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本王姓王 > 第218章 姑娘山,望石寨
  次日上午,辭別了曾姓老者,幾人重新踏上了路途。

  車廂內三個女子依舊嘰嘰喳喳討論個沒完,王柄權丟給她們一把撲克后出了車廂。

  “受不了了?”

  樸問一手拿著韁繩,一手提著臨走從老者那里討的竹葉青,喝過一口后遞給一旁的王柄權。

  后者接過酒水,飲了一口道:

  “這一趟出行讓我明白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老婆千萬不能多討,若是家中有這么三四個,關系不合純屬找罪受,關系和睦依舊是找罪受。”

  樸問重新拿過酒囊,笑而不語。

  ……

  自珍建府到中州,最快也要三天,這也就意味著幾人還要趕兩天的路,才能到達最近的城鎮。

  沿途倒是有可能遇到村落,不過地圖上可沒寫那么細,頂多標明了一些重要的城鎮。

  王柄權實在無聊,就和樸問聊起了中原各地的風土人情。

  樸問一直向往中原,來之前也事先做過很多功課,但即便這樣,從王柄權口中講述出的中原,仍是和他想象中有很大差別。

  “中原,地域遼闊,風景各異,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整個王朝共計一十三省,每個省都有各自風土習俗,語言也不盡相同,甚至同一個省內,都會有一定差距。

  中原有句話叫入鄉隨俗,很好得反映了這一點。”

  “那咱們要去的中州,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風俗,或者什么特色美食嗎?”

  樸問和月餅兩人都是吃貨,體驗風土人情倒是其次,吃盡天下美食才是他們的人生追求。

  王柄權平淡道:

  “中州風俗禁忌和京城相差不大,好吃的不多,倒也有幾樣,譬如胡辣湯,肉夾饃,灌湯包等,不過這些京城大多都有賣,你若是想吃,那里的紅燒大鯉魚倒是一絕,別的地方未必能吃到。”

  樸問聽得哈喇子都快下來了,昔日在北突,受條件限制,吃的最多的還是牛羊,牛羊在中原是個金貴物件,在北突卻是最普遍的食材。

  蒸烤熏煮,看似花樣繁多,可吃多了也膩得慌。

  正在他憧憬之際,卻聽王柄權若有所思道:

  “不過我倒想起一件事,近些年中州這邊好像出了不少山賊,臨行前曾老爺子也囑咐過,一定要走大道,大概也是因為山賊多在林間小道上做買賣吧。”

