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謀逆之事……
京城中諸多世家一開始都是不打算直接參與的。最多是給予太子財力上面的支持。
可現在,萬興帝既然已死。那原地的計劃也可稍做一些修改。有世家了解到,現在的皇宮中,諸多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為那位萬興帝吊喪。
當然,這些都不算重點……
重點是……
聽說神灼衛方面,只是單單那位總掌司李月白一人出面了。
而她一人出面,也可以理解。現今京城附近又聽聞邪祟作亂之事,加之各州亦有獨立于朝廷之外的勢力虎視眈眈。自然這些神灼衛少司,都要為這些事而奔波,不可能全跑到皇宮里來。
而皇宮內……
也聞言,那位白首劍師羿道成在萬興帝病倒之后就沒有再露面了。現在世家們確切查到,那位劍師外出去替萬興帝叫回他的師父空空道人了。
換句話說,現在的皇宮內只有李月白一人。
這很難不讓世家動其他心思。
此刻在黎家一間密室里,一眾世家的家主都聚在了一起,有人先開口道:“黎兄。那李月白……若是你一人出手有把握嗎?玉司煉氣士若分三等。你算得上躋身那一等了。”
黎越澤則是搖了搖頭道:“我見過李月白出手。我若與她對上……只怕十招之內必敗!若想拿下他!就看諸位肯不肯獲得出去了……”
“那好。我等的修為都和黎兄差不多。我就不信拿不下她李月白一人!我這里還有一道壓箱底的陣法……需三十人布陣。必定能拿下她!”
又有人將一紙陣圖拿了出來。
說到底這些個世家哪怕是大劫之時也依舊藏著掖著。但現在卻為了推翻神灼衛,算計李月白,他們卻能把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了。
這多少有些諷刺。
眾人圍著那陣法看了起來,就見此陣上寫文字怪異,且透著一股邪意。見陣法上寫“造神法”三個字。
造神法……
這算是個禁忌之法。京城之中的世家不知見過多少個版本了。可那些個版本都沒有眼前這一版完整和詳細。
“諸位……都到了這時候。你們還藏著掖著嗎?有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吧!”那位世家家主又道。
“呵呵……好。既然樂兄出手都如此闊綽了!我們何必藏著掖著?”
“好!我也會出手!”
“諸位,那么明日……便是我們動手之時!”
一眾世家就此敲定。
……
而此刻的皇宮之中,在為萬興帝設下靈堂的大殿之內,李月白身邊有神灼衛現身對著她小聲道:“掌司大人。那些世家明日辰時動手!”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魏無名少司,就說……可以收網了。”李月白緩緩說道。
刻意將神灼衛一眾少司調離自己的身邊,這是李月白故意為之的。
目的便是給世家一個膽子真正給造反。
但實際上,無論是神灼衛一眾少司或是行令司,李月白都命他們埋伏在了皇宮之內。甚至于和神灼衛親近的一些世家,也埋伏在了宮中。
此外,丘夫子也身在皇宮之中。
李月白只交給他一個任務,盯住那位萬象老皇帝。
……
而此刻,穿了一身素潔衣服的丘夫子來到了萬象老皇帝所在的大殿門前,他看著前來迎接他的海公公道:“勞煩公公通報一聲,老朽帶了些禮物想要見見太上皇。”
大殿之內,那位萬象老皇帝的臉上澤浮現一抹玩味笑容:“呵呵……小丫頭。這么防備朕?可朕并不打算動手啊。”
……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當京城東方浮現第一抹陽光的時候,一眾世家的玉司煉氣老祖不請自來,來到了皇宮。
其實從昨天開始,皇宮就已經是封閉狀態了。
有皇宮的侍衛,看到這些個玉司老祖不請自來,來到宮中也覺得詫異。這些個世家老祖在京城中地位雖然高,可若是沒有特殊召見,并無資格入皇宮。
難道他們也是來給陛下吊唁的?
