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變身花魁后,我兼職做起了煉氣士 > 第490章 大勢不可擋
  “什么?一兩石頭換一兩黃金?”

  在場之中有渾南城的官員發出了驚呼。

  從目測來看,這箱子中裝了至少有三百斤左右的石頭。真換成三百斤左右的黃金……那也是三千兩黃金

  而一兩黃金兌換十兩白銀。

  照這么個算法那就是得出三萬兩白銀。

  三萬兩,這于渾南城的財政司來說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

  這個烈瑩郡主不就是明搶嗎?

  大伙兒心中都有怨和不忿,可偏偏沒有一個人敢在明面上講出來。

  似是知道他們在想什么,李月白笑道:“覺得離譜嗎?那之前我為了見你這個渾南城主就花了四千多兩。那憑什么就不能用黃金來買石頭呢?”

  眾人全都閉口不言。

  寧向隆則臉色不悲不喜,不知在想什么。想了想,他拱手對著李月白行禮道:“我管束手下人不嚴……這是我有錯在先。我向郡主大人賠不是了。”

  頓了頓,他又道:“另外。這黃金我出了。至于先前郡主所花出去的四千二百五十兩,我講如數奉還。”

  李月白又道:“你覺得我收你黃金,只是因為我被坑了銀子嗎?”

  寧向隆想了想道:“郡主的意思我明白。中原與南蠻本該就是一家。我不該區別對待。”

  “你知道……還縱容渾南城有此貶低蔑視南蠻人的風氣?”

  李月白柳眉緊皺又問。

  “是我之過。我當自刎謝罪!”

  寧向隆說著拔出腰間的劍放在了脖子上。

  這一幕,惹的在場賓客大亂:

  “城主大人不可啊!若你死了……我們這現有的秩序不都亂套了嗎?”

  “大人!大人!大人縱然有過,也絕非你一人之過!該是我們所有人之過!”

  “大人!還請三思啊!”

  ……

  寧向隆則是沒有理會下面人的勸告,而是看向了李月白。

  似乎只要她一句話,他就會真把劍敢切入自己的皮膚。

  看著寧向隆。李月白似乎有些理解,這個家伙怎么能把渾南城城主的位置坐穩了。

  寧家在渾南城盤踞已有百年,更是深得此地中原百姓之心。要是今日寧向隆真就這么死在她面前。

  傳出去,渾南中原百姓會以為是她李月白逼死了他們的大人。而對士族而言,尤其是寧家而言,不過就是死了一個家主而已。

  死一個家主,卻能更能籠絡其他士族的人心。由此渾南之中,寧家則更得人心。但這樣一來,最根本的問題,也還是得不到解決。

  以后再有中原人坐上渾南城主的位置,無論他是誰,又或是什么身份,他依舊會打壓南蠻。

  想明白這一切。

  李月白鳳眸之中閃過一抹殺意,隨后和顏悅色笑看向寧向隆道:“寧城主,我在問你如何解決問題……而不是讓你重新制造一個問題在我面前?”

  “我并非是在為郡主大人制造麻煩。而是我的確有過。至于南蠻問題,歷來的城主都只有一個看法。”

  “什么看法?”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南蠻雖安定數幾百年之多。可誰又能說的上不少在韜光養晦,覬覦我中原之地?這……不可不防啊!”

  “呵呵,這到底是你的意思?還是歷代城主的意思?”

  李月白問寧向隆道。

  寧向隆的話看似有理,但實際上卻是根本禁不起推敲。

  說南蠻有異心,若是當初八王之亂時,尚且還能讓人相信。可在八王之亂時,南蠻不單沒有作亂,也幫著中原人一起平亂。而再到后來,南蠻八部內部卻出了問題,一直到今天南蠻內部都是處于八部各自為戰的狀態。如何來中原作亂?

  再說一句有私心的話。

  李月白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大乾朝廷適當的出一些懷柔政策,將南蠻給一視同仁,定然是能得到一部分南蠻百姓的民心的。

  哪怕將來南蠻八部統一,朝廷卻已得南蠻百姓的民心,那時的八部想來也構不成什么威脅。

  至于一味的征伐打壓南蠻。

  從講大道理的方向來說,南蠻幫著中原平定八王之亂,這時有恩于朝廷的。朝廷就不該打壓南蠻。

  從理性來講,就算打南蠻?

