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本王姓王 > 第239章 問劍
  王柄權皺眉看向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后的老者,心里盤算著對方究竟是什么來頭。

  單看著裝只是一個普通窮酸老頭,但其腰間懸著的一柄破劍,卻讓王柄權不得不上心。

  在王柄權打量老人時,那老人也同樣在注視著他,面露狐疑,似是心有疑惑。

  “這位老人家,請問有什么事嗎?”王柄權率先開口。

  老者捋了捋胡須,開口詢問到:

  “敢問小友可是姓王?”

  王柄權聞言面露疑惑,“鄙人姓樸,老人家為何這樣問?”

  “你與我要殺的一個人,長得很像。”

  老人語出驚人。

  王柄權聞言眼睛一瞇,繼續胡扯道:

  “敢問老者,你要找的那個人,臉頰也像我這樣嗎?”

  一邊說著,他一邊指了指剛剛因為蚊子叮咬而腫得老高的臉頰。

  老者搖搖頭,“如此說來,確實不像。”

  老人說罷,便朝林中走去。

  見對方身影消失在密林當中,王柄權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快速向營地走去。

  “收拾好了嗎,趕緊走。”

  “怎么了師兄,看你這么著急,莫非林子里有兇獸?”

  “別提了,有個老頭要殺我。”

  王柄權邊解釋著,邊催動馬車。

  “一個老頭你怕他作甚?”

  許是在唐門威風沒耍夠,樸問如今愈發目中無人起來。

  “你懂個屁,我雖然內力盡失,但好歹也是登過頂的人,眼界自然要比尋常江湖人開闊些,雖然剛才沒看出對方的深淺,但絕對是個硬茬。”

  “再硬能比我硬?”

  樸問一副不信邪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快接近目的地了,這家伙越來越放松了,之前遇到攔路蟊賊,都是選擇繞著走,現在面對一個不知深淺的劍客,反而躍躍欲試起來。

  王柄權適時提醒道:

  “別忘了咱這趟是干什么來的,遇事能躲則躲,先把月餅的病治好再說。”

  “哦對,確實治病比較要緊。”

  一旦牽涉到月餅,樸問瞬間清醒不少。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王柄權剛松一口氣,一柄銹劍便插在了馬車前方。

  王柄權勒停馬車,先前那名老者也在這時出現在了馬車旁。

  “你個狡猾的小子,差點被伱蒙混過關,吾乃……”

  “我管你奶是誰呢!”

  王柄權扔下一句話,直接調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奔去,留下老者一人獨自站在原地發呆。

  略一嘆息后,老者拔出寶劍,再次向上一拋。

  正在駕駛馬車的王柄權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發現老人依舊站在原地,也就放下心來,可當他轉過頭時,卻突然發現前方不知何時橫懸了一把劍,劍刃正對他腦袋。

  “這老梆子還真他娘有些本事。”

  王柄權口中罵罵咧咧,速度卻是絲毫沒減,直接朝銹劍撞去,那銹劍靈性十足,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后,直直朝王柄權脖子掠來。

  眼瞅利刃將要劃過脖頸,王柄權突然抬起胳膊,交叉擋在了前面,尤站在遠處的老者見狀瞇起雙眼,暗道一聲不知死活,就算用手臂抵擋,也是平白被多切下兩條手臂而已。

  可料想中鮮血四濺的場景并沒有發生,飛劍在接觸胳膊的一瞬間,傳出了金石碰撞的聲音,緊接著便被彈開,在空中打了好幾個旋才停下。

  老者目露奇異,“金絲寶甲,小娃娃有點意思。”

  就在說話之際,一把長刀當空劈下,直劈老人頭頂。

  葉姓老者身形一閃,一掠而出,輕描淡寫間便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老東西反應倒挺快。”

  北突從來沒有尊老愛幼的傳統,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才是大草原的法則。

  眼見一刀劈空,樸問直接右腳抬起,一踢刀身,本還是下墜的刀勢被他這一帶之下,直接改下劈為橫掃,繼續向老者攻去。

  至今也沒來得及報上名號的老人并不慌亂,腳步向后倒退的同時,左手朝仍懸在空中的銹劍一指。

  樸問見狀根本不給他召回飛劍的時間,一刀遞一刀,刀勢不減反增。

  即便葉姓老者有劍仙之姿,可手中無劍,也不免有些被動,尤其是在劍意不圓滿的情況下,無法達到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境界。

  ……

  樸問看似咄咄逼人,其實心中有苦自知,對面老者的身手確在他之上,他如今也只能學習王柄權,通過不斷攻擊積攢自身刀勢,屆時釋放出堪比“草芥”的凌厲一擊,才有獲勝的希望。

