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本王姓王 > 第237章 劍仙
  京城以北五十里處,有一隊人馬向南而行,為首的是位騎馬的女子。

  車廂內,一名青年正為一位老者執扇扇風,這位青年,是當朝的二王爺。

  老者掐算了許久,臉色終于放松下來,“王爺,此次您只身進京,九死一生,若想握住那一線生機,一步也錯不得。”

  青年聞言點頭,老者湊上前,低聲耳語了起來。

  ……

  待周九二講完,王柄德“唰”地收起折扇,叫停了車隊。

  “怎么了?”

  由坐車改為騎馬的女子掀開簾子詢問到。

  王柄德朝女子歉意一笑,“這次去京城,恐怕不能帶你了。”

  “為何?”女子蹙起秀眉。

  “咱們搞了這么多小動作,自以為做得很隱秘,實則絕對逃不過暗衛的監視,此次去京城,無異于自投羅網。”

  “那我就更得跟著了。”女子有些著急。

  “圣上那人我最了解,頗有些婦人之仁。

  我若孑然一身,以賠罪之名孤身前往,保不齊他會念在所謂的兄弟情分上,放我一馬,但若我是耀武揚威地進了京,反而不好處理了。”

  “你確定?”女子仍是有所懷疑。

  “當然。”男子含笑點頭,“我心里有數。”

  “行吧。”

  聶映雪了解對方的脾氣,這事沒得商量,于是她朝隨從吩咐道:

  “留下一匹馬,其余人跟我回江南。”

  “是!”

  一行人連同周九二在內,齊齊轉變方向,朝南而去,留下王柄德一人獨坐馬上。

  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王柄德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但隨即被果決取代。

  “王柄權,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后,男子調轉馬頭,向著京城而去。

  ……

  清晨的磨兒坊,十足的冷清。

  這處既不是戰略要地,又距府城甚遠的小鎮,是如何都熱鬧不起來的,也就逢年過節,還能有點人氣兒。

  由于人口少,這里的小販大多都是辰時才開張,個別大點的鋪子,更是要到巳時才開門迎客。

  當然,其中也有個別勤快的,像是鎮子東邊一個開面攤的小伙子,每每天還不亮就擔著東西出門了,在人跡尚且罕至的大街上將面攤支起來,然后燒上一鍋滾燙的開水。

  雖然每天都早來一個時辰,卻也不比別人多賺幾個子,他賣面便宜,一文錢一碗的清湯掛面,撒上一點蔥花,量大管飽,若是舍得多花一個銅板,便能臥上一個雞蛋。

  這天小販依舊如往常一樣,支起大鍋,剛燒上熱水,就見一穿著窮酸的老者朝這邊走來。

  小販自己也是個窮苦人,能讓他都瞧著窮酸的,那也比乞丐強不了多少了。

  老人來到攤子前,一屁股坐在長凳上,“小伙子,一碗清湯面。”

  “好嘞。”

  小販并沒有去詢問老人能否給得起面錢,因為這已經是對方第三次來了。

  老者每次來都是一碗清湯寡水的面條,吃完丟下一枚銅板就走,從不廢話。

  過了一會,小販將剛出鍋的面條端上,順便瞥了眼老者腰間的佩劍。

  那佩劍與老人這身行頭極搭,破破爛爛的劍鞘,一看就是自己刻的,那尚且算得一塊好木頭的劍柄也被蟲蛀過,好些個蟲眼。

  小販放下面條,剛要轉身就被老者叫住了:“哎小哥,這面咋加了蛋,我可沒錢給啊。”

  小販沖老者笑笑,“不要錢,送你了。”

  “嘿,那感情好。”

  老者白白得了個雞蛋,心情顯然很好,便開始朝小販絮叨起來:

  小哥家中父母可還健在,是否婚娶,可有中意的女子云云。

  小販沒想到做好事還做出個麻煩來,心中不勝其煩,但臉上卻是沒表現出來。幼時家里還算富裕,他倒也讀過幾年書,曉得尊老愛幼的道理。

  見早上不忙,于是索性提著茶壺來到老者對面,和他聊了起來。

  這老人看似邋遢,可張嘴就能引經據典,且聽他語氣,顯然去過不少地方,小販此刻才知道是自己眼拙了,眼前這位說起話的氣度,可不輸住在他隔壁那名秀才。

  “小哥可有心儀女子?”老人含笑問到。

  小販先是點頭,而后搖頭,見老人面露疑惑,隨即解釋道:

  “有是有,可惜咱兜里銀子不夠,不敢和她明說。

  那是個好姑娘,聘禮也沒往多了要,但成親辦酒席總歸是要花錢的。

  若是成親,房子肯定也要換,不能是現在那個地方。

  我粗了算了下,各種花費至少要一百兩。”

  “一百兩?”老者面露驚訝。

  小販點點頭,他知道對于眼前這位連雞蛋都不舍得掏錢的老人來說,一百兩絕對算是個大數目了。

  難得有人聽他倒一回苦水,小販繼續道:

  “一百兩算是最少的了,不敢請舞龍舞獅,不敢可勁放炮,甚至連酒水,都不敢用好的。

  可即便這樣,我也拿不出來。”

  老者聞言嘆息一聲,“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誰說不是呢?

