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變身花魁后,我兼職做起了煉氣士 > 第540章 用“刀”的人
  “客套就免了。什么時候上任的?”李月白對著跪在地上的官袍男子鐘啟行說道。

  后者思索少許時間后道:“約莫七八年前上任的。”

  “七八年前上任?呵呵……還真是有意思。藏天谷一帶本來千里無人,但自從南蠻和中原通商后,設立督察府的本意便是為這路段的中原百姓做主。可結果呢?不過是你們魚肉百姓,哪兒為百姓做主了?”

  李月白聲音一變問道。

  鐘啟行道:“這……這……郡主……不過是一些人對我的污蔑罷了!不信,你可以問問在此地的中原商人和本地的毒師們!”

  “問他們?他們會說實話。”

  李月白冷笑一聲說道。

  頓了頓她又看向那些南蠻毒師和中原商人道:“現在……你們可以說話了。”

  一眾南蠻毒師和中原商人都是和督察府一條心的,他們自然都是打算挑著好話說的。

  當下,一眾人道:

  “郡主大人,我可以證明督察大人都是在認真辦事的!只是一些事情上面,刁民頑劣,無可救藥便要污蔑督察大人!”

  “是啊……這些刁民在中原混不下去便想著來藏天谷一帶混水摸魚!只是……這里自然也不可能是法外之地!可由不得他們撒野!”

  “郡主大人,您可得明鑒啊!”

  一眾商人七嘴八舌說道。

  連帶著一眾南蠻毒師也跟著幫起了腔。

  “哦?是這樣嗎?你們最好想好了再說?”李月白又道:“想說實話不方便講的,可以給你們紙筆寫出來。說不定到時候可以罰你們罰的輕點。”

  說話間,李月白示意薛發意去準備紙筆了。

  不一會兒時間,他和一眾差役搬來桌子,拿來了紙筆。

  “有什么想說的,都寫出來。我想聽實話。”李月白緩緩說道。

  話后不久,剛剛還猶豫的一眾中原商人先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們說?該寫嗎?”

  “寫?不要命了?我們和督察鐘啟行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真寫了……不是都得死?”

  “可不寫……我們就能活嗎?這烈瑩郡主在南蠻的事跡,和她在京城的手段諸位都是有所耳聞吧?是生是死!我們得好好考慮啊!寫……說不定還有活路!不寫,一定死!”

  “寫吧!大不了事后就是再送點銀兩給這位郡主大人,說不得還真能讓我們活命!”

  當下……

  便有商人拿出紙筆走了出來。

  而目睹這一幕的鐘啟行,心中則十分忐忑。說白了,這些商人和他可沒有活命的交情!

  這會真的大難臨頭了,他們為了自保,自然會將督察府那些事都寫出來。

  思索的同時,他略微不安對著李月白道:“郡主大人,我們要不坐下來先喝幾杯?”

  說著的同時,他命人拿來幾張椅子,又拿來諸多茶具。

  李月白笑了笑道:“也好。”

  周圍一眾人一邊看著那邊不停書寫的商人,又看著這邊悠哉喝茶的李月白。則是覺得這一幕十分新鮮。

  約莫一會兒時間之后……

  鐘啟行眼看那邊的商人差不多快要寫完,一邊給李月白倒茶的同時,一邊給身邊幾位丙銅煉氣士使了一個眼色。

  意思是,那些商人一個不留,全殺掉!

  只是,他這些小動作,全都落在了李月白的眼中。

  李月白似笑非笑道:“鐘大人,喝茶便喝茶……這是有什么事情想不明白嗎?”

  鐘啟行則尷尬一笑道:“這……怎么會呢……郡主大人!”

  但他在說這話的時候,他伸出手向那幾個丙銅煉氣士揮手示意,并道:“郡主大人,在我看來這些人都是包藏禍心!該死!”

  那幾名丙銅煉氣士過去一直幫鐘啟行做著的都是暗地刺殺的勾當!十步之內,只需眨眼功夫便能讓人人頭落地。

  現在,那些商人雖說離他們還有十五步距離……

  但他們依舊有把握,只在眨眼功夫就殺他們!

