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冰封末世:覺醒SSS天賦,從妖靈契約開始 > 第六十六章:妖靈緋
  蘇逸在飛機上做的是頭等艙,好賴也算是出差,公司還是認的。

  說好的給自己的獎勵,現在成了空頭支票,要想不虧還得自己去取,天下哪有這樣擺譜的道理。可偏偏在公司,攤著了。

  閑來無事,蘇逸點開大腦發送過來的郵件。

  這是一封很有古老氣息的郵件,明明是電子版卻做得逼真,古樸的封面帶著蠟黃的顏色,整個郵件灰蒙蒙的好像落滿了灰塵。

  點開時,蘇逸都擔心這玩意會不會直接銷毀掉。

  以于二羊給蘇逸留下的深刻印象,他覺得在這種事情上應該還是不會的。

  郵件第一頁,卻不是有關于此次西境之行的主要內容,而是一篇妖靈紀文。所謂妖靈記文,就是自山海經之后歷代對于妖靈的記錄,統稱為妖靈記文。

  也有人以妖靈紀文來區分上古和歷朝這個兩個時代,山海經記錄的是上古妖靈,妖靈紀文則是記錄王朝時期的各類妖靈,他們大多沒有上古時期大妖靈那般兇殘可怕,但卻因為融入人類社會而產生了許多匪夷所思的變化。

  這一篇所記錄的,是唐朝年間的一只妖靈,名緋。

  唐朝鼎盛時期,擁有數位十階封妖尊者,不僅鎮壓著許多大妖,也聯手布置了頂級契陣以護佑皇城安危。

  在貞觀年間,太行山震動。

  三位封妖尊者受命前去調查災情的緣由,發現太行山下鎮壓的大妖靈已經脫困而出,并且給周圍的村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只大妖靈,名為淵。

  在淵的全盛時期,即使是十階封妖尊者也不能夠奈何得了它。因為淵之能力為通靈,它所處之處無論何地,只要有生靈存在即可作為主場。

  尋常尊者難以通過調動天地之力鎮壓,唯有那些頂尖尊者才能讓淵忌憚。

  當初鎮壓淵的那位尊者,是東漢的龍泉隱士,趁著淵通靈太行山山川草木之際,以太行山十方山水,封鎖了淵。

  再借用皇朝氣運,才得以將淵徹底打散在太行山下。

  通靈被打斷,受到反噬的淵無法像其他妖靈一般沉入地下通過沉睡來恢復,它的本體潰散,散做無數的靈沒入太行山。

  在數百年光陰中,太行山附近的生靈將淵的靈沉淪其中。

  按理說,以龍泉隱士的手段,淵將會在時間的流逝中分化到無限接近于被抹殺的程度;但顯然,這個過程出現了一些意外。

  有人喚醒了沉淪在太行山脈的淵,并通過破壞屠戮太行山附近的生靈,使得淵匯聚了部分靈,從而蘇醒。

  了解到這些信息,三位尊者當即明白,淵從未遠去。

  龍泉隱士的封鎖,絕不是還沒有恢復到完全體的淵可以突破的,這是烙印在淵身上的詛咒,要么永世沉淪,要么永遠逃脫不了太行山。

  抓住這一點,三位尊者沒有選擇妄動,而是將余下的部分靈以契陣匯聚在一起,帶回了皇朝。

  自此,太行山下被鎮壓的妖靈淵,在兩個朝代頂尖手筆下,被割裂成兩份。

  一份保有部分淵的意識和能力,仍可稱之為妖靈淵,如今被封鎖在太行山中,無法自由活動;而另一份被帶入皇朝,在數位尊者齊力下,將其封印至一塊玉佩之中。

  此玉佩,叫緋。

  因玉佩通靈至極,被奉為極品,賞賜給了自幼從軍,抓捕亂黨有功的王家少年,王叔寶;也借此,欲將王家拉入到朝堂之上。

  可王家沒有會意,只將王叔寶一脈劃入旁系。

  同年,王叔寶加入冬字府下的騎兵團,提拔為騎兵一旅三隊隊長。

  在軍營中,王叔寶劍不離身,練劍時必定佩戴著通靈玉佩;其中的好處只有王叔寶自己清楚,平日里滯澀的劍招,在佩戴玉佩緋時就圓潤許多。

  沒有戰事時,軍營除了基本都訓練外,其余時間大多寬裕。

  王叔寶常常會到河邊練劍,體悟水流的湍急變化本身也有助于練習輕重自如的用劍。有時河流奔涌時,王叔寶還會跳進去,抵御著水流沖擊在水中挑劍起舞。

  玉佩在身形的浮動中閃耀著靈動的光芒,一如它的名字,緋紅妖艷。

  “喂,傻大個,吃飯了。”

  河邊突兀傳來一聲呼喚,聽著語氣倒像是個女人同王叔寶相熟已久,一點也沒有避諱的意思,也完全不把王叔寶這幅瘋魔的樣子當笑話。

  聽到聲音,王叔寶將最后一招遞出,頓時將激流而下的河劈斬出巨大的水浪,其姿肆意。

  “你又搞什么啊?都濺到我身上了!”

