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祭司都不肯出面,他一個人在這里起事又算什么?

  金惰心中思索片刻,忍著斷臂之痛對著李月白和易赫連天道:“二位既然要離開,那我不再阻攔。再次見面,二人便是我奇詹的客人了!”

  “哼!”

  易赫連天冷哼一聲并不領情!

  隨后易赫連天又把目光看向了曾被他幫助過的嚴禾等人。

  幾人看著他的目光,心中是又愧疚又懼怕,嚇得當即跪下道:

  “恩公!我們……我們也不是有意的!這是事出有因!實在是我們缺這一兩銀子治病啊!”

  “是啊!我們家中有人生病,實在是真的缺這一兩銀子!恩公,我們也不是真的要害你啊!”

  “恩公,我們真不是故意害你的!實在是……”

  只是他們再抬頭時,卻已不見了易赫連天和李月白的身影。

  幾人心中這便松下一口氣來。

  金惰身邊這時才有其他的蠻兵趕了過來,聽著他們有模有樣道:

  “何人敢在我們奇詹部的地界撒撒野?到底是誰?站出來?”

  “出來真刀真槍練一練啊!”

  “來啊!我看看到底是誰?”

  金惰看在眼里,心中卻是怒意更甚。這些人裝裝樣子可以,可是你要是裝過頭那又算什么?

  難得你們是真不怕那李月白再回來?

  金惰忍著這些怒意沒有發作,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嚴禾幾人!易赫連天被李月白救走了……他心中自然是憋屈的不行。

  同時,他在眾人面前丟了的面子也要找回來,隨后他看著嚴禾幾人道:“說起來,剛才有些問題我還沒有細細問你們。你們能那么準確的說明白易赫連天的罪名,這說明他作案時,你們應該是在一起的,而那易赫連天也是七枚骷髏修為毒師,真要有心,你們不會活著……”

  頓了頓他又道:“這說明什么?說明你們和易赫連天都是同伙!都該死!”

  先前他沒有細問易赫連天罪名由來的細節,這會卻是又細問起這里面的細節,這讓嚴禾幾人都緊張了起來。

  剛剛才站起來的他們,立刻又跪下對金惰道:

  “大人!剛才可不是重要的啊!您不是說那些細節的事情都不重要嗎?”

  “是啊!您親口說的我們是如何看見易赫連天作案不重要的!怎么又……”

  “大人明鑒啊!”

  “在我看來你們就是同伙!都該死!我殺不得易赫連天,難得還殺不掉你們?”

  金惰冷笑一聲。

  “來啊!把他們給我都吊起來!聽說中原那邊有一種叫凌遲的刑法!我今天便來試試!”

  金惰說道。

  圍觀的一眾群眾本來看金惰在李月白這里吃了虧,還將他這個奇詹五祭司當成笑話看的。就比如剛剛他在李月白面前錢唄的像是一條狗一樣!

  但如今看來……

  他是一條狗不假,但卻是一條逮著人就會使勁咬的風格。本著看笑話心思的眾人也不敢再胡亂言語。

  很快,嚴禾幾人就扒光衣服被吊了起來,眼見金惰叫了劊子手要把匕首放在他們身上。

  其中有人大叫道:“恩公!救我啊……”

  人群中見此,有被易赫連天救過的人小聲罵道:

  “呵呵。還真是不要臉到這個程度。過去易赫恩公救了他們!他們卻能轉手就能臉不紅心不跳的給恩公按上一些必須有的罪名!”

  “這樣的人不死?還活著做什么?”

  “就是!還怎么好意思再找恩公救他們?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

  不遠處,已然和李月白走到暗處的易赫連天冷冷看著這一幕道:“算我眼瞎了!救了幾個白眼狼!”

  李月白則道:“至少你所救的大部分人還是念你的好的。至少我就看到不少人,有救你的打算。”

  這點不假,一眾人群里,一些人的確是隨身帶了武器,一副準備去救易赫連天的姿態。

  頓了頓,李月白又問:“你接下來又何打算?繼續和奇詹部這些人周旋?”