  但夜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身邊不知何時卻是多了幾把墨色長劍,還不待他們反應,瞬間便洞穿了他們身體。

  這自然是李月白動用了畫妖之力凝結成的筆做到的。

  目睹這一幕的鐘啟行則是瞪大了眼睛“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他明白,他再無翻盤的可能了……

  正此時,那些商人們也將自己所寫的東西拿到了李月白面前。

  李月白略微看了一眼后,又對著鐘啟行道:“上面的東西,需要我找人讀出來嗎?”

  鐘啟行則是連連道:“郡主大人,下官只是一時糊涂!下官這里還有諸多銀兩都可以全部給你,只求你能……”

  咔嚓!

  但不等他話說完,李月白拔起“柳腰”直接斬斷了他的腦袋。

  她緩緩道:“你若是還有點骨氣,倒還能讓人高看一眼。”

  但到底不過就是一個貪生怕死,又極其貪婪的家伙!只是機緣巧合進入仕途,又魚肉一地百姓!

  這樣的人……便是死上一百次也沒什么。

  而看著這一疊疊紙上的東西,李月白仔細翻看了一遍。

  身邊袁素梅略微看了幾眼后道:“不過就七八年的時間,竟然積壓了這么多的案子。”

  更不必說,這只是商人寫出來的,某些地方肯定還有被潤色修改的地方,暗地里還是偏袒他們自己說話。

  且這么多的案子還都只是冰山一角。

  這么多的案子,李月白略微看了一下,便是要她自己處理卻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這個時候,一直不說話的薛發意開口道“郡主大人,這些案子我是否可以協同一起處理?”

  “你?”

  袁素梅向他投去了懷疑的目光。

  薛發意則道:“下官年輕時,也曾是有著一腔熱血的。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更是有幸在李玄李公的手下做過小吏。”

  “你說這話?莫不是故意和我拉近乎?”李月白反問一句。

  對方刻意提起李月白便宜老爹的名字,確實讓李月白猶豫了那么一下。

  雖然自來這個世界后,她和這位便宜老爹一面都未曾見過。可無形之中,她卻也算是處處聽聞了李玄的事件,某些時候算是間接被他保護著。

  “好……那你也算有心了。不過一碼歸一碼,你此前也是撈了不少百姓的油水吧?”

  “這……”

  “那些錢我可以不去追究。甚至以前的罪過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是以后那些錢該怎么用?又該如何做事,你心里得有把尺子去量一量。”

  李月白對著薛發意說道。

  薛發意作為一個八品不到的芝麻大的官,過去幾年督察府直接害人的事情是沒法參與的。但是也算是跟著督察府沒少撈好處。

  李月白不選擇殺他,除了現在無人可用之外,這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點。

  至少在這些商人所書寫的東西之中,很少有提及到薛發意的。

  不然,李月白根本不會用他!

  想著,李月白看了看跟了自己一路的徐祥,又對著薛發意道:“這個徐祥的訴狀,你先給解決了。”

  她最先是用徐祥的名義來找督察府的,現在自然也得先為徐祥解決事情。

  對薛發意來說,李月白刻意要她辦理這人的事情,意圖也是在考察他的能力。

  他馬上臉色一變,帶著幾分嚴肅和認真的同時,又帶著幾分和氣笑著看向徐祥道:“老哥,你有什么訴求?”

  徐祥便先把幾年前狀告南蠻女婿,反被督察府要了一筆錢的事情說了出來,順帶也說了被收保護費的事情。

  薛發意聽后點點頭道:“這……確實是我督查府失職!我這便派人去查證你被督查府索要的銀子。”

  隨后便有督察大人的差役拿來了一堆記錄冊子過來。

  這自然就是督察府這些年所有賬目上的往來。

  當然,賬目是真的……

  只是卻都是被人動過手腳做的黑賬。想要通過這些賬目去查證當年徐祥被索要的銀兩,這不說是難上加難……

  因為受賄的一些銀子會被記錄成購置了哪些東西入府。想要從這些東西里,查看出異常,并進行分辨。

  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薛發意在仔細又詢問了一遍徐祥以前的事發經過的日期后,便對著幾年前的賬目翻看了起來。