  一點也不解風情的姑娘一臉埋怨,即使是王叔寶也只得苦笑。

  瞧見姑娘生著悶氣,王叔寶小心翼翼道:“你咋個生氣這么久嘞,實在不行我給你買一件來,這總成了吧?”

  姑娘瞥了眼王叔寶那副明明不賴卻透著憨厚的模樣,上下打量道:“就你當兵那幾個子,夠干嘛的?”

  王叔寶一愣,看著這姑娘身上被打濕的青色綢緞,沾著泥土的污濁,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見到王叔寶不說話,以為他被打擊到了,這姑娘又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要不我把這個抵給你。”

  說著,王叔寶將玉佩取下,竟是真的要送給姑娘。

  姑娘拍手給王叔寶打了回去,故意道:“誰要你的破玩意,還是你自個留著吧。”

  說完,把提來的飯盒推到王叔寶面前,起身就丟人般地跑開了,只留下王叔寶悻悻地將玉佩系在腰間。

  他打開飯盒的上層,是三道小菜,有魚有肉有葷有素,就是味道不怎樣。

  王叔寶知道這是她自己做的,味道確實不那么值得讓人期待,但對于長期混跡軍營的人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美味。

  而每天在河邊練劍,等待她送飯,才是他最期待的。

  將飯菜全部吃完,王叔寶將飯盒裝好,他知道會有人來收拾的。想到自己被王家逐出族譜的一幕,眼角有些凄涼。

  哪有什么王叔寶一脈,唯一的哥哥也死了,他在王家早就沒有留戀了。

  唯一有聯系的,也就是這個姑娘了,父親臨走前給他定下的婚約,是林尚書的千金,也是自幼相識的青梅竹馬。

  王叔寶知道時,還懷疑真假,畢竟那丫頭可從沒表露過一點喜歡自己的意思。

  可她應允了,哪怕王叔寶被王家逐出族譜也沒有疏遠過他。

  只是婚約啊,王叔寶苦笑,大概是拖累了人家。

  整個京城多少名門世家,哪個不想和林尚書綁在一起,那么多的世家子弟,有權有勢,總好過自己一個破當兵的。

  至于為什么王叔寶不留在王家,而是選擇參軍,自然是因為他沒有成為封妖師的命。

  靈根閉塞,除非是天材地寶,或者是以大妖封妖成契,否則靈根閉塞者根本沒有希望成為封妖師,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些氣力罷了。

  王叔寶便是如此,他的父母也是想要去獵殺一只大妖,才加入了那場行動,只可惜誰也沒料到,太行山下被鎮壓的妖靈脫困,導致行動失敗,王家小隊無一幸存。

  哥哥也在作為支援小隊時,被激起的封妖大陣困在太行山中,被脫困的妖靈所殺。

  命運兜兜轉轉,玉佩緋散發出柔和的紅色光芒,好像是在輕撫王叔寶心靈上的創傷,可它又怎能懂,這是人心靈的缺口。

  就這樣,玉佩陪著王叔寶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

  二十三歲的王叔寶,成為了冬字府最年輕的統領。在年關將至時,收到了來自北部邊關的戰報,前線被突襲潰敗,連丟數城。

  至于為什么是數城,因為情報送來時,已經丟掉了三座,此時只怕已經有四座甚至五座城岌岌可危。

  皇帝震怒,派大將軍摔虎印,征調四府和沿州兵力,共計十余萬開赴北關。

  冬字府也臨時提高了各團旅的人數上限,這個時候濫竽充數也好還是強制征兵也好,先把人給湊出來。

  而王叔寶將作為冬字府的二把手隨軍出征。

  臨行前,王叔寶脫下軍裝,換上那僅僅是摸著就舒服至極的綢緞衣裳踏入京城。繁華的街道,并沒有因為前線戰事而蕭條,年關的熱鬧也是紅色,血也是。

  一時間,王叔寶心胸郁結,難以言抒。

  橋上行人成雙成對,有些別扭的王叔寶心緒越想越亂,眺望江邊的眼神也有些迷茫。

  “喂,傻大個,看什么呢?”

