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駐霸城的斥候有五百人,隊長還是那個小胡子秦川,付隊長還是三角眼厲利。
而楊六郎突破了玄階,頂掉了瘸子成了伍長,瘸子不知道調哪去了,不過進來兩個新人,一個黃階八級一個黃階九級。這兩個家伙根本看不上岳舞和牛四,一個勁拍楊六的馬屁。
什長還是那個看上去很邋遢的家伙,好像姓張還是章?
韓陽樹這家伙居然升官了,升到了什長,原本的難民隊早就被打散了,經過這一陣的折騰又少掉了幾個,其中居然還出了兩個明星人物,那個吃飽了就升級的家伙竟然又升級了,已經升到了黃階九級,好像叫馬猛。還有一個曾經只有黃階四級的家伙竟然還活著,如今也黃階六級了,就連大嘴巴也升到了黃階七級,只有岳舞依然還是黃階六級。
不知為什么,在軍隊里升級都特別快,也許是這些家伙以前只是營養不良,如今能吃飽了,潛力似乎都被挖掘出來了,像岳舞這樣黃階六級的基本就是吊車尾,而且已經少之又少。
但岳舞在難民隊里威信依然在,雖然級別低,但誰也不會輕視他,他們有事沒事都愛找岳舞,很有戰友之情。
也許是覺得岳舞才是最粗的那條大腿,一定要抱住。
別以為他們傻,心里很有數。
到了霸城后,斥候營設在北城墻內,離城門很近,畢竟斥候是出城最頻繁的兵種,自然要靠近城門。營盤有一個學校那么大,進來就遇上了葬禮。
霸城的斥候傷亡率很高,幾乎每天都要辦葬禮,能活下來的都是精銳,一下子補充五百人也沒把這個營盤擠滿。
新來的斥候肯定會被霸城的老斥候排斥,畢竟還沒被對方認同。
是騾子是馬,得遛過才行。
所以,霸城的老斥候們對他們很冷淡,甚至有些自傲。自己可是在最艱苦的地方存活下來的人,自然而然就覺得比這些新人高了一等。
應該是他們死光了自己都不會死吧?
跟瘸子混的時候岳舞他們一個小隊還能有個小營房,死了一個后,瘸子又總是不見人影,所以通常只有三個人睡,比較安靜,基本互不打擾。但到了這里后待遇降低不少,十個人一個營房,通鋪,而且比較吵,想靜靜呆著也不可能。
楊六這個人不爭不搶,骨子里透著一股鐵血軍人的氣質,對待任何事都一絲不茍又不愛多管閑事,沒事就不斷的練槍,這樣的態度讓邋遢什長相當滿意,也能對他以禮相待,坐穩了十人小隊副手的職務。
但岳舞和牛四這兩人看上去比較好欺負了,有事沒事就會有人背地里折騰他們,尤其是新來的黃階九級叫黃二的總是盯著岳舞,一有什么事自己就跑去找厲利打小報告。
沒了大胡子做靠山,厲利似乎又活躍起來了。
也不知道他背后是梁都哪個家族的人,居然到了這里了還盯著他不放,這份心思干點什么不好?
黃二和另一個叫劉三的家伙顯然都是厲利安排到岳舞身邊的人。
二三四五六都齊了,大順啊!
應該事事順利才對。
竟然還有這樣的巧合,岳舞莫名感到很樂觀。
但他的樂觀顯然有些盲目。
睡覺的時候岳舞給自己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讓牛四睡在他外側,這樣能減少被暗算的可能,黃二卻非要和他換位置,要岳舞睡在他和劉三之間。
睡你大爺!
岳舞很是惱火,睡你們之間大爺睡得著嗎!
睡都睡不安穩豈能忍?!
為這事岳舞差點和他們差點打起來,牛四比較慫,窩在一邊不敢動彈,最后還是楊六把他們兩個趕遠了點,讓岳舞睡在墻角。
第二天,岳舞當即招呼大嘴巴等幾個難民隊的哥們尋了個機會把黃二和劉三這兩個家伙套上麻袋打了一頓悶棍,完事了一人給兩個銀幣,皆大歡喜。
兩個銀幣不少了,他們每個月的軍餉也才二兩多。
有錢就是這么拽。
岳舞以前最討厭仗著有錢欺負人的人,但他如今他已經變成了自己曾經討厭的樣子,而且樂此不疲。
“是你,是你,就是你!”
