給予特戰部隊的封妖師們不小的心理陰影。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是連那位封妖尊者都預料不到的變化。

  他從未設想過,一個心靈已經自我沉淪成深淵的人手持這柄劍時,右手執掌的還是以萬物自然伊始著稱的周契,而左手更是大一統的六合契。

  這種碰撞所產生的連鎖反應,是十階的強者也無法揣度的。

  蘇逸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將自己的意境和詭變能力同這柄劍的輻射能力相結合起來,就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情。

  倘若警官看到這一幕,大概還會很欣慰。

  而被押送的警官,遙遙望著小鎮,他作為普通人感知不到那股心靈之聲,但長期背負那柄劍,導致他總會聽到奇怪的呼喚,以往只有滿足殺戮欲望時才會得到短暫平息。

  現在,他聽不到了,好像世界一下安靜下來,他終于得到了解脫。

  將緋收于劍匣,蘇逸才算是真正拿到了自己的獎勵,接下來就是該返程了;這個時候蘇逸才想起來,特戰部隊早都撤離了,想搭車已經晚了。

  等蘇逸火急火燎趕到機場,雖然是超時了,但飛機也因為氣象異常延時降落了。

  一時間,蘇逸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慶幸呢。

  在回程的路上,蘇逸在妖靈論壇上又寫下了兩篇故事。

  第一篇,是警官的故事。

  在警官的故事中,蘇逸添加了三次選擇機會,分別對應三次轉折點。

  第一個是在山林抓捕犯人時,是選擇血債血償還是交給法律;第二個是在面對那柄劍時,要不要做夜警;第三個是在清醒時,要不要選擇繼續活下去。

  每種選擇的后果不同,也許會有令故事不那么凄慘的結局。

  第二篇,是王叔寶的故事。

  關于這篇故事,蘇逸思索再三,還是交給了余默去處理,有些東西或許過于敏感,對于目前的論壇來說,還是盡量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蘇逸返航的途中,公司的幾位副局長也已經到了。

  在山脈的深處,那出關押著弒的洞穴前,公司的幾位大佬出現在洞口前,面色凝重的同時也帶著一絲疑慮。

  “當初中神院就沒想著毀掉?”

  先開口的,是統籌局在總部的副局長,趙云弓,相較于其他分部的副局長來說級別要更高一級。

  獨孤落翻卷著麻衣寬袖,隨意道:“也許就是故意留著的唄。”

  “這倒不見得吧,就算是留著,那也是吃干抹凈打包帶走,絕無半點可以余留給別人的道理。”宇文直雖然還是在懟獨孤落,但所言也有幾分中神院的風格。

  冷哼一聲,獨孤落大步踏進去。

  他們手上各自有一張符箓,其上的契文和蘇逸那張還不盡相同,但要完好的多,至于功效的話,那就另說了。

  洞穴深處的兩個岔口,分別對應兩個不同的洞口。

  當這三位出現時,弒就感受到那股冥冥中的壓迫感,這要是放在它全盛時期,也就那位趙云弓還能湊合著看,其余都是跳梁小丑。

  但今時不同往日,當跳梁小丑都能騎在你臉上蹦跶的時候,就說明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運不濟。

  不過弒也沒想著遮掩自己,畢竟對方能尋到這,自然是有底了才來的。

  與其遮遮掩掩茍活,不如拼盡全力也不負那一世惡名。

  “傳聞中的不詳大妖,麒麟異子,弒。晚輩趙云弓見過弒前輩。”

  趙云弓彎腰一拜,但是沒有強求獨孤落和宇文直也拜下去。他們二人只是微微頷首低頭,并不行禮。

  “人族的小娃娃拜我作甚?”

  一聲低吼傳來,到了三人耳邊就是可以領會的意思了。

  趙云弓笑道:“前輩雖不詳,但據記載卻從未主動釋放過天災,偶爾有些災禍也都是因果締結,無法避免。所以前輩于人族而言,并非是大敵。故而有此拜,謝過前輩。”

  “既如此,”弒的那對紅燈籠懸起,盯著趙云弓道:“那你們來此為何?”

  宇文直和獨孤落兩個人對視一眼,瞥了眼山洞的封印,再看看另一邊山洞的“杰作”,更不要提這位弒差點瀕臨消散的事了。

  “不知道將您安置于此的那位前輩,名號可是濟明道長?”

  沒有先回答弒的問題,趙云弓先確認了另外一個事情。

  得到弒的肯定后,趙云弓呼出一口氣,沉重到:“當年正值天下大亂之跡,明朝根基不穩,倘若再加上天災那將會導致無數災厄爆發。所以濟明道長為了不讓其他人利用你之不詳,故而將你引至此處沉睡數百年。

  他可是允你一事?”

  弒的雙目幾乎要貼在封印上,即使沒有恢復巔峰,即使隔著封印,那股強大的氣息依然給予三人不小的壓力。

  獨孤落背負的手都不由得攥緊起來。

  “他是答應了我一件事。”弒隨后抬起頭,平靜道:“但我不信你們。”

  六百年前,一身樸素僧衣的濟明以其寺廟百年的善業,遮掩了弒身上濃郁的不詳之氣,并瞞山過海將弒隱于此山脈之中。

  但是最初的封印,只是防止弒的氣息外泄。

  濟明站在封印外,看著趴伏在山洞內的弒,輕聲道:“你既然如此信任于我,那我也答應一件事。

  數百年后,無論是何朝代,是亂世還是太平,都會有人為你解除封印,讓你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于弒而言,在哪里沉睡的區別不大,但若是一直沉睡下去,對于妖靈來說并非是一件好事。

  這個約定,弒等了很多年。

  直到真的有人喚醒了它,卻并沒有如約履行約定,那個時候弒已經無所謂約定了,也許濟明忘了,也許后人并不希望多出一個禍端,也許這片土地上的人族自身難保。

  可現在有一個人告訴他,他知道這個約定,弒已經不信了。

  趙云弓心底感嘆,一拜道:“家祖為濟明所救,后遁入空門潛心修行佛理,得濟明道長所授,還俗前受道長所托,若后世太平,持此符箓尋得那處山脈,完成這份約定。”

  說著,趙云弓掏出符箓,盡管已經不是出自濟明手筆的那一張。

  但是其上的契文佛理,與弒印象中無二。

  “你要放我離開?”

  “晚輩希望前輩可以成為公司的臨時工,一方面恢復實力,另一方面也適應一下這個時代。”

  洞口陷入完全的黑暗,好像弒閉上了雙目。

  從一個約定跳到另外一個約定中,不得不說,人族從古至今都是懂約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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