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最緊迫的事就是盡快把紅纓公主找回來。
但她出去好幾天了,在這么大的齊都想找到她,跟大海撈針的難度是一樣的。
如果是在梁國,岳舞還能發動上百萬城衛軍幫他找人,在齊都甚至不能驚動任何人,能不能找到完全得看運氣。
走到鴻臚寺門口時甚至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岳大人,您又要出去嗎?”
姜半恕急急忙忙的追出來,“下官有事想跟岳大人談談。”
岳舞懶得理他,在齊都真有什么事這個家伙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不添亂就不錯了。
“等本官回來再說吧。”
“這事····很重要。”
姜半恕硬是把他拉到了角落里,悄聲說,“下官懷疑公主殿下不在鴻臚寺了。”
只是懷疑啊?
呆在這里這么多天連這么大個的公主都看不住,真心無語。
岳舞說道:“本官就是去找她回來。”
姜半恕倒吸了一口涼氣:“真不在?”
“不得泄露。”
岳舞也不想理他了,當即又走出了鴻臚寺,往齊都繁華地帶找。
紅纓公主肯定不會去偏僻的地方玩,只能往齊都熱鬧的地方找找看。
而大韌發的那位尾隨者又很敬業的跟上了他。
這回岳舞往城里去讓他松了口氣,不至于又在城門口被耍的團團轉。
而且在城里追蹤不會有太多風險,出城的話他自己都心里發寒,這么明目張膽的跟蹤一個天階高手完全就是尋死的節奏。
岳舞壓根就沒興趣理會這人,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得意樓附近,這一帶可以說是齊都最繁華的地段,青樓也隨處可見。
他甚至特意經過大韌發商號外看了看,有大群的捕快在進進出出,顯然大韌發被盜的事已經報官了。
回頭落實一個他自己偷的就搞笑了。
大韌發東家就站在門口,臉黑得鍋底一樣,正好又看到了岳舞走了過來,無名怒火更是又沸騰了幾分。
自從被這個家伙搶了后就沒有順過,簡直就是個災星。
于是他沖過來劈頭就罵:“岳五你這賊子,還敢到這來?!”
岳舞不屑的瞄了他一眼:“難不成齊都是你的?”
大韌發東家怒吼一聲:“齊都就是我的····”
岳舞怪叫一聲:“原來你想做齊王,你想造反,抓住他!”
大韌發東家氣的跳腳,這話題實在太敏感,連忙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是說齊都是我們齊國人的,總不可能是你一個梁國人的。”
岳舞壓根不給他解釋的機會,越發大喊大叫起來:“大家都聽到了吧,這個家伙想造反,很可能是太平軍亂黨,必須抓起來嚴刑拷打。”
還真有幾個捕快聽到了大韌發東家喊齊都是他的,狐疑的盯上了他,很有上手拿人的沖動。
岳舞連忙慫恿他們:“這種事寧殺錯不放過,嚴刑拷打一番不會錯。”
幾個捕快覺得有道理,上前拿人。
各國對太平軍的態度都是一樣的,零容忍。
萬一真的是呢!
“你們怎么能聽他胡說八道,我們大韌發怎么可能跟太平軍有關。”
大韌發東家指著岳舞罵,“他是不是太平軍我不知道,是個匪徒肯定的,搶過我們大韌發的商隊,應該抓他才對。”
又有幾個捕快來抓岳舞。
遇上這種事,抓回去再說唄。
想要出去就得脫層皮了。
抓人是他們的專業,也最喜歡抓人了。
抓住一個人就是一堆錢。
岳舞拿出自己的官憑晃了晃:“本官乃是梁國鴻臚寺卿,和親使團主使,此人無端誣蔑本官,該當何罪?”
一個捕頭接過他的官憑仔細查看一番,確認無誤后,恭敬的還了回來。
“岳大人,此人無端栽害使臣,我等一定會從嚴懲處。”
岳舞滿意的點點頭,正要走,一輛豪華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下來一個俊偉不凡的青年。
有人說岳舞俊偉不凡的話,純屬胡說八道,這位則是真正的俊偉不凡,而且貴不可言。
大韌發東家被捕快抓住正不知所措,看到他大喜過望:“王子殿下,救救在下!”
這位王子殿下擺擺手,沖捕快們說道:“大韌發沒有問題,本王子可以作保。”
捕快們稍一猶豫就放開了大韌發東家。
大韌發東家指著岳舞說:“王子殿下,此人就是梁國的賊人岳五,就是他搶了我們的商隊,一定不能放過他。”
“哦?”
這位王子目光落到了岳舞身上,頗為詭異的笑了一笑,“原來你就是岳五,大名如雷灌耳了,幸會。”
除了齊宣王子,岳舞真不認識齊國其他的王子,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是哪個王子。
“不知你是哪位?”
大韌發東家搶著呵斥他:“這位是齊蕩王子,還不跪下!你知道嗎,你搶的可是齊蕩王子的商隊。還不把貨物還回來跪在王子腳下請罪!”
原來你這個東家也不是真正的東家,而是人家齊蕩王子的一條狗。
他急于撇清自己,只好把這樣的內幕都說出來,用以嚇唬岳舞,希望他能顧忌齊蕩王子的威儀把貨物吐出來,不然他只怕也快活到頭了。
這位就是齊蕩王子,也是大名如雷貫耳。
彼此交過幾次手了,岳舞雖然沒有見過他,對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這人絕對是個工于心計的狠人,自己兄弟都能一口氣殺六個。而且,另外幾個多半也不會放過,最后只剩下他一個王子,自然就是無可爭議的下任齊王了。
一個人能有這樣狠辣的心性絕對不多見,能有這樣心性的人絕對可怕。
而且他還智計不凡,輕而易舉就能調動聰云上人、韓星這樣的人為己用,甚至還能驅動五階狼王為他所用。
這個本身實力遠遠不如岳舞,甚至不跟他一個檔次的人,卻給了他從所未有的危險感。
岳舞淡淡說道:“你是想為你自己的無能找個替死鬼吧?可惜你找錯了人。”
“確實找錯了人。”
齊蕩王子笑說,“換個替死鬼吧,不然你會死。岳大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存在,連本王子都不得不佩服一二。”
交過手的對手才最了解你。
齊蕩王子精心安排了幾場殺局都被岳舞化解,自然對岳舞頗為了解,甚至對岳舞起了愛才之心。
大韌發東家滿頭冒汗,戰戰兢兢的說:“王子殿下,不是小人誣陷他,而是確有其事。”
齊蕩王子也不理他,笑盈盈的走到岳舞面前,說道:“岳大人,本王子很欣賞你,以后跟本王子合作如何?”
這么狠的人誰敢跟你合作?
回頭怎么死都不知道。
岳舞淡淡說道:“王子殿下錯愛了,在下沒什么大志向,豐衣足食足矣,有口飯吃就夠,自己就能掙到飯吃,無須向任何人搖尾乞憐討飯吃。”
說到搖尾乞憐討飯吃,他看向了大韌發的東家。
大韌發的東家被踩到了尾巴一樣跳了一跳,又氣又怒:“你看著我干嘛?”
“齊國是我的。”
齊蕩王子輕聲說道,“岳大人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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