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本王姓王 > 第250章 出京
  就在周玄同動手之際,突然一聲爆喝從天邊響起:

  “你敢!”

  緊接著一襲紫袍從北邊踏空而來。

  周玄同見狀皺眉,手上動作更快。

  “哼!”

  紫袍道人冷哼一聲,手中江水揮灑而出。

  原本僅有一捧的江水,在脫離道人掌心一瞬間,竟迅速擴大至十丈范圍,十丈又變百丈…直至鋪天蓋地,如銀河倒掛,傾瀉而下。

  看著漫天江水以及近在遲尺的紫袍太監,王柄德眼中寒光一閃,毫不猶豫拉動了袖中絲線,成千上萬根鋼針瞬間從他袖口激射而出。

  這是一件僅次于唐門至寶的暗器,不同于可以瞬殺幾千甲士的陰陽令,這件暗器專門針對絕頂高手。

  見對方催動暗器,連周玄同也不禁面露鄭重,只見他迅速卷動兩只大袖,包裹住傾瀉而出的飛針。

  本該透袖而出的飛針,在被卷入袖中后,竟彷佛泥牛入海一般,沒能攪起一絲浪花。

  收完飛針的周玄同再次雙手一揮,無數飛針立馬原路返回,全都朝王柄德飛去。

  天上水幕也在此時轟然而下,將兩人一同覆蓋在內。

  一望無際的平原上江水奔涌,不多時,江水重新匯聚,竟在平原上形成一條小河,原本被水幕覆蓋的二人也重新露出真容。

  周玄同早就在江水下落時跳了出去,另一邊的王柄德則是在老道人的庇護下滴水不沾。

  “王爺,周道友的‘龍見水則生’卦辭現已應驗,今日王爺自可安然離去。”

  老道人說完,扭頭傲然看向對面周玄同。

  他文扶鼎,就是有這份能將死局盤活的能耐。既然你到不了江邊,我便攜江而來,勢要讓你遇水而生。

  文扶鼎不管滿臉怒意的周玄同,直接一步踏出,來到對方面前。

  平原之上,立時形成了紫袍對紫袍的局面。

  ……

  “無量天尊,”紫袍老道人頌了句道號,“貧道見過周衛令。”

  周玄同并未在意對方“衛令”一說,冷聲道:

  “文扶鼎,你穿著陛下欽賜的紫袍,卻公然袒護逆賊,莫不是想要整個傳箓府為此陪葬?”

  紫袍道人平澹道:

  “傳箓府不奉任何一位君主,只奉天承運,如今二王爺身具帝王氣運,乃是天命所向。”

  周玄同目光冰冷道:

  “雜家不懂你說的天道,只知道做奴才就該聽主子的話,主子讓干嘛就干嘛,不該生出半點不臣之心。”

  一旁的王柄德聞言目露贊嘆,開口道:“好一個狗奴才!”

  這句怎么聽都是罵人的話,卻是對周玄同最大的褒獎。

  “文道長,這里交給你了。”

  王柄德說完,向朝北方而去。

  ……

  北突的江湖,實在無趣的很,既沒有御劍而行的劍仙,也沒有超脫凡塵的神仙人物,即便幾百年前出了一位陪同北元先祖征戰四方的殺神,也是一身武藝賣帝王。

  北突的武夫便是如此,但凡有些本事的,都不甘于籍籍無名,寧愿受制于朝廷,也要覓得一頂烏紗,享盡榮華富貴。

  袁白虎背靠一棵大樹,亦是身不由己。

  他自詡武藝超群,就算面對上那個姓樸的護國將軍,也有把握戰上幾個回合。

  可即便如此,剛剛與他擦肩而過的老者,卻仍是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

  剛剛就在他愣神之際,瞧見天邊有一大片黑影遮天蔽日砸下,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汪江水傾卷而過,雖然沒傷他分毫,卻是徹底擊碎了他僅存的自信。

  這已經不是人力能為了,就算自己窮盡一生練槍,到頭來還是比不過這些老怪物。

  此刻袁白虎倚樹而坐,看著北方天邊不時泛起的雷光,嘴角帶笑,只是這笑分明帶著幾分苦澀。

  ……

  起先那雷還是正常的白色,這會已經發紅了,袁白虎沒有特意去數,約莫也該有四五道了。

  每次雷柱噼下,必定引得大地一陣顫動,袁白虎雖不知是哪位高人引得天雷降世,但想來應該又是一個不拿正眼瞧自己的人物。

  ……

  五里之外,道號扶鼎的道士手捏一張紅色符箓,靜靜看著對面周玄同。

  后者顯然已經沒了剛開始的從容,不僅頭發披散,就連身上的紫袍也被熏得發黑了。

  周玄同滿面怒意,冷聲道:

  “文扶鼎,你居然不惜動用雷法也要阻止我,就不怕天譴嗎?”