  林家千金踮起腳尖,才勉強夠得到王叔寶寬闊的肩膀,輕輕拍了一下,才讓王叔寶回身醒悟。

  “沒看什么,你今天真漂亮。”

  明明還是一身青色的衣裙,可好像因為少女用心的妝容不再似平日里那般隨意,便顯得清麗。

  有些羞澀的臉龐透紅,林小姐輕輕摟住王叔寶的胳膊,柔聲道:“我們也去轉轉吧。”

  身子僵硬了半邊,后知后覺地點點頭,木訥地邁步。

  街道很長,兩邊的小攤無論多么賣力的吆喝和討喜,都難以比得上那些大酒樓里的燈紅酒綠,于是落差產生了心理上的階級。

  渾身難受的王叔寶打斷了少女的興致,他說道:“后天我便要出征了,你是知道的。”

  “出征怎么了?出征就不生活了?就不要家了嗎?”

  林小姐難以理解王叔寶的意圖,卻沒想到自己這句話反倒是刺激到了王叔寶,令他用力掙脫了自己的靠近。

  “對不起,我王叔寶只是一介粗人,其實配不上你。”

  王叔寶說出這句話,好像輕松許多,周圍的聲色犬馬于他而言都是無關的過客,唯獨眼前的少女,倒還有些色彩在這黑白不分的世界,讓他不愿連累。

  “我知道,”林小姐向前一步,幾乎就要把自己貼近他寬厚的胸膛,固執道:“可你是王叔寶,所以我喜歡你。”

  這場愛情的開始,主角從沒有料到是以她的告白開啟的。

  “我?我...”

  少女還不曾膽怯,反倒是二十三歲的統領羞紅了臉,語無倫次。

  “從小時候,你就會為我摘果子,給我帶糖葫蘆;上學時,你會替我回答夫子刁鉆的問題,替我挨板子;長大了,你還是會站在我前面,擋住那些世家子弟虛偽的嘴臉。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幾個世家子弟挨的拳腳都是你干的吧?你總是護著我,所以當你父親去我家時,我就想,終于可以輪到我護著你了。”

  林小姐驕傲的像只開屏的孔雀,道:“所以,婚約是我簽的,字是我認的,人是我喜歡的。你要是不要我,我這就回去撕了婚約,然后跟著你參軍!”

  最后的話讓王叔寶耳鳴了半晌,好像后知后覺的喜悅像糖果一般香甜。

  “說什么瞎話。”

  王叔寶拉住林小姐的手,繼續在街道上走下去,明明那么的格格不入,可只要她在身邊,這些對于叔寶而言,也就沒有那么難受了。

  或許,我也該有個家了,叔寶這樣想著。

  臨別前,他將玉佩小心系在她纖細的腰間,風聲仿佛有扣響風鈴的回響,玉佩在輕搖中好像傳出陣陣回響。

  “還是這玉佩啊,真就沒別的了唄。”

  被這般調侃,已經確定心意的王叔寶一點尷尬也沒有,傻乎乎道:“這是我全身上下最貴的東西了,也是陪我時間除了劍以為最長的了,我不在的時候,它會代替我護著你。”

  “這么玄乎?”林小姐好奇打量著玉佩,透紅的玉佩好像有神秘的波紋流動。

  定情信物,無論是什么,她都會視若珍寶般隨手攜帶。

  當然,若是王叔寶這傻大個留個石頭給她,她肯定是砸回去的,然后再撿回來,放在香囊里。

  沒有再傷感什么,王叔寶走了,隨軍走了。

  此后的時間里,林小姐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等前線書,只是等啊等,等到玉佩提在手里晃蕩的回響之聲都聽膩了,也還是沒能等到消息。

  “緋啊緋,你說他現在在干嘛呢?是不是已經當上將軍了?”

  無聊的時光中,少女趴伏在桌子上,眼眸倒映著遠處燦麗的春光。

  是啊,冬天都過去了。

  誰也沒想到,在收服城池之后,皇帝竟然沒有絲毫收兵的打算,還要北征,為此惜調動各州兵馬糧草,水路自此未斷絕。

  林尚書多次上表利弊,被皇帝杖責三十大板,最后只落了五板。

  繞是如此,林尚書也是數月不起,一切事宜都由侍郎代為處理。

  直到秋天都到了,前線的戰事才算是平息,當初隨軍出征的人,能活著回來,十難見一。但是只要回來的,得個獎賞也是足夠后半生的事情。

  懷著忐忑的心情,林小姐等來了王叔寶。

  分別后的第一面,林小姐就嘲笑著王叔寶蓄起的胡渣,簡直是難看死了,但是林小姐一點也不嫌棄他身上龐臭的味道,因為真的好想好想你。

  第二天,王叔寶升任校尉,上朝領表。

  正是這次上朝,讓整個朝堂再次了解了這位王家少年,但是以冬字府校尉的身份出現在朝堂上。

  坊間有傳,王家虎將,王叔寶可御兵三千沖數倍之敵陣,敵自潰。

  少虎將,正是領了玉佩緋的少年。

  在回鄉祭拜父母的路上,有一行黑衣人攔住了王叔寶的去路,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引動太行山妖靈淵復蘇的罪魁禍首。

  黑日成員,封妖師七殺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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