  現在朝廷的國力夠嗎?先前朝綱混亂,天下也亂了幾十年,如今剛安穩下來就要打仗。所需打軍費又該怎么出?還不是加收稅,從百姓手中剝削。

  結合兩點,于情于理都不該打壓南蠻。

  當然,這些道理頑固的渾南城本地人未必就會看清。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便是如此。

  李月白作為一個局外人,既不偏袒南蠻,也不過分偏袒中原,自然就看得清。

  對于李月白的發問。

  寧向隆沒有開口。

  李月白則伸出兩根纖細手指并成劍指,一道劍氣自她指尖凝結而出將寧向隆手中的劍給斬斷。

  她開口道:“你不用死了。”

  李月白又道:“真要死。也是該把一些該解決的問題解決完再死。讓我背一個,逼死本地父母官的罪名,這罪名……我不擔!”

  寧向隆聞言李月白此話,心中松下一口氣。

  其實在剛剛,他也在賭。在賭李月白是一個理性之人,不會殺他。

  索性,他是賭贏了。

  他拱手對李月白道:“謝郡主不殺之恩。來人……拿秤來。一兩石頭,一兩黃金給我稱夠了!”

  同時,他又命人拿來一千五千兩銀票遞送給了李月白道:“多出的錢就當是我給郡主賠不是了!至于得罪郡主大人的寧向晚,我會罷免他的職位,另外要他自己再奉上三千兩給郡主大人!還有養馬官薛力……來人……拉出去砍了!”

  “大人……大人……”

  人群中薛力顯得緊張。

  他有心想要出聲求寧向隆保證他性命,可仔細一想他自己又不姓寧……對方憑什么保住他?

  就這樣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薛力被拉出去砍了頭。

  雖然只是死了一個微不足道,不如品級的養馬官,但本地渾南城官員的臉上卻都是火辣辣的。他們直覺,是李月白打了他們的臉。

  偏偏他們一個“不”字都不能說出。

  約莫小半個時辰后,木箱子之中裝滿了黃金。

  李月白則是看向寧向隆道:“寧城主,這幾日我會暫住城中。改日再來叨擾你了。”

  “郡主大人要在城中留上幾日嗎?那不如我命人給郡主包下一處地方。”

  “包下一處地方?就好派人監視……啊不看著我的一舉一動。好隨時匯報給你。”

  “下官不敢。”

  “呵呵。”

  李月白對著寧向隆冷笑一聲沒有多言。

  “走。”

  李月白回過身對著青鴆和易赫連天說道。

  在出了城主府之后,易赫連天看著這一箱子黃金對著李月白道:“李姑娘打算如何處置這一箱子黃金?”

  李月白想了想道:“我聽聞渾南城中,有一部分人南蠻人在渾南城中地位不顯,尚且還是奴隸之身!就用這錢去還他們自由身吧!”

  聽聞李月白如此說。

  青鴆和易赫連天都是一愣。

  他們以為李月白所謂的為南蠻做點事情就只是嘴上說說,沒想到還真就是說到做到。

  “我不理解。換成我……我只做不到拿錢為中原人贖身。”

  “所以你只能做個南蠻毒師。而我能做大乾朝廷的郡主。”

  李月白笑著對易赫連天說道。

  后者第一次對李月白顯露善意的笑顏道:“你們中原人說話都喜歡彎彎繞繞嗎?你這句話怎么聽著還有別的意思?”

  李月白則笑而不言。

  隨后李月白三人向著西城街道而去。這里是渾南城中南蠻人的聚集地。

  雖然南蠻風俗剽悍,可在渾南城你是多么勇猛的南蠻漢子,在這兒也得夾起尾巴做人……

  也別看南蠻人的婚禮這渾南城舉辦的很風光,都是女子去娶男子!看著新奇。可每次過街自是少不了中原百姓的非議。且真正能上街的,也都是本地有一定地位的南蠻人……

  至于說其他的南蠻人,卻也只能混居在西城這些破舊街道里。做些別人看不起的苦力活!

