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趁著烏云遮月,兩個人影順著繩索滑下了城墻。
城墻外圍大概一百米的距離,有一隊倭寇正在巡邏。
一大一小兩個人影瞅準巡邏的間隙,溜過封鎖,向著敵方大營方向摸索而去。
二人十分小心地壓低身形,一步步靠近敵軍大營,就在快要接近時,意外還是發生了。
“站住,什么人!”
……
另一邊,倭寇后方帳篷內,一盞油燈發出了微弱的光芒,薛康正低頭坐在床邊,不知在想著什么。
這時,外面傳來了手下的聲音:
“堂主,屬下有事求見。”
薛康聞言抬起發紅的眼睛,沉聲道:“進來吧。”
他話音剛落,就從外面走進三個人影。
除了剛才開口的手下,還有兩個以黑袍罩面的人,在帳篷內微弱的燈光下,根本看不起真實面目。
但即便如此,薛康還是一眼認出了當中一人。
他難以置信地站起身,瞪大發紅的眼睛顫聲問了句:“苗靈?”
兩個神秘人中個頭矮小的那個,聞言摘下了兜帽,露出了真容,正是薛康口中的苗靈。
“哥…”
就在剛剛,王柄權和苗靈偷溜出城,可剛躲過巡邏守衛,就被出來撒尿的一個倭寇瞧見了。
王柄權當即眼中寒光一閃,本想直接動手,不成想苗靈竟認出了對方,那人正是薛康的手下。
薛康不同于樂圖,他不是一個善于心計的陰狠之人,相反,因為為人慷慨仗義,反而使得手下對他忠心耿耿。
要知道,他胳膊上的傷口,可不全是因為犯錯導致的,其中一部分,還是因為他的這幫手下。
水寇幫規矩森嚴,若是犯下大錯,堂主以上,要受三刀六洞之刑,堂主以下,要么挖腹剖心,要么割頸懸于桅桿。
為了救下犯錯的手下,薛康曾不止一次替部下受過,挨了三刀六洞之刑,這也使得他在幫中的威望,遠超其他幾位堂主。
因此這個手下在發現苗靈二人后,不是第一時間稟告幫主樂圖,而是將他們帶到了薛康這里。
……
“苗靈,你沒死?”
直到現在,薛康還有一些不真實的感覺,他下午問過許多人,但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的。
苗靈低頭“嗯”了一聲,并未說多余的話。
一旁的王柄權見狀不由眉毛一挑,剛才早些時候,苗靈已經將她和薛康的經歷都告訴了自己,他當時也沒感覺怎么樣。可是現如今再一看,這兩人之間的感覺,可不單純是哥哥和妹妹呀。
薛康看了眼低頭不語的苗靈,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愫,但隨即便被他掩飾過去。
“這位是?”
說著,他看向了一旁的王柄權,語氣略帶戒備。
王柄權見狀摘下兜帽,露出真容道:
“在下姓王,來自安定衛城內,今夜來此,是想和薛堂主談一件事。”
“談事?你就不怕我把你當奸細抓起來嗎?”薛康目露不善道。
王柄權聞言露出一抹微笑,表情自如道:
“苗姑娘已經和我說過你們之間的事,依在下淺薄的經驗看來,薛堂主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笑話,你對薛某,哪來的恩情可言?”
“一則,我救下了苗小姐,并因此而負傷;二則,我連夜冒著生命危險將苗小姐送了回來。這兩點,恩情談不上,人情總算是有了吧?”
說完,王柄權便目光炯炯地盯著對面的薛康。
在他看來,對方是一個為了一飯之恩都可以舍命報答的人,絕對干不出忘恩負義的事來。
至少,自己在這里不會有性命之憂,這也是他敢孤身闖入敵方大營的倚仗。
果然,薛康接下來的話驗證了王柄權的猜想:
“薛某不是欠人情之人,說出你的條件。”
“很簡單,我想請薛堂主幫我殺一個人。”
“殺誰?”
“貴幫幫主,樂圖。”
王柄權一字一句地說出,絲毫不理會對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薛康雖然料到了對方的話,但沒想到他真的敢說出來。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應該知道,在自己面前說出這種話,無疑是自尋死路。
但正如對方所說,他不是個忘恩負義之人,他沒法僅憑一句話就殺了對方,殺了一個對他有恩之人。
“最好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薛康瞇縫起雙眼,其內隱隱透著殺氣。
一旁的苗靈看來不由得一陣心驚,她太了解自己的哥哥了,他如今的神情,是真地動了殺心。
面對殺氣騰騰的薛康,王柄權卻依舊熟視無睹,繼續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薛堂主大可不必如此,你現在給我機會,說明你在猶豫,你猶豫,就說明你確實有這個想法,你所有的借口,不過是在掩飾,掩飾你內心大逆不道的想法!”
王柄權語出驚人,一旁的苗靈聽了更是直接捂住了眼睛,這家伙分明就是在作死的邊緣來回橫跳,邊跳還邊說“來殺我呀混蛋”。
果然,對面薛康在聽到王柄權的話語后,瞬間脖子青筋暴起,他的眼睛也不自覺地瞥到了一旁的刀架上,那上面放著的,正是他的武器。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內燈光太暗的緣故,王柄權如同瞎了一樣,只見他直接從懷中拿出一把折扇,隨即“唰”地一聲打開,不急不緩的繼續說道:
“恕在下無理,剛才鄙人所說的,只不過是在試探,薛堂主千萬別往心里去。”
他這話看似是在賠罪,可絲毫沒有認錯的態度。
薛康此時在努力抑制住怒火,就在剛剛,他的眼神無意間瞥到了苗靈擔憂的神色后,他就明白了,她不想讓眼前這人死。
“你想試探什么?”薛康繼續沉聲問道。
“試探薛堂主是否真如我猜測中那樣,真的不會對恩人出手。”
“別再說廢話了,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但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
“不著急。”
王柄權一邊說著,一邊竟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給薛堂主講個故事吧。”
王柄權抬頭看了眼薛康,隨即自顧自地講了下去:
“曾經有一位抗倭義士,在家鄉受到侵犯時,他毅然決然地站了出來,帶領著手下幾百人,與倭寇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雖然并沒有人讓他這么做,但他還是做了,他要保護自己的家鄉。
在這場戰斗中,他收留了許多因戰事而無家可歸的孤兒,并在其中挑選了幾位收為了義子。
倭寇被趕走后,他又做回了走私的營生,可惜那年頭,官府查得嚴,走私并不好干,于是他便將手伸到了商人那里,成了一個收保護費的水匪。
但收保護費那幾個錢,哪里夠他養活幾百號弟兄,于是漸漸地,他放棄了底線,做了一名徹頭徹尾的水匪——打劫擄掠,無惡不作。
后來,或是權力的熏陶,或是利益的驅使,他漸漸集結了自己的武裝,人數也由最初的幾百人,增加到了近三千人,就連當地的官府,也無法與之對抗。
此人也由最初的心存善念,到了惡貫滿盈。
他年輕時收的那些義子,也成了他為非作歹的工具。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位,被當成了棄子……”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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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