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本王姓王 > 第245章 各家煩心事
  “小權,真的是你?”

  千余名輕甲騎士奔至近前,為首一名將領打扮的男子率先翻身下馬,難以置信地打量著眼前的王柄權。

  “五哥。”

  王柄權呲牙一笑,能被他稱作五哥的,全天下就只有一人,武英將軍王柄儒。

  王柄儒一眼就看到了對方臉上的傷口,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是誰傷的你?”

  一旁的沙里楊見狀臉都白了,他好歹也是個將領,自然知道眼前這位身披重甲的男子是誰,整個西部疆場也挑不出幾個的正三品武職將軍,原來這小子還真沒吹牛,自己若真這么跑了,就等著亡命天涯好了。

  王柄儒久經沙場,目光如炬,旁邊男子的神色變化自然逃不過他的雙眼,只聽“噌”的一聲,一把制式軍刀便橫在了沙里楊脖頸之上。

  “是你?”

  王柄儒面露殺意。

  “五哥,先把刀收起來,剛才朝我射箭的家伙已經被你們射死了。”

  王柄權雙指夾住鋼刀,輕輕挪開。

  “得罪了。”王柄儒沉聲收刀。

  “沒……沒事。”

  就這一會,沙里楊后背已經濕透了。

  “哦,忘了介紹了,五哥,這是我媳婦,也就是你弟妹。”

  見嚴榮榮走了過來,王柄權連忙介紹道。

  王柄儒見到嚴榮榮,立馬眼神一凜,站立筆直,朗聲開口:“嚴老大好!”

  嚴榮榮面帶笑意,開口道:“伯兄免禮。”

  二人一唱一和,把一旁不明真相的沙里楊看的一臉懵,心中猜測這女子恐怕是比這位將軍還要恐怖的角色,自己剛才那么對他們,豈不是……

  想到這,沙里楊的后背又是一層白毛汗。

  “對了五哥,你怎么會來這里?”

  寒暄過后,王柄權問出了心中疑惑,豈料對方聞言竟嘆了口氣。

  “是許二娘傳書于我,讓我帶兵救一對男女,不成想竟是你們二人。”

  王柄權一挑眉,“哦?這么說那位許二娘果真是……”

  王柄儒點點頭,隨后兄弟二人齊聲重重嘆息道:“造孽啊……”

  ……

  客棧內,許二娘靜坐窗旁,對著桌上的劍鞘愣愣出神。

  這時,一聲尖銳啼叫從天邊響起,緊接著一個黑點迅速俯沖而下,直直向窗口飛來。

  待其快要到達窗口時,速度驟降,撲棱著翅膀穩穩落在窗沿上,乃是一只灰黑游隼。

  游隼翅帶黑點,腹有條紋,腳部還綁有一個細竹節。

  本還在發呆的許二娘趕忙上前解下竹節,打開塞子,取出卷做一團的錦帛,輕輕展開后,其上只寫有一個“好”字。

  許二娘見到這筆鋒犀利的字,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轉頭繼續擺弄起桌上的劍鞘,口中念念有詞: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那年陽春三月桃花開,少女站在桃樹下,男子對樹吟了一首詩。

  懷春年紀的少女怦然心醉,只當那用劍極為瀟灑飄逸的男子也作得一手好詩。

  后來才知道只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但即便這樣,少女還是義無反顧地愛上了那個男子。

  ……

  王柄權兄弟倆許久未見,把酒言歡自然是少不了。

  如今已到了十月中旬,月色正圓,倒也不需要太多燈火,兄弟二人直接席地而坐,任憑北風拂過。

  “古人常言,塞北之風凜冽,北風卷地,百草盡折。

  今日來到曲先衛,才發現這西部的風也不遑多讓。”

  王柄權有感而發。

  王柄儒飲了一口酒,淡淡道:

  “西北多苦寒,條件自然比不得京城,但我反而更中意這里。”

  “是更中意這里,還是更中意這里的姑娘呢?”王柄權似笑非笑。

  王柄儒笑而不語,只是靜靜看著西方。

  “怎么沒看到嫂子,被你氣回西赤了?”王柄權口中的嫂子,自然是西赤公主阿普。

  豈料這次王柄儒并未反駁什么,只是淡淡說到:

  “西赤老皇帝病危,兩個皇子正打得不可開交,我見她整日心神不寧,就借了她一萬精兵,讓她回去處理家事了。”

  聽著對方以平靜口氣說出的駭人話語,王柄權被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張了張嘴,最終也還是沒說什么。

  王柄儒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釋道:

  “我知道這事嚴重,若是被京城那邊知道了,怕是我這個將軍也就做不成了。

  其實做出決定之前我也很糾結,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阿普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我也怕這一萬兵馬是肉包子打狗。”

  “只是終究難以消受美人恩?”王柄權繼續問到。

  王柄儒搖了搖頭。

  “我想賭一把,若是阿普真能靠著一萬兵馬翻盤,她來做皇帝,總好過她那兩個哥哥。

  之前曲先衛密宗暴亂,便是這兩位皇子在后推波助瀾,若非當時我截住了那十幾車金銀,怕是這兩位野心大過能力的皇子早就反了,絕不會等到老皇帝病危這一天。”

  “如此說來,讓這兩個草包其中一個當上皇帝,豈不是更好?”

  “長久看來,確實如你所言,只是這二人鼠目寸光,一旦坐上皇位,第一件事肯定是挑起邊疆戰亂,屆時對雙方百姓來說,又將是一場浩劫。”

  王柄權聞言點點頭,略顯無奈道:

  “現在看來,阿普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若是有可能,他們更希望坐上西赤皇位的,是一個既無能又沒膽子的昏庸之輩,只可惜西赤老皇帝的三個子女,要么就是膽子夠大卻沒什么腦子的莽夫,要么就是比猴還精的女子。總之,都不好對付。

  “不提他們了,咱自家的事還不夠煩的呢。”王柄儒嘆了口氣。

  “什么事?”王柄權疑惑道。

  “你不知道?”

  王柄儒轉頭看向對方,待看到其表情后,心中便有了答案,隨即說到:

  “老二意圖造反,被陛下抓了,等刑部調查屬實就該砍頭了。”

  “哈?”

  王柄權這一路光忙著尋醫問藥了,絲毫沒去打聽京城的事,沒想到短短半個月,竟發生了這種事。

  “你覺得老二真的會造反嗎?”王柄儒突然問到。

  王柄權眉頭微皺,若有所思道:

  “那家伙一向很陰郁,我對他沒什么好感,與其說相信他會造反,不如說我更相信陛下的決斷。

  我雖然與陛下相交不深,但也大抵知道他的為人,這種事情上他絕不會冤枉老二,所以這事八成是真的。

  而且王柄德這個人,在當皇子那會就勤勉到令人發指,經常大半夜都不睡覺,我看他這想法從那會就有了。”

  “嗯,我的看法和你一樣。”王柄儒點點頭,“以前我還在宮中的時候,也和那家伙不對付,總感覺這人城府太深,讓人猜不透。不過他大半夜不睡覺這件事我還真第一次聽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王柄權飲盡杯中酒,隨口道:

  “偷窺唄。”

  “……”

  自小就可堪稱頑劣的王柄儒此時也被整得無語了,他那會最多也就是偷看宮女洗澡,這家伙可倒好,竟偷窺起皇子了,真不知道該說他口味獨特,還是不知死活。

  宮中見不得人的隱秘多了去了,哪怕是皇子,一旦看到了不該看的,保不齊也就活不到成年那天了。

  “五哥,想啥呢?”

  “想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無他,手熟能爾,我偷窺技術在宮中可是一絕。”

  王柄權不以為恥,剛說完就又眼珠一轉,神秘兮兮湊到王柄儒身旁,小聲問到:

  “五哥,想不想聽宮中密辛?半夜太監屋內為何傳出女子聲音,打入冷宮的嬪妃為何突然身懷六甲,皇帝寵妃為何會誕下無皮怪物……”

  王柄儒冷不丁打了個寒戰,看著雙眼冒光的弟弟,哀求道:

  “小權,哥求你了,讓哥多活兩天吧。”

  ……

  秋夜涼如水,秋風比水涼。

  兄弟二人終于有些遭不住冷風,提起酒壺朝屋內走去。

  路過一間屋舍時,王柄儒往里瞟了一眼,一名身穿羊皮裘的漢子正坐在桌前獨酌。

  王柄權看到了兄長眼中的狐疑,直接一腳踹開那扇半掩著的房門,大大咧咧道:

  “喲,楊兄弟擱這一人飲酒醉呢?”

  屋內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一哆嗦,目露怒意,卻是敢怒不敢言,憋了半天,只能暗道一句“老子姓沙”。

  王柄權也不顧對方是否同意,直接和王柄儒坐在在桌子對面,三個老爺們大眼瞪小眼。

  在人家的地盤上,沙里楊自然不敢說個不字,只能訕笑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王柄權有意無意地摸了下臉上被箭矢劃出的傷口,故作哀傷道:

  “可惜了我這英俊的臉龐,若是留了疤,我娘子定然會扒了那人的皮。”

  王柄儒聞言不解道:

  “那人不是已經被射死了嗎?”