  就在樸問蓄力揮出一刀后,原本一往無前的刀勢突然一凝,只見那自始至終只是躲閃的老人此刻正以雙指夾住刀刃。

  這突入其來的一頓,令樸問錯愕的同時,體內也因戾氣不得抒發而憋出了暗傷,到底是第一次施展攢勢一擊,無法做到像王柄權那般收放自如。

  看到對面臉色由紅轉白再轉紅的年輕人,葉姓老者笑道:

  “娃娃,這招可不是這樣用的。”

  隨即一劍遞出,劍鳴響徹天地。

  眼見劍鋒離自己越來越近,樸問躲無可躲,一咬牙使出了“草芥”一式。

  老者劍氣逼人,樸問刀氣凌亂。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一向摧枯拉朽的草芥一式,在老者劍氣沖擊下,竟逐漸有了不敵的跡象。

  此刻身處刀氣中心的樸問嘴角已經隱隱滲出血跡,由于他的倒行逆施,強行運功,導致體內多處筋脈受損,如今還有逐漸加重的趨勢。

  但他不能停手,他若是敗了,那等待眾人的只有死路一條。

  “小子,這招是誰教你的?”

  老者饒有興趣地問到。

  “要你管?”

  樸問面色煞白,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但話音剛落,便從嘴角滲出了大量鮮血。

  “你若是再倒行逆施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既然你死意已決,倒不如死在老夫劍下。”

  葉姓老者說罷,劍氣陡然而起,直接破去樸問周邊的刀氣,隨后劍勢依舊不減,直接刺中樸問胸口。

  一團血花自樸問胸口綻放,他有些難以置信低下頭。

  “樸白眼!”

  小姑娘月餅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這已經是她第二次親眼見證樸問身陷絕境,第一次她可以為他擋下致命一擊,這一次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我和你拼了!”

  小姑娘長牙舞爪就要沖向老者拼命,被一旁的王柄權一把恏住衣領,前者一臉怒意看向他。

  老者對這一切置若罔聞,拔出插在男子胸口的長劍,并抖了抖上面的血跡,樸問在噴出一口鮮血后,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

  王柄權并未選擇上去拼命,而是苦笑一下,朝老者略一作揖:

  “敢問老人家尊姓大名?”

  老者聞言卻是嘴角含笑,徐徐開口:

  “老夫葉劍。”

  “原來是葉老前輩,之前一直聽家父提起前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哦?當今江湖還有人記得老夫?”

  “授業之恩,家父一刻不敢忘卻。”

  說到這,王柄權的頭更低了。

  “休要油嘴滑舌,這些年像老夫討教劍術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趕上心情好的時候,我也會指點他們一二,若是心情不好,殺也便殺了,你爹是哪個?說來聽聽。”

  “回稟前輩,家父趙之逸。”

  王柄權如實答道。

  “趙之逸……”老者念叨著這名字,皺眉回憶起來,或許是上了年紀腦袋不太靈光,老者想了好久才開口道:

  “想起來了,二十多年前,是有個自稱北方劍神的家伙前來問劍,我見他名頭起得比我還大,就隨手教訓了他一下。

  我本意是讓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劍仙,沒想到那家伙纏了老夫三個月,讓老夫教他個一招半式,最后我實在受不了,就教了他一招。”

  王柄權聞言心中一動,“老人家,按理我該叫您一聲師公,您看要不要……”

  王柄權話都還沒說完,就見對方擺了擺手。

  “別跟我來這套,前幾日我剛為一百萬兩殺了個徒孫,你憑什么比他特殊?

  再者說來,老夫殺了你的同伴,若你和我拼命,老夫還敬你有些膽量,可以留個全尸,但你若當做什么也沒發生,想蒙混過關,那老夫留你何用?”

  這老梆子,合著橫豎都是一死唄!

  王柄權心里謾罵著,臉上卻掛著討好的笑容。

  “前輩真愛說笑,剛才若不是前輩刺出一劍,我這兄弟怕是會筋脈受損,一身武藝盡廢,再重了一命嗚呼也是有可能的。”

  ……

  剛才二人交手,王柄權之所以沒急于插手,是因為他早就看出老者沒盡全力,而那最終刺出的一劍,看似是要取樸問的性命,實則卻是在幫他。

  草芥一式看似簡單,實則施展起來兇險無比,稍有不慎就會傷及自己,這點王柄權最為清楚。剛剛樸問在被打斷氣勢后,還要強行施展,無疑犯了大忌。

  而老者遞出的一劍,不偏不倚,正好刺在對方的檀中穴上,這一招強行打斷了樸問體內氣機流轉,雖說對其造成了不小的傷害,但總好過沒命。

  ……

  老者直勾勾看著王柄權,直到將對方盯得有些發毛,才開口道:

  “小娃娃夠機靈,像是你爹的做派,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要殺你。”

  “……”

  王柄權此刻特別想罵人,合著自己費了半天唾沫都白說了。

  他腦子急速運轉,剛要開口,一旁的嚴榮榮率先問到:

  “您一個老前輩殺我們幾個晚輩,不怕傳出去讓江湖人笑話嗎?”