  山賊什么的樸問自然不怕,他還巴不得遇見幾個呢。

  北突山少,所以少有山賊盤踞,不過卻有響馬出沒。

  響馬通常最少十幾個人一隊,每人一匹快馬,憑借速度優勢,劫掠一些小型部落。

  因為來去自如,且行事果斷,所以每每等官兵到達時,他們早就跑得沒影了。

  不過所幸北突全民皆兵,無論老幼,皆可上馬作戰,下馬控弦。

  兔子急了還咬人,因此響馬們也不敢太過放肆,通常是只求財物,盡量不傷人。

  盡管如此,北突朝廷仍會每年發起幾次清繳響馬的活動,據說一顆響馬頭顱最少能頂二十只羊,不過也僅限榜上有名的那些。

  每逢清繳,北突上到王孫貴胄,下到平民百姓,都會參與進來。

  有些規模稍大的部落,甚至會專門成立清繳隊伍,負弓挎刀,將那些平日里本就不曾耀武揚威的響馬,追得如同喪家犬。

  在這種慘無人道的打擊下,那些靠劫掠為生的匪寇,可以說過得僅比乞丐強點。

  在這種高壓措施下,一些不堪重負的響馬,或金盆洗手退出這行,或遠走他鄉,劫掠諸如王朝東罕之類的鄰國。這也就是王朝邊疆歷來匪患猖獗的原因了。

  北突這一招禍水東引,缺德帶冒煙。

  ……

  反觀王朝這邊,對于中部乃至西南地區的山匪也好,對于東南地區的水匪也好,都沒辦法像北突那樣,利用百姓的力量逼得他們走投無路。

  山匪居于山上,大多易守難攻,平日以劫道為生,有些勢力大的,每隔一段時間,都到山下城中劫掠一番。

  遇錢糧搶錢糧,遇女人,劫女人。攪得地方上不得安寧,人民怨聲載道。

  朝廷每年派兵清繳,也都收效甚微,甚至大多數時候,還會落個損兵折將的下場。

  久而久之,朝廷只能出了個不算法子的法子,那就是當地官府發出懸賞,讓那些手頭緊巴的江湖游俠,去和山賊掰命。

  起初這種做法確有成效,很多中型乃至小型的山寨,被這些三五成群的江湖人士,攪得不得安生,有的甚至被直接拔除了。

  可那些大型的山寨,單憑幾個游俠是完全無法撼動的,且江湖人士向來獨來獨往,心比天高,不愿求助于人,即使有人去嘗試,也大多會殞命當場。

  在一些山頭林立的地方,更是有山寨前腳剛被屠戮,后腳就有人占領了地盤,又成立了一個山寨,要不就是被其他大型借機吞并地盤,擴大勢頭。

  如此一來,原本出資懸賞的官府,也成了為他人做嫁衣,一來一回,反而平白損耗了銀錢。

  有些個心術不正的江湖人,甚至趁機加入一些山寨,收取不菲的保護費,為匪寇充當打手。

  最終,這個方案也就成了形同虛設,各地官府大多不再推行。

  ……

  馬車又行駛了半天,眼見日頭到了正中間,樸問勒住馬車,打算吃過午飯再繼續前進。

  幾人吃飯之際,卻見官道盡頭一個人影向這邊走來,那人影邊走邊晃,似是喝醉一般。

  等到能完全看清對方相貌后,幾人這才發現,來人是個十五六的少年,之所以看起來一晃一晃的,是因為他不好好走路,邊走邊跳,還會不時到路邊折一段樹枝或者摘一個果子。

  與人畜無害的外表格格不入的是,其腰間懸有一柄彎刀。

  刀鞘鮮紅锃亮,看起來很新,像是剛涂的漆。

  幾人原本沒打算搭理這個奇怪的少年,不成想他自己湊了上來。

  “幾位,勞駕問一下,這附近可是有一座姑娘山?”

  王柄權打量了一眼少年,說到:“我們并非本地人,不是很清楚。”

  少年“哦”了一聲,沒再問什么,轉身離去。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樸問小聲道:

  “真是個奇怪的家伙。”

  “怎么說?”王柄權好奇道。

  “看步伐,練過些功夫,看他小小年紀,是童子功無疑了,不過如此輕信他人,應該是個剛走江湖的雛。”

  “你還能看出是不是雛呢?”

  “那當然。”

  樸問頗為自豪道,并未注意到王柄權話里有話。

  一旁三位女子聽到這含葷帶腥的話后,神色各異。

  ……

  據此往西南大約十里,有一座陡峭山峰,名為姑娘山。

  娘娘山西側是崖壁,東側是陡坡,按理說除了猿猴和飛鳥,再沒什么能上得了山頂。

  可這山頂偏偏就有一片氣派宏偉的建筑,將整個山峰唯一平坦的地方都給占據了。

  這片建筑是當地一個有名的山寨,名為望石寨,寨子里有五六十號人,都是靠打家劫舍為生的土匪。

  寨主姓白,據說以前是個將軍,也讀過幾年書,至于為何放著將軍不做跑來當土匪,卻是無人知曉,就連他那個寶貝到不行的女兒都不知道。

  白寨主的女兒名叫白玉娘,年芳二十,生得亭亭玉立,出塵大方。

  若說整個姑娘山誰說話比白寨主還好使,那必定是這位白姑娘了。

  作為姑娘山為數不多的姑娘,白玉娘一直是寨中年輕人追捧的對象,只是從小生活在土匪堆里的白玉娘,壓根就瞧不上他們。

  比起五大三粗,只知打家劫舍,不懂風花雪月的土匪,她更中意那些可以對月吟詩的年輕士子。

  寨子里時常有人嘲笑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甚至編造出有個士子去城中妓館,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的混賬笑話。

  結果招來了白玉娘一頓嘲笑,在她看來,這些亂嚼舌根的土匪,連娘們都不如。

  她雖是女子,但從小生長于土匪窩里,耳濡目染之下,沒有養成嬌縱跋扈的氣息,已是萬幸,但若是希望她像其他良家女子那般,溫婉賢淑,則無異于癡人說夢。

  得益于教她讀書的那位先生,白玉娘素來對讀書人有好感,每每遇到茶余飯后拿讀書人打趣說笑的土匪,她都會毫不猶豫拿話刺一刺他們。

  論罵人的本事,這些搜腸刮肚也湊不齊一籮筐字的土匪,自然比不得這位從小熟讀詩書的姑娘。

  她隨口幾句罵人不帶臟字的話,和那些十句里面九句半不離那活的土匪一比,簡直一個在天上,一個在糞坑。

  就比如現在,這群家伙約莫是看昨晚來的那位俊俏公子哥不順眼,大清早就拿人家開涮。

  一個黑瘦小個子率先提起了話茬:“你們見著昨晚上山的那個小子了嗎?”