可看著這些個玉司老祖一個個兇神惡煞,一眾侍衛又覺得不是。
隨后一群玉司老祖氣勢洶洶來到了萬興帝的靈殿之前。
然后一眾本就在此吊喪的世家老祖則是突然跪下對著太子道:
“先帝已去!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太子早做決斷!”
“殿下!還請決斷!”
“殿下!”
一眾世家官員向著太子趙炳玄跪了下來。
這時,那位黎家家主黎越澤開口道:
“國不可一日無君!不過……殿下登基之前,我懇請殿下先殺一人!此人假托神灼衛總掌司之名把持朝政,禍國殃民!不可不除!我等前來清君側!”
又有世家官員附和道:
“殿下!若您登基……李月白不可不除!中書令也不可由段劍安再做!”
“殿下!還請決斷!”
“殿下!還請決斷!”
一眾世家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剩下的就看那位太子表態了。
但其實誰都聽得出來,世家們態度強硬,仿佛在世家眼里,這位太子就是他們都傀儡而已。
“好一個清君側……”
趙炳玄緩緩開口,語氣顯得冰冷。
這讓一眾世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隨后又見他手中多了一卷卷宗,正是萬興帝的遺詔,他緩緩道:“奉先帝遺詔,在此討賊!你們一眾世家便是逆賊!”
而靈殿之內,李月白也緩慢:“嗯……以太子之名謀逆,你們世家該誅!”
話罷,就見皇宮四面八方都有神灼衛出現,此外神灼衛幾位少司如魏無名,花自在等全都出現。
“你!趙炳玄!你耍我們?我等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耍了!”
黎越澤出口大罵道。
但很快他意識了過來,一個只來京城才幾年的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手段?
不知為何,他想起來自己兄長死前說的那些話,他大笑道:“我明白了!這是你李月白!是你段劍安給我們世家設的局啊!哈哈哈哈哈……好手段!好手段!”
他回過頭對著一眾世家老祖和世家子弟們道:“諸位,到了這一步了!我等只能魚死網破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他言辭激昂。
可實際上,除了他之外,又有幾個世家老祖還能保持之前的從容呢?
對,他們一眾世家是有造神法在身,可前提是這造神法只用來對付李月白一個人。可若算是一眾神灼衛少司,以及一眾支持神灼衛的世家,他們又還有多少勝算?
李月白也在此時開口道:“今日謀逆之世家,除黎家外。其他世家若就此收手,本掌司可從輕處罰。”
這兩年多的時間,她雖大多都繁忙于神灼衛總掌司的職務。可修為并沒有落下。
現在的她,毫不夸張的講,玉司煉氣士這個行列里,她已然算得上超一流。便是她獨自面對這些世家老祖,也能全權將他們殺死。
毫不夸張的講……
世家沒有一絲得勝算。
他們輸了,輸的徹底。
李月白話罷,手中劍起對著黎越澤而無。一道劍氣當場就將這位玉司老祖給撕裂成兩半。
后者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黎越澤就那么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給殺死,二身邊卻無一人來幫他。
“我……悔不該不聽兄長之勸啊!我黎家完了……”
對于黎越星來說,他覺得自己死了不算什么。只是他死之后,注定黎家也要第一個被清算了。
他這尊黎家的大樹倒了,覆巢之下絕無完卵!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但終究被劍氣給銷毀的連絲痕跡東西沒有留下。
世家老祖們看得明白,心知肚明,他們太高估自己了。
至于李月白所說的生路,僅僅就只是李月白給他們的一個選擇。
你們不造反,以后繼續為朝廷出力,那自然皆大歡喜。可你們要造反執迷不悟,那就讓你們世家一個不留!
世家老祖大多都是活了幾百年的存在,活的越長,他們越是惜命。有哪兒真的會去拼命?
“我等……謝李掌司大人不殺之恩!”
“謝掌司大人不殺之恩!”
“謝李大人不殺之恩!”
