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哪會有安逸日子。
葉家的人岳舞是下了殺心的,有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
當然,老葉和葉獲這樣沒有參與的人除外。
回到家時已經大半夜,他反而毫無睡意。
敵人只會越來越強,惡戰只會越來越多,尤其是在亂世之中,只有自身實力足夠強才能活下來,保護好自己的這個家。
不然,不僅自己很難活下來,保護家人更是奢談。
他已經想好了一個辦法,用聚靈陣強行分解大量的低階妖丹,再吸收起來就快了。
妖丹這東西數量最大的還是二階,這玩意扔了還可惜,吸收起來又費時費力。從定州軍方那里源源不斷運送過來的妖丹已經多到他頭皮發麻了,大多數都是二階的,數量只能用堆來計算。甚至三階妖丹也要用聚靈陣分解掉,懶得一個一個吸收。
布置一個有特殊作用的三級聚靈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在普通聚靈陣上增加一些功能,就要花費時間嘗試,憑他目前的陣法造詣也不是能一蹴而成。
一天兩天沒去鴻臚寺其實無關緊要,他這個甩手掌柜干的不錯,就算去了也只是晃蕩一下而已,起個穩定人心的作用。
在其任謀其事嘛,岳舞還是不太習慣曠工,沒事的話也就按時去鴻臚寺轉轉。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運轉,有他沒他其實都一樣。
這一天還是個朝會日,岳舞這個鴻臚寺卿壓根不去上朝,也就不計時間了。
王盛臣下朝回來匆匆找了他:“岳大人,出大事了!”
岳舞有些擔心葉家的事會不會鬧大,如果蓋不住的話,他難免會引火燒身,問:“出了什么事?”
“昨天出了一樁滅門大案····”
天天打仗的,哪天不死上幾萬人?
這樣的事算個毛線,不要這么小題大做好不好,還鬧到了朝堂上?
岳舞也是心越來越大了,看不上這樣的事,覺得算不上大事。但每個人的承受度不同,在他眼里不算事,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就是驚天大事了。
“有人說岳大人你才華出眾,做個鴻臚寺卿委屈了,應該讓你去到更重要的衙門發光發熱,必須提拔重用您。”
這案子還能讓自己被提拔重用?
這買賣做的簡直是一本萬利。
回頭自己去查這個案子,還不是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確實只有自己來辦這個案子,才能徹底把這個案子蓋住。
岳舞頓時來了興趣,問:“他們想讓本官去查案嗎?”
“不是····”
王盛臣喝了口茶緩了緩,才說,“想讓大人去畜牧司配種····不是不是,不是讓您親自上,只是想讓您把這個衙門也弄得富裕一些。甚至有人提議讓您去那些窮衙門挨個做一圈官,一定能讓各個衙門都能綻放活力。”
岳舞直翻白眼,那些家伙怎么從案子扯到讓他去畜牧司的呢?
“畜牧司司首幾品官?”
“從四品。”
岳舞頓時大怒:“這不是想降本官的職嗎?”
如果能提升一級半級的勉強也可以考慮一下,降級誰愿意去?想也不要想。
“如果大人去的話,肯定是不會給您降職的,妥妥的正四品。”
“又沒升官,當本官傻嗎?好好的鴻臚寺卿這么清閑的官不當給自己找罪受!?”
岳舞冷笑一聲,“怕不是有些混蛋看著鴻臚寺有油水了,就想把屁股挪過來吧?”
“岳大人英明。”
王盛臣連連點頭,“確實有不少人眼紅我們這里了,如今我們鴻臚寺日進斗金不敢說,日進斗銀還是有的,起心思的人自然少不了。”
如果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岳舞對如今這個官位已經相當滿意了,能一直混到退休。
“別以為本官好欺負,說,是誰想要本官這位置?”
王盛臣忙說:“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這時有人來報,說是來了外國使團。
新鮮了,居然還有外國使團會來?
別說諸侯國之間的關系并不好,何況如今太平軍鬧的厲害,各國都是自顧不暇,哪有閑心玩這些虛的?
即使軍方會聯手對付太平軍,也不會走外交路線,所以各國的鴻臚寺其實都差不多,幾乎就是一個擺設,幾年都可能不會接待一波使團。
上回齊國的使團來過一次,都還沒幾個月呢,又來一波使團,也已經創紀錄了。
不會是誰又想娶走一個梁國公主吧?
如今梁國適齡的公主貌似只剩下一個紅玉了。
紅玉公主性子過于軟弱,嫁到別國去很容易吃虧的呢。
岳舞連忙出去迎接,禮部的那位右侍郎親自領著使團來,可見使團的來頭不小。
這個使團的人數不是很多,來頭不小是指肯定來自大國,一個個滿臉倨傲之色。
國家強大的人出門腰板要硬很多,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張侍郎笑著招呼他:“岳大人你來的正好,這是秦國來的使團,需得好生接待。”
秦國啊?
果然來頭不小。
怪不得一個個腰板這么硬。
說白了,秦國就是妖洲大陸上各國的宗主國,當初為了在妖洲大陸上站住腳,才會大封諸侯,讓諸侯國各自發展起來。
對于當時來說,這個政策是對的,能大大加速人族的發展。
諸侯國千辛萬苦的各自站住了腳,強大起來了后,自然也不能容忍秦國無節制的盤剝了,不再聽令秦國,甚至鬧到了開戰的地步,外交自然早就斷了。
沒想到這回秦國又主動出使聯合諸侯國了,想必是要合力鎮壓太平軍之亂。
太平軍鬧到這一步,如果再不合力的話,諸侯國只會被各個擊破,團結合作也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諸侯國原本是大秦帝國的子民,結果背叛了大秦帝國。
太平軍原本也是諸侯國的子民,也背叛了各自的國家。
人族內部的矛盾無處不在,剛剛強盛了一些就忙著內戰,也是無話可說。
但要說背叛就是錯也不對。
忍無可忍了后才會背叛。
岳舞笑著拱手行禮:“幸會幸會····”
“這毛小子是你們梁國的鴻臚寺卿?”
秦國官員看向岳舞的眼神滿滿都是鄙夷,覺得他必定是梁國王室的成員,跑來鍍金的人物。
“本官梁國鴻臚寺卿岳舞,正四品。”
岳舞特意注重了正四品的官職,看這些秦國官員的官服打扮,領頭的一個也才從四品,給我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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