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本王姓王 > 第232章 殺意
  秋夜涼如水。

  入夜的姜家小屋難得熱鬧一次。

  酒逢知己千杯少,王柄權和老姜頭雖不是知己,卻也算得上忘年交。

  眼見酒壺見底,老姜頭難得豪爽一回,讓王柄權自己去院中挖壇好酒,后者也不客氣,直接走出門,拿起墻角的鋤頭挑了個地方刨了起來。

  挖了幾下后,他突然停下動作,醞釀一會,打了個噴嚏,嘴上嘟囔了句:“他娘的,今晚咋這涼?”

  然后揉揉鼻子,繼續手頭的動作。

  刨了能有十幾下,終于從土坑里提起一個酒壇走回屋內。

  “老姜頭,知道的是你藏了好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埋了金疙瘩呢。”

  王柄權嘴上說著便宜話,手上卻一直沒閑著,拍開酒壇上的泥封,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碗。

  所幸老儒生已經喝高了,否則又得一陣肝疼。

  這一老一少兩人都談不上什么酒品,喝高了就開始胡言亂語,這會已經互相訴起苦來……

  “我那姑娘走得冤啊,不知怎么得罪了唐門,平白被害了性命。我這當爹的空有滿腹經緯,卻連幫女兒報仇都做不到,唉……”

  老儒生說完,重重嘆息一聲,咕咚一口喝干了碗中酒水。

  王柄權醉眼朦朧道:

  “這嘉瀘府的府臺可真夠窩囊的,居然連一個江湖宗門都會害怕…”

  老儒生目露黯然,沉聲道:

  “這事倒也怪不得劉府臺,實在是這些年發生了太多血腥事,換做誰都得掂量掂量。”

  “哦?說來聽聽。”

  王柄權來了興致,連忙給老儒生滿上酒。

  老儒生瞥了他一眼,拿起粗瓷碗,娓娓道來:

  “二十年前,有位五品千戶調任此地,跟你一樣不信邪,看上了一位唐門女子。

  誰料那女子并非善茬,抬手就是一掌,扇在那位武官臉上。

  那千戶一怒之下,直接下令將女子緝入大牢,打算關她個幾天,讓她服軟。

  不成想沒等到那女子服軟,這位千戶卻是率先服了軟。

  當天晚上,正在熟睡的千戶被一陣刺痛驚醒,他下意識地摸向白天被扇中的臉頰,除了刺痛,還感覺黏糊糊的。

  于是他摸黑下床點上燈,想查看一番。原本熟睡中的小妾這時也被聲響吵醒,在看清他的臉后,卻立刻尖叫起來。

  被嚇到的千戶正欲訓斥,卻瞥見鏡中的自己半個臉頰已經爛透,不僅血肉模糊,就連筋骨都露了出來。

  千戶大驚失色,連夜捂著臉頰去了大牢,在好一頓賠禮道歉后,那名女子才終于給了他解藥,那名千戶最終老老實實將女子送回了宗門。”

  老儒生說到此處,止住了話頭,低頭喝起酒來。

  王柄權則是面露疑惑,“照你這么說,那千戶也是咎由自取,雖然遭了點罪,但也不至于唐門殺人官府都不敢管吧?”

  老儒生放下酒碗,繼續說到:

  “這事還沒完呢,那位千戶雖然把毒解了,但臉上還是留下了老大一塊傷疤。

  他氣不過,打算借剿匪之名,帶兵圍攻唐門,勢要對方血債血償。

  然而到了第二天,集結完畢的兵丁等了一上午都沒等來自家長官,當報信兵丁推開千戶家的大門時,才發現其一家老小,已經盡數死于家中,就連丫鬟仆役也不例外。”

  “如此草菅人命,朝廷不管他們?”王柄權咋舌道。

  “管了,來一個死一個,到最后,沒人敢來管了。”老儒生搖頭說到。

  王柄權不禁有些呆愣,放任一幫暴徒在地方上興風作浪,這不像自己老爹性格啊,不過隨即他又想起一個名字——唐月。

  這位唐門女子年輕時曾愛慕過圣恩帝。

  雖然圣恩帝一再表示是對方單方面暗戀自己,他一直沒答應,后來二人也以兄妹相稱。

  但王柄權可不會信他的鬼話,畢竟蘇巧巧的事在那擺著呢。保不齊兩人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導致即使接連慘死多位官員,朝廷卻依舊對唐門不管不問。

  每每想到圣恩帝的風流往事,王柄權就一陣頭疼,他總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老爹欠下的風流債,早晚需要他這個兒子來償還。

  王柄權抬起頭,呆呆地看向房梁,口中念叨起王柄賢曾說過的一句話: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房梁之上沒有回答。

  時間眼瞅就要到子時了,老儒生終于不勝酒力,趴倒在桌上沉沉睡去,姜秀成早就挨不住困意,提前回自己屋睡覺去了。

  王柄權提起所剩不多的酒水來到屋外,抬頭望天,似是喃喃自語:

  “月黑風高殺人夜,每次都能被我碰到這種事,他們已經這么可憐了,放過他們不好嗎?”