一眾玉司老祖和世家官員子弟都跪在了李月白的面前。
這一聲聲,世家老祖們喊的憋屈,喊的激動。可那又能怎么樣?
自此以后,屬于他們京城世家的時代過去了。他們再也不能左右這京城的局面了。
世家們自以為送走了莫問清,便以為是他們的春天來了……可實際上,不過是從一個局跳入另外一個局,然后被徹底打倒再也無法起身。
……
這一日之后,待到萬興帝下葬之后。
在神灼衛總掌司李月白和中書令段劍安的扶持下,太子趙炳玄正式登基。
這一年,大乾改國號為一化,意味九州化一。
此后又過了一年之后。
正就如段劍安所預料的那樣,九州那些各自為政獨立的地方,有的地方果然不攻自破。
不攻自破的原因也很簡單。
各地的百姓依舊心向朝廷,尤其是現在京城朝廷重新強盛起來,這些各地的百姓見此便在所在地方起義,地方上雖然能鎮壓一次兩次,可到底最終被這些個起義弄的身心俱疲。
有的地方幾年時間下來,財政都用于各種鎮壓……反倒弄出了更多的難民和起義,如今不得不向朝廷低頭。
就比如云州過來,向朝廷投降的一位官員。
大劫之后,他的主子,原云州的一位叫楊士成郡守,因為手中豢養了一批煉氣士還有幾萬的兵馬,便將小半個云州給占據。
這為郡守占據云州計郡之后,自立為周王。
他本身也做著皇帝美夢。
可這皇帝美夢在大劫之后的兩年便破滅了。這兩年來,幾乎每個月都有百姓起義。尤其是隨著那位新地登基,百姓反抗都越發的厲害。
不得已,他只能派人來京城向朝廷投降歸順,想著以此平息當地百姓的怒意。
來的這位官員叫張果友,本是是個丙銅煉氣士出身。
如今,他已經來到了朝廷上。
在見到那位皇帝較為年輕的面容后,他起了一絲輕視的感覺。
他緩緩道:“陛下,如今朝廷日漸強盛,我主之前釀成大錯……實在令人惋惜!好在痛定思痛前來令我歸順朝廷。”
說著,他命人將幾箱子禮物帶來上來。
打開箱子后,看著那琳瑯滿目的各樣珠寶,朝廷上一眾官員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李月白看著這一箱箱的珠寶,嘴角起了一抹冷笑。
她緩緩道:“大劫之后……各地都貧瘠。你們云州也不算富裕……如何拿出如何多的錢?”
“你是何人?”
張果友看著朝廷之上竟然有個年輕的女子參與,也是覺得詫異。
忽而又想起,來時有人叮囑,新地登基之后,那位神灼衛總掌司也常會上早朝。
他聽聞那些神灼衛總掌司算是天下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如今見到真人,卻覺得李月白比傳聞中的還要美。
只是眼下……
他卻沒有心思,或者說不敢把目光多放在李月白身上。
他聞言過這位神灼衛總掌司的手段,不敢得罪她。可自己剛剛算是出言不遜嗎?
他有些懊惱。
“呵呵。怎么說話呢……云州來的官員便是如此沒有教養嗎?”有朝廷上的官員冷哼一聲怪罪張果友不懂禮數。
后者連忙陪起了不是。
張果友接著又道:“回陛下……我主可以歸順朝廷。只是希望朝廷能賜予他王封號。”
說到底,他背后的那位主子還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呵呵……我聽聞楊士成所管轄之地暴亂不止,為自保才不得不歸順朝廷。封王?呵呵,如此無禮的說法,又是怎么好意思提出口的?”段劍安開了口。
隨后他對著那位楊士成好一陣數落,直說的張果友無地自容。
其實想想也是這么個道理。你尚且自保都難……又怎么好意思腆著個臉來向朝廷索要好處呢?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楊士成。讓他主動來京城受死,否則,原云州官員凡是和他有關聯的,一個不留!”李月白冰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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