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早點準備移民的好,有合適的地方可去嗎?”
文老爺子說:“我離開梁都的機會比你還小,這事該我問你,你不是去過不少國家了嗎?”
岳舞確實去過不少國家了,但,感覺哪個國家都不好混。
妖洲大陸三大強國,秦國、楚國、齊國,哪國沒有仇人?
去了那些小國的話,仇人追殺上門,人家連庇護之力都沒有,直接就把你交出去了,更惡心。
在梁國混了這么多年,至少算得上是自己的地盤,就算仇敵遍地,岳舞的翅膀也硬了,其實比背井離鄉要好。
問題是,得在梁國站得住腳。
這樣一想的話,扶持一個能處得下去的梁王又變得很重要了。
至少梁墨、梁寬這樣仇怨很深的人絕對不能上位。
岳舞若有所思,一時間陷入了沉默,兩人默默的喝著茶。
有時有人急急忙忙來報:“相爺,出事了!”
文老爺子淡然的笑了笑,說道:“何事驚慌?”
層次不同嘛,下人驚慌失措的事,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下人說道:“據說南城外殺過來成百上千的天階高手,密密麻麻一大片,來攻打我們梁都。”
成百上千的天階高手來攻打梁都?
這樣的事讓文老爺子怔了一下,很有些疑惑。
千把人就敢來攻打梁都,不是搞笑嗎?
如果是千把天階,又變得不搞笑了。
誰也說不清梁都里到底有多少天階,能不能擋得住上千天階高手的攻打更是誰也說不清。
人數上千的天階已經變成了戰爭級別,勝負的因素變得多了。
也許能贏,也許一觸即潰呢?
沒發生過的事誰也不敢打包票。
沒事的時候可能天階滿天飛,有事的時候可能一個都找不到,這也是可能發生的事。
王室能不能快速集結出一支可戰之力都難說。
打起來的話,風險很大,萬一戰死,向誰喊冤?
天階的人其實要比黃階還要怕死,順風戰好打,一旦是大戰惡戰,多半人都找不到。
文老爺子驚訝了一下,追問:“知道是什么人嗎?”
下人看了岳舞一眼,說道:“據說是楚國劍南宗的人,來找····岳大人。”
劍南宗找上門來了?
這速度也是很快了,幾天時間就能集結這么多人一路殺過來,可見劍南宗底蘊之強。
一來就是上千天階,實在太嚇人了!
原本岳舞以為跟自己無關,沒想到竟然扯到自己頭上來,心里也是有些發毛,問:“殺進來了嗎?”
“沒有。”
下人說,“他們在南城外集結叫囂,要梁國把姑爺您交出去,不然····就雞犬不留。”
劍南宗在岳舞手里吃了虧,不僅死了一個梁都堂主還死了一個分神長老,在此受挫的話,對他們的擴張極為不利,不找回場子,快速向國外擴張的路子就斷了。
對于他們來說,必須嚴懲岳舞,在梁都立威,下一任梁都堂主才能在梁都橫行無忌,為劍南宗帶回大量的財富。
必須一戰打服整個梁都。
劍南宗走的是江湖路子,自然也不敢隨便攻擊整個梁都,一旦胡亂進攻,意義就不一樣了,那是對整個梁國宣戰。
所以,耀武揚威的威懾梁都天階這個圈子,才是他們的目的。
既然沒殺進來,岳舞就懶得理會,淡淡然的繼續喝茶。
文老爺子有些焦躁的踱了幾步,見他安然自若,不由苦笑了一聲:“你這個當事人比我們這些閑人還要淡定嘛。”
岳舞說:“沒殺到我家,不管。”
外敵攻城,是整個梁都的事,讓他一個人去面對就想多了。
等他們打進來后,保家衛國的人多起來了,他再出手不遲。
而別人覺得這是他一個人招惹出來的事,讓自己白白替他送死更是想多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
下人有些尷尬的苦笑了一下,正主沒當回事,自己這個閑人操什么閑心?
文老爺子又坐了下來,問:“城里都有什么反應?”
下人忙說:“城里早已鬧的沸沸揚揚,風聲鶴唳,如臨大敵,所有城衛軍已經進入戰備狀態····但還沒有人出面應對。應該····都在等著岳大人做出反應吧。”
岳舞還真做不出什么反應,人家上千天階,就算要打一戰,他也糾結不起足夠的人跟他們對戰。
非要他糾結人馬的話,能有一二十個天階就謝天謝地了。
梁都里和他有交情的天階真不多,有仇的反而更多。
所以,不被嚇尿就是最好的反應。
沒嚇尿就多喝點茶。
文老爺子把下人打發走,說道:“這事不可大意,迫不得已就要做好最差的打算,就算逃走也不丟人。”
“你呢,逃不逃?”
“我乃梁國堂堂右相,誰敢動我!”
文老爺子又補上一句,“關鍵時刻,老哥可以給你殿后。”
岳舞一陣感動:“你不會要為我去拼命吧?”
“廢話,咱們是自己人。”
這話讓岳舞頗為感動,老鄉還是老鄉,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
“擋一擋可以,拼命是不可能滴。”
他來了這么一句,讓岳舞對他升騰起來的敬意大打折扣,又說,“好好做個準備,這事不能大意。一旦無人應對,那些人就會肆無忌憚的殺進城,殺到你家也不是不可能。”
“你這是要趕我走。”
岳舞嘆了口氣,拍拍屁股離開了右相府。
這事真讓人頭皮發麻,劍南宗一下就出動了這么多天階,其中分神期肯定少不了,甚至可能會有逍遙侯壓陣,就不是他孤家寡人能應付的了。
分神期還能比劃比劃,逍遙侯來太早嘛······
但,敵人不會等到你天下無敵了后才來。
“岳大人,有敵來襲!”
有城衛軍看到他,大聲呼喊起來,引得所有路人都看向了他。
岳舞負手而立御劍而行,淡淡然的頗有高人風范,仿佛千軍萬馬都不放在眼里,微微點頭,隨口說:“土雞瓦狗耳。”
“沒錯,都是土雞瓦狗,不提一提,我等無須驚慌。”
有城衛軍滿是崇拜的看著他風輕云淡的模樣,對他充滿了信心。
盲目的崇拜。
“有岳大人在,那些家伙就是土雞瓦狗,我等坐等岳大人殺雞屠狗····”
這么一說,原本頗為緊張的梁都氛圍又很快變得輕松淡然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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