  話剛出口,就見四個黑影出現在了他四周,手中利刃照亮了院子。

  “斬草要除根,既然閣下這么愿意管閑事,那就一并留下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沉聲開口,嗓音沙啞,似是金石摩擦而過,讓人聽了極不舒服。

  王柄權幾天前就注意到了這幫人,之所以遲遲沒有離開這里,除了念著那份醉蟹,也是不放心這對祖孫。

  一開始他并不明白,這看似再普通不過的祖孫倆,怎就會得罪江湖人。后來隨著老姜頭說出有關秀兒的事,王柄權也漸漸猜出了個大概。

  ……

  王柄權身處包圍,卻沒有任何慌亂。

  他仰起脖子,將壇中剩余酒水盡數倒入口中,然后一抹嘴,朝其中一人咧嘴一笑。

  王柄權的從容令幾人心生警惕,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對方肯定早有準備,被注視的黑衣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王柄權抬起手,緩緩開口:

  “既然諸位是唐門中人,那在下便以唐門絕技殺之。”

  “好大的口氣!”

  幾人心中同時生出了怒意,其中一個體型健壯的漢子更是直接出手,抬刀便劈。

  王柄權依舊面色不亂,腳步不曾挪動分毫,只是以手遙遙一指。

  隨著他這一指指出,那漢子立時變得雙目無神,隨即轟然倒地。

  月黑風急,沒人看到他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做完一切后,王柄權輕輕收回右手,嘲弄道:

  “虧唐門還敢自稱暗器大家,連這都防不住,是我高看你們了。”

  說完還不忘搖頭嘆息,語氣略有遺憾,實在辱人至極。

  即便這番場景比剛剛還要過分,剩下三名黑衣人卻仍是不敢輕舉妄動,眼前男子身手太過詭異,詭異到他們根本看不透其手法。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沉聲開口:

  “一起上,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其余兩人聞言點頭,隨即一同提刀沖上前。

  王柄權也不廢話,故技重施,用手一指其中一人,手中酒壇順勢扔向另一人。

  被指之人面露驚恐,睜大眼四處打量,最終還是悶哼一聲后倒地不起。

  余下兩人并未慌亂,眼見距離拉近,已經顧不得許多,舉刀便砍。

  其中一人刀勢被飛來的酒壇阻擋,直接一刀劈碎,不過還是因此被拖慢了步伐。

  另一人沒有阻礙,此刻已經沖至近前,直接向前遞出一刀。

  王柄權再次伸手一指,面前黑衣男子見狀眼中露出果決,刀勢不減,勢要拼個魚死網破。

  王柄權嘴角帶笑,捧著“嘭”地一聲巨響,一陣火光閃過,一往無前的刀勢止在原地,刀客難以置信地看向胸前正噗噗冒血的傷口,滿懷不甘地倒了下去。

  王柄權吹去槍口煙霧,淡淡說了句:

  “小子,時代變了。”

  這火銃是劉盧明當初送的那把,雖然上彈速度慢了些,但勝在出其不意。

  僅剩的一名黑衣人此刻雙眼通紅,咬牙切齒說出四個字:

  “卑鄙無恥!”

  “無恥?哈哈哈……”王柄權被逗笑了,“說起無恥,我比得過以暗器和用毒著稱的唐門?這話若是被伱們掌門聽了去,不得把你皮扒了?”

  黑衣人眼中血色漸濃,剛剛被火銃打死那個,名叫唐贊,是宗內某位嫡系的表親。

  如今唐贊一死,若是自己還完不成任務,恐怕下場和扒皮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一下。

  想到這,黑衣人也發了狠,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藏在舌下的毒囊,立時一股熱氣自丹田涌出,繼而彌漫自身,隨后男子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起來。

  世人只知唐門用毒傷人,卻不知他們還會以毒催功,雖然這會留下極重的后遺癥,但在與人對敵命懸一線之際,這一招往往能起到出奇制勝的目的。

  黑衣人氣機深沉,通紅的皮膚上隱隱有白色蒸汽冒出,他目光陰森道:

  “將我逼到如此境地,我要手撕了你。”

  說罷便丟下手中利刃,雙手緊握,骨結啪啪作響,一副要將王柄權生吞活剝的模樣。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巨力從他頭頂傳來,這名黑衣人本想抵抗,但僅支撐了一瞬就跪倒在地,再之后便是整個上半身匍匐,最后就連整個臉也被重重埋在土里。

  黑衣人嘴里發出怒吼,雙手撐地想要起身,但一只腳正死死踩著他的頭,任他如何努力都起不了身。

  一切發生得太快,他甚至都沒看清是什么人出手……出腳的。

  王柄權來到作“狗吃屎”姿態的黑衣人身旁,笑道:

  “不是要撕了我嗎?來呀!”