  “是呀,但榮榮的脾氣你也知道,定然會給他重新刨出來挫骨揚灰不可。”

  “那倒是。”

  二人一唱一和,將對面男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哦對了,楊兄弟。”

  王柄權突然看向沙里楊,后者臉皮一陣抽搐。

  “王兄弟請講。”

  沙里楊默認了這個叫法。

  “聽聞你善于排兵布陣,不知是真是假?”

  “略懂,略懂。”

  沙里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然后喝了口酒,隨著酒水入腹,只覺得身上更涼了。

  王柄權見狀嘴角扯出笑意,轉頭問向王柄儒:

  “五哥,你久居沙場多年,可曾聽說過北突有一位叫做沙里楊的將領?”

  王柄儒聞言皺起眉頭,仔細回想起來,過了好一會才一拍大腿道:

  “確實有這么號人物,據說此人品階雖然不高,但善于排兵布陣,雖不能以一敵十,但以一敵五還是能做到的,不過可惜幾年前就銷聲匿跡了。”

  王柄儒說到此處,突然回過味來,看向對面漢子問到:“莫非閣下就是那位沙里楊?”

  沙里楊也沒藏著掖著,直言不諱道:“在下沙里楊,見過武英將軍。”

  二者雖各事其主,但軍職品級的高低同樣也代表了帶兵作戰能力的高低,因此沙里楊以在下自居,并不跌份。

  王柄儒也非沖動之人,并未因為對方是北突人而直接拔刀相向,再者說來,既然王柄權敢帶著一個北突將領進入軍營,自然有著他的考量。

  王柄權此時輕輕敲擊酒杯,略一沉吟,說到:

  “五哥,若是我將這位楊兄弟送給你,你敢不敢收?”

  王柄儒聞言一愣,隨即笑道:

  “有何不敢?軍營之中多少人都不嫌多,更別說一個善于排兵布陣的將領了。”

  一旁的沙里楊努力克制住翻白眼的沖動,自己成什么了,達官顯貴的美俾嗎?你們兩個大老爺們送來送去,有問過莪的感受嗎?

  王柄權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似笑非笑道:

  “有意見?”

  說著,還不忘摸摸自己的肩膀,那里可還有一個傷口呢。

  “沒……沒有。”

  若是能選,沙里楊寧愿當初是自己被對方射了幾箭,總好過現在提心吊膽受制于人。

  “你也別不服氣,我留你一命是因為看中了你這一身本事,回北突的想法我勸你還是盡早放棄,你們大汗再宅心仁厚,能護你多久?

  他可就一個兒子,等那位小王子掌權后,保不齊就第一個拿你開刀。”

  沙里楊沉默了,他知道對方說得不錯。自己雖然有些本事,可也沒重要到能左右國家大勢,所以秋后算賬是遲早的事。之所以存了回去的心思,還是因為他不甘心只當一個響馬。

  見對方似乎動搖了,王柄權繼續說到:

  “以我的淺薄目光看來,你并不在乎什么國家大義,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實現自己的報復才是你的追求。

  如今機會就擺在面前,你想要不會臨陣退縮的士兵可以給你,你想要高官厚祿也可以給你,你想要打幾場漂亮戰役也可以如你所愿。

  沙里楊,這個機會,你要還是不要?”

  王柄權說完,目光灼灼看向對方。

  在聽完這番話語后,沙里楊原本猶豫的心情也一點點消失。

  他是一個野心極大的人,這種野心并非封王封侯,而是成為一位可以載入史冊的名將,哪怕這個名聲并不怎么好聽,哪怕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

  王柄權的想法也很簡單,他不曉得什么任人唯賢的道理,他只知道帶兵打仗需要的是才能,只要能打仗,人品敗壞一點又有何妨?

  ……

  對面的沙里楊顯然不知自己在對方心中已經被劃入了“人品敗壞”的范疇,猶豫片刻后終于開口:

  “好,我答應你們,不過兵丁要我自己挑選。”

  “沒問題。”王柄權直接拍板道。

  面對這種喧賓奪主的行為,作為將軍的王柄儒并不反感,眼前這位在北突僅僅是五品守備的沙里楊,其實力該是與參將無異,也就是四品的武職。

  之所以升遷緩慢,應該是得罪了某位了不得的人物而被打壓,剛才王柄權的話語也恰恰驗證了他這一觀點。

  自己這次,八成是撿到寶了。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實驗室的倉鼠的本王姓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