  旁邊一個精壯的漢子接話道:

  “見著了,長著一張娘們臉,不男不女的。”

  黑瘦小個子聞言嘿嘿一笑,說到:

  “看他那樣,估計被山下窯子里的騷婆娘折騰一次,就得累得直不起腰來。”

  另外一名臉上有刺青的漢子剛好經過,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停下腳步,插話道:

  “嘿嘿,莫說是被騷婆娘折騰了,就是被老子折騰一番,也得哭爹喊娘。”

  說完就提了提褲子,做了個極為下流的動作。

  另外兩人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眼下這位可是寨子里出了名的男女通吃。

  每次發了銀子,必定第一時間到山下窯子里,叫上一男一女,大被同眠。

  若不是昨夜那位男生女相的公子哥是寨主的貴客,恐怕早就被這家伙嘗了鮮。

  三人聊得正開心時,白玉娘冷臉提著食盒從一旁經過,嘴上嘟囔著:

  “一群廢物,就會逞嘴上能奈,見到官兵跑得比誰都快,恨不得三條腿一齊跑。”

  她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三人聽到。

  三個本還聊得有滋有味的土匪,在聽到這句話后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尷尬。

  眼前這位白小姐,看外表人畜無害,甚至還會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可每次說出的話卻能懟死個人。

  這哥仨有個外號,叫跑得快,并不是他們善輕功,而是逃跑極快。

  有一次三人搭伙去窯子“泄火”,由于手頭緊巴,三個人叫了倆姑娘,這事本就夠丟人了。

  結果事情辦到一半時,突然聽到有官差檢查,嚇得三人衣服都顧不得穿好,就跳窗逃跑了。

  動作之迅速,將兩個衣不遮體的窯姐都看呆了。

  其余兩人倒還好,有些身手,從二樓跳下去,落地也算平穩,可那個黑瘦小個子就沒這能耐了,當場摔斷了一條腿。

  得虧其余哥倆夠義氣,沒扔下他不管,架起來繼續跑。

  就這樣,三人一直跑出城,這才敢停下腳步。

  結果回頭一看,壓根沒人來追。

  后來才知道,合著官差只是去收孝敬錢的,說要檢查也不過是找個幌子。

  這幌子有用沒用暫且不說,倒是把這哥仨晃了一下。

  后來那兩個窯姐把這事一傳,經常去光顧的其他土匪也都知道了,之后傳遍了整個山寨,這哥仨也就得了個“跑得快”的美名。

  出來混,一怕被人說沒義氣,二怕被人說怕死。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這種豪氣的話哪個好漢都會說上幾句,可是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就算做不到,裝也要硬裝,否則就會被人瞧不起。

  這哥仨這次可謂把人丟到姥姥家了,平日里受盡力嘲諷不說,好不容易說幾句讀書人的壞話,痛快一下,竟被比白寨主說話還要好使的白玉娘給懟了一通,實在是郁悶到了極致。

  不管幾人便秘的表情,白玉娘就好像普通的自言自語一般,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都不帶停一下的。

  ……

  靠近崖壁一側,懸有一架升降梯,直通山腳,由五六個大漢一同驅使。

  升降梯一次可容納二十人或者五六匹駿馬,平日寨中人上下山全靠這梯子。

  自己人上山尚且如此費勁,那些圍剿的官兵或者江湖游俠就更加無從下手了,再加上他們從不做大惡,因此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人愿意費力清繳他們。

  不過之前也有那么一兩個不怕死的游俠,仗著有些身手,攀援崖壁而上,只可惜剛到崖頂,就被早有準備的山匪一腳踢下,摔了個粉身碎骨,極其憋屈。

  姑娘山東部,坡陡且急,當中還有不少蛇蟲虎豹,因為極少有獵人到此狩獵,就使此處愈發生人勿進了。

  東部雖是一道天然屏障,但太過危險,就連山寨中的人都不敢輕易踏足,甚至為了防止虎豹進寨傷人,還特意在東部以高木樁豎起了城墻。

  西部,升降梯正對著的,是山寨的入口。

  剛進門,一桿杏黃大旗立在前方,其上以朱漆寫著“望石寨”。

  之所以叫望石寨,還和這姑娘山有些淵源。

  此山據傳是一位望夫而歸的姑娘所化,不過這傳聞多半不可信,天底下哪有這么大的姑娘。

  不過既然有了“望夫成石”的傳說,這寨子自然就順勢取名為望石寨。

  至于為何不叫“望夫寨”,用寨主白自敬的原話說就是:

  “若是真叫了這名字,外人還以為寨主是個大姑娘呢。”

  白玉娘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靠近西側大門不遠的一處房屋。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實驗室的倉鼠的本王姓王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