  “師兄,留不留?”

  憑一腳之力就將黑衣人制服的樸問問到。

  “斬草除根,他們說的。”

  “哦。”

  樸問也不廢話,直接一下踩斷腳下人的脖子。

  做完這些,王柄權看向早就被打斗聲驚醒的老儒生祖孫倆。

  兩人剛才礙于打斗激烈,沒敢往這邊靠近,一直戰戰兢兢躲在里屋。

  王柄權笑著擦了擦被濺到臉上的血跡,朝二人走去。

  姜秀成一開始有些害怕滿臉血跡的王柄權,但想到對方剛剛殺的是什么人后,臉上的恐懼也隨之變成了堅毅。

  “謝過王小友救命之恩。”

  老儒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幫黑衣人為何而來。

  王柄權依舊跟平時一樣,沒個正行,“你還是叫我王小子吧,小友啥的聽著就別扭。”

  老儒生面色略微一松,依舊帶著些局促道:

  “這事本與你無關,現在將你連累進來了,老夫實在是……”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我也不光是為了你,主要還是為了我這位兄弟。”

  說著他指向了一旁已經康復的樸問,后者也不知他賣的什么藥,只是咧嘴笑笑。

  只聽王柄權繼續說到:

  “我這位兄弟最是嫉惡如仇,也最是記恩,當日你救他一條命,今日他救你們爺孫兩命,也算合情合理。

  剛才別看我打得歡,其實都是他在暗處放冷箭,你們要謝就謝他好了。”

  老儒生聞言立馬了然,朝樸問深深一拜。

  “謝俠士救命之恩。”

  姜秀成也有樣學樣。

  樸問臉皮一向厚,也不推脫,直接樂呵呵地接受了。

  老儒生道完謝,面色再度猶豫起來,過了一會,終于開口:

  “事已至此,老夫也就實話實說了,當年秀兒死得蹊蹺,官府礙于唐門威名,不敢管,我就托了一位朋友暗中調查。

  查到最后,終于查出一些眉目。

  唐門中有一個叫唐楓的外門弟子,出了名的好色成性,后來被唐門宗主的女兒看中,做了上門女婿,身份也從外門進入到內門。

  雖然成了親,但這唐楓依舊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毛病,不時勾搭宗內女弟子就算了,甚至還經常禍害百姓家的姑娘。

  因為他精通藥理,所以行事前會給閨房中下上迷藥,導致那些姑娘根本記不得發生了什么,秀兒也是因此才……”

  老人說到此紅了眼眶,一旁的姜秀成也是滿眼血絲。

  “那唐楓的妻子也不是善茬,每次遇到自家夫君偷腥,就會拿女子撒氣,若是那女子懷了身孕,就連孩子也不放過……”

  老儒生說到此處,看向了一旁的姜秀成,后者眼中滿是憤怒,雙手緊緊攥起,指甲近乎摳進了肉里。

  王柄權見狀內心嘆了口氣,說來說去,最無辜的還要屬姜老頭一家。

  “事已至此,老夫這一把骨頭死了就死了,還望兩位少俠能帶走秀成,別讓他再在這里受這份苦了。”

  老儒生說完就要跪地磕頭,王柄權見狀連忙阻止。

  “老姜頭,你這么大年紀跪我,我可是要折壽的,你盡管放心,秀成的命我會救,你的命我也會救,沒命的另有其人。”

  “那可使不得,唐門勢大,你們還是趕緊走吧。”

  老儒生見王柄權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也是慌了神,他雖然滿腹經綸,可在生死攸關之際,與平常老人并無太大區別。

  王柄權凌然一笑,“就算他們肯罷休,也要問過我兄弟手里的刀答不答應。”

  說罷便拍了拍樸問的肩膀,后者先是一懵,“啊?”隨即馬上正色道:“對!”

  “……”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可這倆犢子明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

  “找他們晦氣去!”

  “走!”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實驗室的倉鼠的本王姓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