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族長的和稀泥的態度,白云溪失望之余,想也不想的就搖頭否定了,
“孫氏落井下石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索性今日一起把賬算了。要怨就怨她不該踩踏我的底線。”
聽著白云溪冷漠的語氣,白云松一愣,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就連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盯著她,眼里透著不可置信。
看著眾人詫異的目光,白云溪嘲諷一笑,“怎么了?你們認為我冷心冷肺,還是絕情?”
面對白云溪的質問,眾人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堂哥,你也認為我不該計較?”
看著那雙淡漠的眼神,不知怎么的,白云松竟然有些心虛。
“咳~,終究是親戚,做事留一線,對大家都好。”
“呵~,那我問你,如果今日白癩子得逞了,毀了我的名聲,作為族長,你該如何處置?孫氏作為始作俑者,你該如何懲罰?”
面對白云溪的質問,白云松臉皮一緊,碰觸到她那雙嘲弄的眼神,有點惱羞成怒。
‘愚蠢,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情況,不給自己留余地,想成為全村的公敵不成?’
白云溪看著他窘迫的神色,扯了下嘴角。
“你嫌我冷血,大家都覺得我應該退讓一步。那我請問,我何曾招惹過你們?你們憑什么詆毀我?如果我受不了名聲所累,上吊了,投井了,你們午夜夢回,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內疚?”
眾人:“……”
‘都是孫氏的錯,質問他們做什么?’
‘誰讓你把釣魚的法子捂得那么緊,活該。’
‘唉,死了男人的女人,真是可憐。’
聽著眾人的心聲,白云溪臉色透著從未有過的嚴肅,
“你們現在都覺的我狠心,都認為我該把釣魚的法子告訴你們,先不說有沒有訣竅,我就想問?憑什么?”
人心都是自私的,她早在前世今生的摸爬滾打中就徹底體會了,
“村里王大爺會木工,宋家是祖傳瓦工,三堂哥會算盤,四堂嫂會好幾種花樣織布……這些都是技術,也是各人掙錢的法子,你們可敢逼迫人交出來?”
“都是謀生的手段,別人你們不敢,憑什么逼迫我?說到底還不是看我家男人死了,好欺負?柿子專撿軟的捏?”
“娘,誰要是敢欺負你,兒子就跟他拼命。”
“就是,要死一起死,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我們跟他們拼了。”
白云溪看著幾個兒子媳婦拎著家伙站在她身后,心里頓時老懷欣慰,緊了緊手中的菜刀,眼睛泛紅,
“今日我白云溪就把話撂下,誰敢逼我,我就跟誰拼命,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兒子們說的對,大不了一命抵一命,我們不虧。”
眾人不但被白云溪接連的質問搞的有些不自在,更是被她身后的兒子們鎮住了。
心虛的不要意思對視他們的憤怒的目光。
其實他們心里也明白自己理虧,就是覺得浪費一天時間一條魚沒上鉤,心里不甘心罷了。
還有,不是說白家的幾個兒子都是廢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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