  易赫連天想了想道:“我準備回虹離一趟。先前我聽說虹離內部出了亂子,他們的三祭司兒子給我傳了一份信,要我回去幫他。過去我和他們三祭司交好,也算是合得來。”

  最主要的是,他去到虹離部若是能幫著三祭司的兒子平定內亂,之后留在虹離部有一席之地便能施展他的抱負。

  可誰能想到,還未等他過去就先被線人出賣,被奇詹部的人抓到。

  “你要去虹離部啊!那算是順路了。我呢……打算要回中原了。”李月白說道。

  “我以為你要去奎相呢。”

  “呵呵,幾年前我出走奎相都沒去給青鴆打個招呼。現在就更沒必要了。”

  李月白笑著對易赫連天說道。

  說話間,二人卻是又行了一段路程。在一片竹林附近,牽著黑馬的袁素梅見到李月白回來走了上去。

  隨后李月白指著袁素梅和易赫連天分別給他們做了簡單自我介紹。

  其實對袁素梅來說,在南蠻跟著李月白的這幾年,對她來說體驗也很奇妙。在他眼里很少有中原人會主動去接觸南蠻的人。

  因為在中原的刻板印象里,南蠻的一切都是野蠻和落后。

  但李月白不一樣,她不止會去主動接觸南蠻人,懂他們的禮儀和風俗。甚至于她還會一些南蠻的蠱術。

  更為重要奇妙的是,李月白這個名字在南蠻不說家喻戶曉,但行走在各部提出這個名字卻也是“如雷貫耳”!

  乃至于大多時候,她跟著李月白行走在這南蠻之地,有時候只是報出李月白的名字,無形之中就已經解決了許多問題。

  且愿意和李月白做朋友的南蠻人,看她這個中原人的眼神里都會帶著一份尊重。而換成是別的中原人,則就做不到這一點。

  總之,幾年相處下來……

  袁素梅覺得,李月白和她在京城中聽到的一些傳聞很不一樣。

  在京城之中,大多數人提起李月白首先便是她絕世的容貌,和神灼衛未來總掌司的頭銜,最不濟也都有個郡主的名號。

  總之……

  在京城大多數人的眼中,這位郡主不過是有著各種各樣的光環。也就刑部和一些真實接觸過她的官員對她評價高一些說她做事雷厲風行、果決!

  在這種好壞參半的評價下,也確實就很難去看清一個人。

  如今袁素梅可以確定,李月白單是拋開那些頭銜也是一個足夠優秀的人。

  未來的李月白,若是真坐上了神灼衛總掌司的位置,那么京城或者說乃至整個天下又會展現出不同于現任總掌司莫問清手下不同的風貌。

  那么如此想開來,為這樣的一位人物效力,沒什么不好。

  袁素梅在想清楚這點后,對于京城的袁家便再無半點念想了。

  反正她在那個家也是無親無故。唯一算是有點回憶的便是和她一起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只是那家伙七八年前就被選做成了家中的死士!如今活著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而奇詹部和虹離部相隔不遠……