  老道人灑然一笑,“老道奉天命而行,豈有天譴一說?我這還有一張祖師爺留下的紫辰五雷符,你想試試嗎?”

  說著,老道人便從袖中再取一張紫色符紙,其上金色線條勾勒出一道極盡繁雜的圖桉。

  周玄同見狀皺起眉頭,之前那幾道天雷他拼勁全力也能抵擋下來,雖然最終不免狼狽,但總歸是沒有傷到根本。

  道家雷法專治邪祟,這紫辰五雷符光聽名字就不是什么善茬,自己雖說不是什么邪祟,可萬一對方真不管不顧催動起來,搞不好自己就真成了開國以來第一個被雷法噼死的人了。

  猶豫片刻后,周玄同轉頭看向京城方向,那里有一道劍氣正朝這邊急速而來。

  “唉!”周玄同長嘆一聲,“自古常言妖孽亂政,文老道,你好自為之,別把一身浩然之氣修成了妖氣。”

  說完,便頭也不回朝京城而去。

  ……

  一柄飛劍自南向北而行,劍上站著一名干瘦老者。

  在周玄同回城必經之路上,老者橫劍攔在了對方身前。

  “這么快就要走了?咱來可還沒打過呢。”

  周玄同顯然心情不是很好,滿臉冷意道:

  “葉劍,別逼人太甚,你如今劍意圓滿了又如何,若是逼急了咱家,拼得重傷換你跌境還是能做到的。”

  葉劍聞言側過身說到:

  “都被閹了還這么大火氣,放心,老夫做不來痛打落水狗的勾當。

  那女娃娃是你的手下,她助老夫劍意圓滿,雖說無心,但老夫也沒虧待她,臨走前助她再上一層樓,算是互不相欠了。”

  “哼!”

  紫袍老人一揮袖子,呼嘯而去。

  或許是怨氣不得法的緣故,在經過袁白虎身旁時,竟一揮手,將對方直接打飛出去。

  他這一出連天上的葉劍都沒料到,當然,就算料到了也未必會阻止。

  倒霉的袁白虎遭了無妄之災,大槍橫在胸前都沒能擋住老者霸道一擊,直接被打出十丈開外,直到撞在一棵大樹上才停下。

  得虧他身子骨結實,吐了幾口血后勉強站了起來。

  葉劍看著這一幕,哭笑不得,最后只得搖搖頭,拎起袁白虎的脖領,朝江邊飛去。

  ……

  京城北門,主道兩側房屋被毀去二十余棟,瓦礫遍地,若不是事先疏散了此地的百姓,恐怕又要造成不小傷亡了。

  己蛇黃英站在中心,劍已歸鞘,拄劍而立。

  余木從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條,小心翼翼為黃英包扎胳膊上的傷口。

  四周其余京扈衛也都在王三的帶領下開始收拾殘局,這場戰斗京扈衛死傷四百余人,其中大部分是被三個赤足空手的漢子所殺,雖說最后那三人被亂刀砍死,但對京扈衛來說,損失還是太大了些。

  周玄同緩步入城,一路向前,看著滿地瓦礫,臉色陰晴不定。

  余木等人見到老者連忙單膝下跪,口中齊聲道:

  “參見衛令!”

  “都起來吧。”老者沉聲開口,然后走到黃英面前,開口道:“今晚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

  黃英點頭離去,臨走還不忘回頭看一眼余木。

  黃英離去后,老者朝剩下二人說到:

  “你們兩個,隨我進宮面圣。”

  “是!”

  ……

  衛令,即暗衛令,是對持令之人的一種尊稱。

  王柄權手持暗衛令,可指揮暗衛,因此也可以稱作衛令。

  與他不同的是,身穿蟒袍的周玄同不需要什么令牌,因為他的本身就代表著整個暗衛。

  暗衛從建立之初,便屬于他的管轄,他是一個合格的奴才,對主子從來都是忠心耿耿,從未出現過逾越的舉動,因此每任帝王都將他視作心腹,從未想著替換掉他。

  如今,這位權勢在王朝數一數二的人物正跪倒在當今圣上面前,以頭觸地,靜靜等待發落。

  “都起來吧,這事本就不怪你,朕當初應該更果決些的。”

  皇帝沉聲開口。

  大太監周玄同聞言這才站起身,不過仍是躬身垂手,姿態比身后兩名手下還要低。

  “皇上……”

  王三剛想開口說什么,就被周玄同直接一眼瞪了回去。

  皇帝知道對方的心思,澹澹說道:

  “你爹犯的錯實在太大,大到會將整個王家牽扯進去。

  江湖常言禍不及妻兒,但這里是朝堂,王溪山想必一開始也料到了這種結局。”

  王三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敢言語,只是將身體盡可能壓低。

  皇帝不由嘆了口氣,繼續道:

  “王侍郎已經一大把年紀了,是該告老歸鄉了。

  王韜略遠在邊疆,雖說和此事并無瓜葛,但即便朕想留他,也還是堵不住朝臣的嘴。

  至于王迎絲和馮探花,也多半會受牽連,失去女官和太子伴讀的資格。”

  王三聽到此處,以頭磕地邦邦作響,口中不斷念叨著:“陛下仁厚,謝陛下不殺之恩。”

  皇帝搖搖頭,“出去吧。”

  王三聞言連忙起身,躬身退去。

  過了好一會,皇帝才看向一旁余木,微笑道:

  “己蛇,你婚期將近,成婚之前就和黃英一起修養好身體,朕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余木聞言連忙作揖道:

  “那小人一定要和陛下痛飲八百杯。”

  “哈哈哈,朕是喝不動,到時不妨讓你們衛令陪你多喝幾杯。”

  “是,是。”

  余木訕笑著,心里想得卻是,和這個老怪物喝酒,那還不如殺了自己。

  待余木也退下后,皇帝這才斂起笑容,平靜道:

  “到底怎么回事?”

  “回陛下,是傳箓府的文扶鼎。”

  “就是那個號稱奉天承運的扶鼎真人?他什么意思,是朕不夠格當這個皇帝?”

  王柄賢慍怒道。

  周玄同聞言連忙跪倒在地,顫聲道:

  “陛下乃是真龍天子,天命所歸,那扶鼎道人鼠目寸光,奉天承運一說也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噱頭。”

  “起來吧,朕又不是怪罪你。”

  皇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原本慘白的臉上此時竟浮現出些許血色。

  “文扶鼎既然做好了打算,傳箓府就沒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喏。”

  周玄同剛說完,就見皇帝臉上血色漸多,緊接著,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快快,宣御醫!”

  周玄同一下慌了神,連忙朝外面喊道。

  吐完血的皇帝眼中反而多了幾分神采,他喃喃自語道:

  “終究是撐不住了。”

  ……

  京杭大運河上,已經出了京師范圍的王柄德立于船頭,轉身望向京城方向。

  聶映雪從船廂走出,為其披上一件狐裘,輕聲開口:

  “想什么呢?”

  “我在想,什么時候會回來。”

  樓船破浪而行,只聽得船底波濤聲。

  ……

  普蘭讓,王朝西部邊界難得的綠洲之一。

  這里雖常年受風沙侵蝕,卻始終沒有淪陷。

  來此經營的商人都要繳納一筆不菲的稅費,這筆稅費大多會被用作防風固沙,正因如此,幾十年來普蘭讓不但沒被黃沙埋沒,反而往外擴張了十余里。

  普蘭讓西側有一座大湖,湖水深不見底,哪怕極為干旱的年份,這里的湖水依舊能夠維持普蘭讓的綠意。

  當地人因此將這座名為益西的大湖視作神靈,不但禁止在湖邊飲牛馬,甚至就連在里面洗澡也不行。

  一隊人馬此時從湖邊走過,說是人馬或許并不恰當,因為他們騎乘的并非常見的馬匹,而是白象。

  在西赤,白象隨處可見,無論百姓還是王室,都愿意騎乘這種溫順的動物。

  雖然白象作用與馬匹相彷,但地位在西赤卻要比馬匹高出不少。

  依據西赤密宗說法,白象是神靈的坐騎,具備神性,騎乘之人需要格外尊重白象,不得鞭打虐待,平日還要好吃好喝供著,就算其闖禍毀壞了農田,也只能忍著。

  這一行騎白象的商人,便是自西赤而來,為首的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女子,典型的西赤打扮,著紅衫綠裙,戴粉色頭巾,以白紗蒙面,眉心還有一點標志性的紅色。

  她身旁另一只白象上坐著的,則是寒井寺的年輕師叔祖,小和尚慧明。

  普蘭讓百姓多信佛,經常出入這里的商人也大抵如此,就算不信,樣子也總需要做足。

  因此小和尚慧明這幾天來受足了款待,不但吃住不愁,而且還有不少商人主動奉上銀錢,不過最后都被他一一婉拒了。

  饒是小和尚活佛轉世,也不得不贊嘆一下西赤這邊的敬佛之心,若是天下民眾都這般向佛敬佛,何愁佛法不能弘揚?

  念及此處,小和尚不禁想起了叢摩院那個家伙,若非幾年前的那場變故,恐怕今日來西赤的便是他了。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實驗室的倉鼠的本王姓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