  老者無所謂道:

  “老夫封劍已有二十載,世人還有幾個記得劍仙之名?

  即便到時真有人敢背后恥笑老夫,大不了連他們一起殺了。”

  “這老頭張口是殺人,閉口也是殺人。

  老子橫也是死,豎也是死。

  他娘的,拼了!”

  想到此處,王柄權被激起了真火,他舉起手中霜寒說到:

  “老前輩,小子我是很想跟您老人家打一架,可惜在之前一場大戰中被毀去了丹田,我知道前輩不在乎勝之不武的罵名,但若是晚輩就這樣死了,實在不服氣。

  所以臨死前,想如家父當年那般,問劍于前輩,不知前輩可否能賜教一二?”

  王柄權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可心里卻是一個勁打鼓,這老頭喜怒無常,不知道自己能否戳到他的痛點。

  “哈哈哈,好狂妄的小子,你既然武功盡失,憑什么認為自己有資格向我問劍?”

  老者撫須大笑,不知是真被逗樂了,還是在笑話眼前年輕人的負隅頑抗。

  王柄權聞言面帶嚴肅,一字一句地說到:

  “憑晚輩有一式,可殺仙人。”

  “哦?”

  老者第一次正視起眼前的年輕人,對方在明知自己踏足劍仙境界的情況下,還敢揚言可殺仙人,不知是自信到這樣,還是不知死活到這樣。

  若是前者,自己倒不介意會會這式聲稱可殺仙人的劍招。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招數。”

  “老神仙,咱可說好了,我沒有內力,所以咱倆只比劍招,不準用劍氣劍意,誰要忍不住用了,就是老王八。”

  “嘶!”

  王柄權的囂張言語,讓在場同伴不禁冷汗直流,這祖宗是不把那老頭得罪死了不罷休是吧?

  “沒問題。”老者嘴上帶著笑,眼中卻滿是殺意。

  他是一個守信之人,若對方真有讓他眼前一亮的招式,自己不介意放了對方,若只是逞口舌之快,自己也不介意在殺人前拔掉對方的舌頭。

  王柄權嘴上狂得沒邊,內心卻虛得不行,他現在只能祈求那一招真的足夠驚艷。

  ……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京城內的一座學堂中,一名教書先生正搖頭晃腦地給學生們授課。

  “先生,當今的天下大勢是什么?”

  一名學生提問到。

  教書先生合上手中一本名為《國策》的書籍,捋著花白胡須說到:

  “我們平時說的天下,是以中原為先,可真正的天下,囊括了整個九州。

  一個與我們隔海相望的倭國,尚且攪擾得東南沿海不得安寧,就更別說更遠的地方了。

  往近了說,四大異族如餓狼,時刻緊盯著中原這片肥沃的土地,只要一個不留神,便會大軍壓境。

  西赤有釋教如日中天,老皇帝年事已高,兩名皇子狼子野心。

  北突大汗阿古達木正值壯年,已經將一向各自為戰的各部族整合到了一起,小王子繼承了父親的能征善戰,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威脅。

  東罕雖然動作最小,卻有一位善于謀劃的丞相,那位來自中原的文將久居幕后,操控著一盤大棋,所幸他們大王楚不休年事已高且后繼無人,否則定然是四族中最麻煩的一個。

  至于南羌,雖然傳出的消息最少,可也不容小覷,他們素有反骨,且最近新上任的一位族長,似乎很有手段。”

  說到此處,老先生頓了下,看向窗外,一個壯碩的身影正靜靜佇立在那。

  老夫子搖搖頭繼續說到:

  “至于中原,目前來看最是太平,可表面越是太平,底下就越是暗流涌動。”

  老先生緩緩說完后,便宣布了下課,待學生都離開了,那身高足有七尺的壯碩身影才出現在老夫子身前。

  壯漢一言不發,張開碩大的手掌,露出其內的四枚銅錢。

  四枚銅錢中一枚明顯與其他三枚不同,老者將那枚寫有“大元通寶”的銅板揣入懷中,嘆了口氣。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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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