  那姑娘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是門清,這些年為了等我,推掉不少好人家。

  可她都快二十了,若是我再攢不出銀子,恐怕她終究是抵不住家里催促,嫁作他人婦了。”

  小販說到此處,面露悲哀。

  怎么看都是同樣兜比臉干凈的老者也嘆了口氣。

  ……

  就在二人嘆息之際,老者眼神突然一凜,轉頭看向東邊鎮口方向,小販見狀也頭看去,卻見菜市口的牌坊下不知何時多出了幾十騎人馬。

  “小子,該收攤了。”老者沉聲開口。

  小販聞言有些茫然,呆呆看著眼前氣勢陡然一變的老者。

  這時,幾十騎中單獨走出一位騎白馬的年輕人,年輕人二十出頭,手持黑羽扇,朝面攤旁的兩人一拱手。

  “敢問二位當中,是哪位揚言要取在下頭顱?”

  小販慌了,連忙看向桌子對面的老者,卻見老者依舊面色如常,淡淡道:

  “是我。”

  “我與老先生無冤無仇,為何要與晚輩為敵?”

  “有人花錢買你的腦袋。”腰間佩劍的老人面無表情說到。

  “老家伙,你哪條道上的,也敢在我家少主面前耀武揚威?”

  不待那位年輕人發話,一個手持銅錘的虬髯大漢率先驅馬走出隊伍,隨后下馬來到老者身旁,隨后繼續說到:

  “老東西,伱可知我家公子是誰?就敢接這掉腦袋的買賣?”

  老者并不答話,只是拿渾濁的雙目瞥了一眼將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漢子。

  虬髯漢子被老者一瞪,瞬間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努力穩住心神,緊了緊手中的銅錘。

  他剛入幫不久,正需要一個立威的機會,這次陪同公子出門,正好遇到個不知死活的老頭,也算你倒霉。

  想到此處,虬髯漢子發了狠,他本就是一個靠打家劫舍為生的山賊,像眼前這種老頭,已經隨手殺了不下十個,如今自然不會手軟。

  外號“瘋狗”的漢子不多廢話,直接揮舞起手中百十斤的銅錘,以泰山壓頂的氣勢砸下,速度之快,以至于掀起獵獵風聲。

  不遠處坐于馬上的年輕人瞇起雙眼,這瘋狗在山莊里也算是一把好手,用來試探對方深淺再合適不過。

  面對聲勢極大的銅錘,一直巋然不動的老人只是輕嘆一聲,不見手中有何動作,就聽“咣當”一聲,銅錘落地。

  大漢不禁發出慘叫,因為伴隨銅錘一起落地的,還有他的三根手指。

  瘋狗捂著鮮血直流的手掌,震驚之余不免一陣懊悔,這次看來是踢到鐵板了,剛才他甚至都沒看清那老頭是如何出手的。

  ……

  小販看了看倒地哀嚎的漢子,再看看面色如常的老者,這會要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二十來年可真就白活。

  合著在場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一個是善茬。

  想到這,小販攤子也顧不上攤子了,連忙起身跑得老遠,躲在了一個大碾盤后。

  ……

  腰挎破劍卻不見出劍的老者依舊氣定神閑,站起身徐步朝不遠處的幾十人走去。

  在路過倒地漢子身旁時,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面攤上那一整鍋開水驀地翻倒,正好蓋在了瘋狗身上。

  隨著一股汆白肉的香味的浮現,現場傳出漢子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興許是嫌他太過聒噪,老者隨手甩出一根筷子,直接釘入漢子頭顱,哀嚎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老者邊走邊喃喃道:

  “世上有人愿意花百萬兩買一顆人頭,也有人因為差了一百兩而娶不到心儀的姑娘。這世道,當真是亂了。”

  待老人說罷,已然來到了黑扇公子哥面前。

  黑扇公子哥顯然被剛才的陣仗嚇到了,此刻不免小心翼翼起來。

  “敢問老人家究竟是何人,可知在下的身份?”

  “老朽葉劍,不足一提的江湖劍客。

  公子是松鶴幫幫主家的獨子,松鳴遠。”

  以劍為名的老者淡漠開口,顯然早就知曉了對方身份。

  公子哥聞言臉上露出難看的神色,看來對方真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敢問前輩,此事可有回旋的余地?”