  過了少許時間后薛發意道:“一共十七兩五十三文?我說的可對。”

  而在賬目上,那一日則有一行寫到:十七兩三十五文,用以購置府邸上下的餛飩。

  徐祥仔細想了想點頭道:“差不多。”

  能從這些賬目中,把徐祥被索要的銀子數目準確分辨出來。

  這自然引起了李月白的注意。

  這時,薛發意則解釋道:“郡主大人……我自然沒有那么神,直接從這些賬目里看出什么。很簡單,這賬本就是為記錄的!”

  一方面,他當年盡力做黑賬為督察府掩飾這些得來的不義之財,另外一方面,他在記錄的時候也特地留了個心眼。

  在記錄一些東西時,刻意用了只有自己能看懂的話語記錄。

  “你是不是想過,若有一天督察鐘啟行倒臺了,自己可以憑著這個賬目留下一條性命?”

  李月白問道。

  “是如此的。”

  薛發意沒有掩飾。

  當然,以前他記錄賬目的時候,這些想法也就是臨時起意而已,并未真正想郭鐘啟行倒臺的那一天。

  “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知道……”

  李月白緩緩說道。

  “郡主大人請講。”

  “比如……以前在記錄賬目的時候,想沒想過少記一些,好拿到自己腰包里?”

  李月白對著薛發意又問。

  這一問把薛發意給問的冷汗直流,他如實道:“在一些小道出入上,我算是如實記錄做的黑賬!但一些大的數目,我都會抹去零頭。”

  李月白則沒有再言。

  這反倒讓薛發意越發忐忑道:“正如郡主告誡我的!那筆錢……我會用來救濟百姓的……”

  “這話可是你說的。”

  李月白緩緩說道。

  薛發意則是尷尬一笑。

  而在撇過薛發意一些后,袁素梅看著那邊埋頭苦干處理一件件訴狀的薛發意對著李月白道:“郡主大人,我覺得比起那只會一個勁貪的鐘啟行!這個薛發意即便貪墨一些,卻也不怎么讓人討厭。”

  “的確……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微不足道的一個官職。首先就讓人很容易忽略他。其次,真要動他,那些黑賬無人看得懂,也殺不得他!可你不覺得,這樣的一個人方方面面都算計到了嗎?”李月白反問一句。

  “那他該殺?”

  袁素梅又問。

  “還是殺不得!至少,現在的督察府真的沒人可用。而也只有他看得懂那些黑賬。薛發意這個人,聰明是有的。但是他卻只會趨利避害。”

  李月白說道。

  “什么意思?”

  “所謂趨利避害,便是在官場為了生存,只會一個勁討好上級。上面若是位貪官,他會去同樣也貪投其所好,和上級一副模樣博取好感,但同時他會給自己留條后路。”

  李月白對著袁素梅解釋道。

  頓了頓李月白繼續道:“反之,上級若是為清廉正直之人,他亦也會裝作清廉正直和上級站在一起。換句話而言,薛發意這個人,像是一把刀!至于刀在什么人手中,能發揮什么作用……就取決于用刀的人了。因為只能做刀,所以太高層次的官位還就真不適合他。”

  李月白有些理解,這個薛發意為何這般年紀都還只混了一個八品不到的官職。

  某些時候,他或許真的是因為沒有背景爬不上,但某些時候,有些人真的看透他后,反而就不敢用他了!

  誰能保證一把刀從一個低檔次的地方到高檔次的地方后,高檔次的人還會用它繼續做正義的事情嗎?

  那還不如將刀給繼續留在低檔次的位置,或者直接封存。

  袁素梅聞言點了點頭。

  同時她對李月白則是越加佩服。想想李月白和薛發意接觸也不過幾個時辰,她卻能將后者的性格洞察的這么徹底!

  若是換作她,她是肯定做不到的……

  而她也確定,李月白是能很好利用好薛發意這把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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