  諸多南蠻百姓無非生計,也就只能賣身做奴隸了。

  而西城這里,諸多買賣南蠻奴隸的雖中中原人。

  可在這里轉了一圈陸陸續續贖出一些南蠻人后,李月白又才發現似乎并不是這樣。

  一旁的青鴆則開口道:“雖說這里的一部分人是因為迫于生計才不得不賣身做奴隸。可還有一部分卻就是被自己的南蠻同胞給賣來這里的。”

  甚至于后一部分人的比例遠大于前一部分。

  “看起來……我們南蠻人自己的問題也很大啊!以前老說我們南蠻人是被中原人打壓!可如今看來那些南蠻八部的貴族老爺們也很可惡。”易赫連天搖頭說道。

  混南城這塊地方……

  他待了至少有七八年時間。可時至今日,他跟著李月白似乎才看清一些問題。

  固然過去的幾十年中原各種打壓南蠻,可南蠻內部之中,那些八部的貴族老爺們卻是幾十年如一日住著最好的房子,穿著最好獸皮做的衣服……

  甚至于他們中的一部分,還要把自己的南蠻同胞給賣出去,來換取這些富貴。

  此外,南蠻八部之間常年都看不對眼,雖沒有明面上開戰,可暗地里卻也有不少莫摩擦。而為他們摩擦買單的永遠都只是普通的南蠻百姓

  或許南蠻人該先解決自己的問題,易赫連天心中想到。

  青鴆聽到易赫連天提起南蠻八部,則顯得有些沉默,緩緩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橫鐵不成鋼的意味。

  ……

  而城主府這邊,距離寧向隆給兒子辦百日宴已過去了三天。

  三天的世界有不少官員都來見過他。卻都被他給拒絕。

  但今日都聚集在了他府邸的正廳之中。

  有人先開口道:“城主大人,這三日來。那位郡主拿著錢都去西城贖那些南蠻蠻子了。”

  “為南蠻人著想?她怎么想的?”

  “那些南蠻蠻子哪知什么感恩。未得教化,怎么會說出感謝人的言語?”

  “大人!難得這三日前的折辱你真就忍了?大人真就能忍下去?”

  ……

  眾人七嘴八舌言語著。

  寧向隆思索少許后開口道:“我不忍?還能怎樣……難不成派人去殺那位郡主?且不說對方的身份,真出了我們擔當不起!就是對方的修為也是也比你們在場之人高上不少吧?我倒要問問你們了,你們的手下之哪個能殺死一位甲金煉氣士?”

  他這話一出。

  一眾官員都閉口不言。

  而隨后他又開口道:“這三日以來……有關這位郡主為何親近南蠻。我也想了許久我自以為,南蠻就是不可控因素,所以這幾十年來一直都是打壓姿態。可如今仔細想想,南蠻也似乎并沒有對我們做過些什么。我們為什么就要一定打壓南蠻呢?”

  “大人!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

  “大人!您怎么會這么想!”

  “大人!以前的您可是……”

  寧向隆開口打斷眾人:

  “好了!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在買賣南蠻奴隸這一方面,確實有不少油水可撈。可過去的渾南城是淼州境內出了名的窮地方。用些極端手段,又不損害我們中原百姓,這沒什么……”

  頓了頓,他繼續道:“可現在再這樣。確實有些不合適了。如今天下已然安定,新上任那位皇帝也還不錯。為這天下太平,我們憑什么就不能也變通一下呢?以后,渾南城主南蠻也好,中原人也罷,一視同仁!”

  話罷,他轉身離去。

  留下一地官員,互相茫然看著對方,不太明白城主態度怎么轉變這么快。

  而他們不知道,寧向隆在走出大廳后嘆氣道:“大勢所趨。縱然為有些小心思……不過如今……呵呵呵呵呵!”

  也其實倒不是他只三個晚上就想明白了什么。

  而是天下要是還如以前一樣在萬興帝手中混亂,他不介意一直執行打壓南蠻的政策從中獲利。待未來天下大亂時,他便會有立足的資本。

  可現在……

  天下太平了。那位新上任的皇帝也還算清明。

  最起碼,他從京城來的這位郡主的身上嗅到了來自京城的朝綱清明。

  這讓他意識到,京城來的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些只知獲利的蠢貨了。

  而他要是還繼續打壓南蠻……那么待到朝廷真正穩定天下,有余力去解決南蠻問題,尤其看到淼州渾南城這塊地方后。那么那時,他寧家就是朝廷眼中的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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