“一定是你干的!”
鼻青臉腫的黃二和劉三氣勢洶洶的找上岳舞。
“證據,證據,證據呢?”
岳舞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欠扁模樣,“一定要有證據!”
“一定是你!”
黃二和劉三追著岳舞打,岳舞扭身就跑,不讓他們打到輕輕松松,但他又不得不裝出很勉強的樣子,甚至時不時還得挨上他們一兩下,明明打在身上撓癢癢一樣還要裝出受不了的樣子大聲慘叫。
演戲還是很累的。
只是,他們這么喧嘩直接把一個校尉激怒了。
這個校尉剛剛又領回來幾具尸體,正要準備辦葬禮,看到這幾個家伙在那鬼叫鬼叫的頓時怒火中燒,沖著他們吼了一嗓子:“你們很歡樂嘛!去,給我去鹿城刺探,刺探不到有價值的情報就不要回來了。”
悲劇了。
岳舞正想申訴一下,自己才是受害者,校尉手指著城外怒吼:“滾出去!”
郁悶了。
岳舞無奈,灰溜溜的跑出了霸城。
黃二和劉三跟出城來,反而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這回看你往哪跑?”
“哈哈,真是天賜良機啊!”
黃二和劉三追上來一前一后堵住了岳舞,說道,“快把那個什么酒交出來了,讓我們哥倆喝個痛快再說,讓你死個痛快。”
岳舞反問:“什么酒?”
黃二搔搔頭,直搖頭:“不知道什么酒,不記得了,反正就是酒,厲大人讓你老實交代,不然就讓我們對你嚴刑拷打。在城里我們找不到機會,出了城你說還有跑嗎?”
“你們想多了。”
岳舞最擔心會被人抓住嚴刑拷打,對自己毫無信心,畢竟以前經常看諜戰劇,光是那些刑具就讓他很懷疑自己的承受能力,但這兩個家伙完全沒有資格拷打他,怕個毛線?
“出了城誰都可能回不去,斥候營里天天辦葬禮沒看到嗎?你們也回不去了,就算我告訴你們那酒的下落你們喝得到嗎?”
“酒在哪?”
“在梁都呢,你去取嗎?”
“去你大爺!梁都的酒我們喝得到嗎?”
岳舞猛的瞪大了眼,指著他身后喊:“那是什么?”
黃二冷笑一聲:“你想騙我回頭再偷襲我對吧?這種招式我三歲就玩過了。”
但岳舞身后的劉三也驚恐的指著他身后:“那是什么?”
劉三是他自己人,不可能會騙他,黃二才扭頭去看,岳舞一拳把他轟倒在地,拔腿就跑了。
黃二爬起來氣得抓住劉三就打:“你他媽騙我干嘛?”
“沒有沒有,你快看,那是什么?”
劉三死死指著他身后,黃二狐疑的回頭,就見一匹七彩的鹿飛奔而來。
這不就是鹿嗎?
這鹿顏色很鮮艷,七彩斑斕,但還是鹿嘛!大驚小怪什么?
只是,好像騎著一個人。
剛才七彩鹿從夕陽中跑出來很是詭異,劉三被驚嚇到了,這回跑近了倒也認出了這就是一頭鹿,只是顏色過于花哨,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鹿而已。
七彩鹿腿很長,跑起來很快,轉眼到了他們面前。
“幸會!”
黃二下意識的想打個招呼,但騎鹿的人忽然一探手刺來一劍,黃二嚇了一跳,本能的把劉三拉過來一擋,劉三立馬被刺了個透心涼。
劉三憤怒的猛的抓住了他,不讓他跑掉,甚至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死死拉住了他,把他往七彩鹿身邊送了送,方便那人再刺出一劍,也把黃二刺死,他才心滿意足的緩緩松開了黃二。
你不仁我不義。
“你娘的,死一個不好嗎?非要死兩個。”
黃二喃呢著也緩緩倒了下去。
“怎么盡是廢物?”
騎著七彩鹿的這人收回劍坐直了身體,才看出是個道士打扮的男子,道士對這兩人的表現很無語,驅動七彩鹿去追岳舞,大笑著說,“你還能跑得過我的神鹿嗎?速速受死,免得貧道費手腳。老是彎腰出劍也是很累的,知道嗎?這鹿太高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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