  “有。”

  老人沉聲開口,待到對面年輕人面露喜色后,他又繼續開口:

  “只要公子將人頭借老夫一用,其他人可以不用死。”

  “嘩!”幾十人的隊伍瞬間亂哄起來,那些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隨從紛紛亮出手中刀劍,叫嚷起來:

  “老兒,你當我等死了不成,敢口出如此狂言?”

  老者絲毫沒被幾十人的氣勢嚇到,反而看著公子哥,說出了一句讓他們更加惱怒的話:

  “雖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但有人愿意出價一百萬兩要你的人頭,而我此行恰好需要一筆不菲的花銷,所以,算你倒霉。”

  向來以儒士自居的公子哥徹底被激怒了,雖然松鶴幫比不得叢摩武當那種名門大派,可在西南也算得上是穩穩的土皇帝。

  老者目中無人他尚且能忍,但敢羞辱松鶴幫,已是犯了死罪。

  公子哥眼中寒光一閃,朝身后做了個手勢,幾十騎見狀紛紛一擁而上,將老劍士團團圍在中間。

  千鈞一發之際,老人卻閉上了雙目,嘴角胡須隨風而動,口中呢喃有聲:

  “吾二十仗劍走江湖,至三十仍籍籍無名,四十得一式絕學,名動天下。

  五十踏足劍仙境界,從此世間再無敵手。后埋劍醉牛坡上,歸于山林。

  待到六十,世間再無劍仙傳說。

  吾名,葉劍,此劍,黛眉。”

  老者說完,左手搭住劍柄,慢慢抽出一把銹跡斑斑卻勉強可以稱為劍的東西。

  “此劍,是一名女子所贈,劍名,也是那女子所起。”

  老者依舊閉目,嘴唇蠕動,一滴渾濁淚水自眼角滑落,周身衣衫無風自動。

  再睜眼時,劍氣沖凌霄。

  幾十騎人馬前一瞬還在叫嚷,后一瞬就被連人帶馬給分了尸。

  躲在遠處觀戰的小販,看到這一幕險些被驚得昏死過去。

  他只感覺眼前一花,那伙人就已被大卸八塊了,他這輩子沒見過神仙,估摸就算天神下凡,也就這樣了,但天神會殺人嗎?

  小販一時陷入了糾結。

  ……

  相比小販,黑扇公子哥就要果決許多,眼見幾十位手下連哼一聲都來不及就被抹殺,他絲毫不敢猶豫,立即調轉馬頭,死命狂奔。

  公子哥一邊跑還不忘一邊回頭,看那老者是否有追上來。

  只見老者并不去看那嚇破膽的年輕人,而是輕飄飄地拋出手中劍。

  那柄滿布銹跡的劍被拋出的一瞬間,似是受到牽引一般,徑直向上飛去。

  躲在磨盤后的小販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親娘嘞,這不是神仙是啥?

  那騎馬飛奔的公子哥顯然也看到了,此刻仍是不敢有絲毫懈怠,拼命用馬鞭去抽打身下那匹花了大把銀子調教出的駿馬。

  眼瞅著那刺殺自己的老劍士被甩得越來越遠,松鳴遠不自覺松了口氣,當他回過頭時,卻愕然地看到一把銹跡斑斑的劍正橫在半空,位置正對他的脖子。

  松鳴遠慌了,急忙勒緊韁繩,可在他的鞭打下,身下白馬早已使出了生平最快的速度,此刻再想急停,哪里還來得及。

  就在松鳴遠想要縮脖子躲避時,那該死的銹劍仿佛有靈性一般,迅速朝這邊飛來,隨即直直一掠,帶下了他的腦袋。

  松鳴遠頭顱滾到在地,滿臉驚愕,他在生命最后一刻看到的,是白馬馱著自己的尸體遠去。

  飛劍發出喜悅的嗡鳴,飄然而至,盤旋一圈后自行入鞘,老者淡然收劍,似是再平常不過。

  這場景若是被任何一位江湖人瞧見,絕對能就著茶水說上個三天三夜,飛劍取人頭,這可不就是神仙才會的本事?

  然而使出了神仙本事的老者此刻卻面帶遺憾,他望著自己手中那看似丑陋,卻有著“黛眉”這種絕美名字的長劍,喃喃道:

  “劍意終究還是不夠圓滿。”

  做完這一切后,老者沿街向西而行,在路過小販躲藏的磨盤時,丟下了一袋銀子。

  “這是砸了你面攤的補償。”

  說罷便緩步離去。

  等老者走遠,小販這才小心撿起地上的錢袋,打開略一清點,整好一百兩。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實驗室的倉鼠的本王姓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