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剛徐清風和白令海的談話之中，宋星也也知道軍方已經恢復了白令海的上校身份，并且上面還在商量基于這次鏟除地獄會行動中他的特大貢獻，要給他頒一個特等功。
以后他也會重新進入部隊，繼續他傳奇的軍旅生涯。
宋星也聽完覺得很高興。
白令海這樣的人，不管得到什么樣的功勛，都是他應得的。
十五年，人生有多少十五年。
他將自己埋在暗無天日的沼澤，卻從未放棄過追尋陽光。
宋星也高興的說道：“好，真是太好了。”
隨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問道：“那厲衍呢？厲衍也能恢復身份嗎？”
徐清風的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徐清風說道：“他比較麻煩。”
宋星也說道：“他的情況不是跟白隊長差不多嗎？他也是軍方的臥底，而且在這次的剿滅行動中也做出巨大的貢獻，何況這些年，他一直在跟白大哥合作，白隊長可以作為證人的。”
徐清風說道：“他跟白隊長的情況不一樣，雖然他們在地獄會之中這些年都沒有跟軍方聯系，但是白令海以視頻記錄了這些年的心路歷程和做的每一件事情以及收集的所有的證據，整整十五年，他每一天都在記錄，所以，軍方判定他從未背叛過自己軍人的身份，但是厲衍的身份是個未解之謎，雖然我們都相信他是當年英雄聯盟唯一的幸存者，但是沒有證據，而且在白令海的記錄視頻之中，也只是從五年前，他們兩個才開始合作，所以這只能證明厲衍是中途棄暗投明，圍剿的事情也只能讓他變成污點證人的身份，并不能恢復清白之身，他畢竟是地獄會的大護法，軍方對此事考量非常慎重……”
宋星也的心情一下子跌落了不少：“可是我們都相信他是清白的。”
徐清風說道：“我也相信，他身上有一種軍人堅韌的意志，但是當年的事情太慘烈，原本就是國際軍方秘密聯合行動，后來所有的參與者和知情人全部都被滅口了，要想證明他的身份并不容易，不過軍方現在也在著手調查這件事情，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宋星也和徐清風進去的時候，厲衍正偷偷的站在陽臺上抽煙。
聽到有人敲門，直接說了一句進來。
他還以為是護工。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宋星也和徐清風。
厲衍嘴上還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看到他們兩個瞬間愣了一下。
然后像個被抓包做壞事的孩子一樣，條件反射拿起煙別在身后。
厲衍說道：“你們怎么來了。”
宋星也還是看到了，眉頭一皺：“你怎么還在抽煙，你這個身體能抽煙嗎？”
厲衍連忙將煙頭丟到旁邊的垃圾桶：“就是有點無聊，抽著解解悶。”
宋星也提著手上的食盒：“你之前最喜歡喝的雞湯。”
厲衍瞬間來了興致走了過去：“是你老公燉的？”
宋星也點了點頭。
厲衍說道：“我想他的手藝都好久了。”
說完就毫不客氣的坐下吃起來。
商嶼謙是個嘴硬心軟的人，昨天晚上還說著吃醋。
今天早上去公司之前，竟然就燉好了雞湯讓宋星也帶過來。
宋星也說道：“白大哥吃過了，這里有兩份，都是你的。”
厲衍一邊吃一邊夸道：“該說不說，你老公是脾氣臭些，但這做的飯菜是真好吃，別說兩碗湯了，就是十碗湯我都能喝的下去。”
厲衍吃飽喝足，這才想起來問：“你們怎么來了？”
宋星也說道：“就想來看看你，你的傷怎么樣了？”
厲衍說道：“我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不過老子在這里快憋出病來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出去走走。”
徐清風說道：“你暫時還不能出去，軍方還在調查。”
厲衍說道：“調查什么，再過些日子軍事法庭就要開庭了吧，到時候我我就真的沒有自由了，趁著現在還沒進監獄，你不能想想辦法讓我出去走走嗎？”
宋星也和徐清風都有些驚訝。
他們沒想到，厲衍都放棄了對自己身份的申辯。
宋星也說道：“你別喪氣，我們一定會找出證據來證明你的身份，軍方在調查，阿謙也動用所有的資源在幫你，你千萬別自己放棄。”
厲衍嘴角扯了扯：“我很謝謝你們，但我知道很難，我知道這些年我也做了不少惡事，軍事審判不管是什么結果，我都接受。”
宋星也聽到厲衍的話，心里非常的難受。
從醫院出來之后已經是傍晚。
徐清風約宋星也一起吃晚飯。
但是宋星也拒絕了。
宋星也徑直去了盛源大廈。
商嶼謙正在開會。
宋星也一個人在商嶼謙的辦公室等待。
商嶼謙的辦公桌上有一疊厚厚的資料。
都是十五年前的新聞。
大部分都是緝毒警察被地獄會報復傷害的新聞，看的讓人觸目驚心。
但是因為當年的英雄聯盟保密工作做的太隱蔽。
所以新聞里面也并沒有提到任何相關的字眼。
甚至現在根本沒有人能證明這個“臥底學校”曾經真的存在過。
他像是被人杜撰出來的一個故事。
宋星也隨手翻著那些新聞。
卻突然看到了一個名字。
“慘痛，緝毒警察程帥英勇犧牲”
這個新聞正好是十二年前的新聞。
宋星也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宋星也曾經在厲衍的嘴里聽到過程帥這個名字。
程帥，就是厲衍的接頭人。
當然在后來地獄會的報復行動中也犧牲了。
也正因為如此，厲衍失去了唯一知道他身份的聯絡人。
宋星也仔仔細細的將新聞閱讀了一遍。
才知道，程帥也是孤兒，沒有家人，因為緝毒，生無名，死了之后世人才能看到他的面容。
新聞的配圖是一個墓碑，墓碑上有他穿著軍裝的照片。
宋星也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
發呆的時候，商嶼謙進來了。
商嶼謙走到宋星也的身后，問道：“你在看什么？”
宋星也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張臉，我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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