  在離開奇詹部的地界不久之后,李月白三人便來到了虹離部。

  現今的虹離部之所以會內亂……

  其實多少和李月白還沾點關系。

  當初虹離部和恐燊部、奇詹部三部的二祭司帶兵去奎相找說法。結果虹離部的大祭司被李月白給當場殺死。

  之前虹離部大祭司身死之后,部落內大小事物都是由二祭司暫代管理。

  結果現在二祭司一死,部落內權力就分落在了三祭司和四祭司為首的兩派人里。兩派人為了爭奪權力,也算是明爭暗斗了不少。但至少在表面上,二派還是能維持整個部落的平衡。

  偏偏后來奎相部捕風捉影聽說虹離部有李月白出現的消息,奎相大祭司青鴆便帶了蠻兵前來查看,期間更是和三祭司還鬧了點不愉快打了一架。

  結果便是三祭司被青鴆給打成重傷,身體落下陰疾……

  一直到去年這陰疾徹底發作,導致三祭司身死。這酒使得四祭司那一派開始不停打壓三祭司這一派。

  三祭司兒子丘譚實在沒有辦法,便向各方人馬求助,其中一份信便給了易赫連天。

  而在這路途之中易赫連天將這些都講給了李月白。如今李月白到了虹離的地界倒是沒什么可愧疚的。

  想當初虹離二祭司來奎相找說法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心慈手軟……

  其實現今各部除了乙咒之外,原大祭司都身亡,各部若是真為了各自發展就該休養生息才是。可偏偏有些部落依舊蠢蠢欲動,想著挑起爭端

  這虹離便是如此。

  如何虹離有內亂局面,倒是也不奇怪了。

  而李月白現今走在虹離地界,但是用斗笠將大半個臉都遮蓋,倒是不會有人認出她來。當然,即便有人認出她來,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畢竟現在莫說一個虹離部,就是整個南蠻能威脅到她的人都沒有幾個。

  隨便在虹離外寨的一家南蠻面食館入坐后,李月白又開口對著易赫連天尋問道:“你真準備要幫助丘譚?”

  易赫連天點了點頭。

  李月白隨口問道:“這人人品如何?”

  若是同他父親一樣剛愎自用,那么將來虹離即便發展起來,也會和其他部落再生爭端!

  “和他父親不一樣。他倒是個仁慈寬厚的!”易赫連天回道:“至少我在在外人那里聽說,他能和手下的一切吃住,生活方面也是一切從簡。”

  “那倒是還可以。”

  李月白點了點頭。

  易赫連天能力是有的,若是有可能,李月白倒是也希望能有個地方去施展他的抱負。

  其實李月白私下倒是覺得,易赫連天若是真準備施展自己的抱負,去奎相可能更好。至少奎相那里他和青鴆也相識。

  對此易赫連天的回答卻是:“我是虹離部外寨出身的人,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在虹離施展抱負。”

  也既然他如此決定下來,李月白便不多勸阻。

  就在幾人閑聊的功夫。

  面館里幾人要是羊肉疙瘩湯面被端了上來,并且附贈一個餅。

  幾人都算是風塵仆仆趕了一地路,自然是有些餓了,正吃著便見小店內有個年輕人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愁眉苦臉走進面館。

  聽年輕人身邊人道:“丘大人,我聽說那易赫連天被奇詹部的人抓到了!他自身都難保,如今怎么可能又來幫我們呢?”

  奇詹和虹離雖然距離不遠,但有時一些消息卻又是相對閉塞的。至少現在易赫連天被李月白救走的消息,虹離部這邊還沒人知道。

  “不對!可是我在昨日收到了易赫連天的來信!他說今日約我在這面館見面……”年輕人說道。

  實際上昨天易赫連天和李月白就已經到了虹離部。易赫連天在到達后,就給丘譚送去了一份信。

  年輕人自然就是丘譚。

  如今易赫連天見到丘譚出現,也是對著身邊的李白月白道:“李姑娘,我先走一步了。”

  易赫連天自然也知道李月白、奎相和虹離部之間的一些過節,自然就選擇了繞道而行,刻意繞遠李月白一些后,從面館另外一處地方去見丘譚。

  丘譚在見到易赫連天后先是一驚,隨后一喜道:“可是易赫伯父?您不是被奇詹部的人給……”

  “出了一些意外,僥幸逃了出來。”

  易赫連天說道。

  這時,丘譚身邊卻有人在他耳邊道:“大人,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講。”

  丘譚點了點頭。

  那人道:“丘大人,易赫連天此人和奇詹部可是大有過節!此時你收下此人,萬一奇詹事后發難我們虹離,四祭司那伙人再以此起事做文章,這可對你不利啊!所以即便動用易赫連天此人,也得慎重啊!”

  這自以為說的小聲且用了,一種蠱術傳音之法,聲音只能由他們之間聽到。

  可實際上卻還是被李月白用《趨蠱噬心》破開他們蠱術,給聽到了個一清二楚。

  就連易赫連天也變了模樣,似乎隱約猜到他們說了什么。

  李月白身邊袁素梅看著丘譚則是道:“此人優柔寡斷,看著不像是能成大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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