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巫云起幾年,這可是靜宜公主懷的第一胎,按理說應該是初為人父人母的喜悅更大于其它。
可這兩人,真是歡喜冤家。
“你呀,都是要當娘的人了。”夏清姿無奈的搖頭。
“都怪那個巫云起!天天就知道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連家都不回!”靜宜公主氣的直跺腳。
夏清姿深知巫云起的脾性,自從來到天圣后,巫云起就玩瘋了。
但巫云起也不是那種拈花惹草的人,只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吃飯喝酒而已。
她也知道靜宜公主的心思,靜宜更希望自己的駙馬能像江玉麟那樣沉著安穩。
“靜宜,巫云起就是這種愛玩的性子,但是他待你如何,你自己心里比任何人都有數。”夏清姿勸慰道。
巫云起雖然愛玩愛喝酒,但絕對沒做過任何對不起靜宜公主的事,這是保護巫云起的暗衛照實說的話。
據夏清姿的了解,靜宜公主每每和巫云起鬧別扭,巫云起都是讓著靜宜公主的,無論是怕靜宜真的傷心還是怕動了胎氣。
“皇嫂,我就想讓巫云起多陪陪我,多顧家一些。”靜宜公主滿肚子委屈。
“我知道。”夏清姿輕輕的拍了拍靜宜公主的手,“等巫云起回來,我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早在靜宜公主來找她訴苦時,她就已經讓人出去找巫云起了。
“清姿,清姿——靜宜是不是在你這里?”正說著,巫云起的聲音就在殿外響起。
人未到,聲先至。
等到巫云起走進殿內,一眼就看到了負著氣的靜宜公主。
“靜宜,你懷著身孕又跑來找清姿告我的狀?”看到這一幕,巫云起太熟悉了。
“你還有臉說?你明知道我懷著孩子辛苦,也不肯在家陪著我,偏要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
“什么狐朋狗友?什么叫鬼混?”巫云起一聽立馬不樂意了,“那都是我的兄弟!兄弟!懂嗎?”
“什么兄弟?狐朋狗友就是狐朋狗友!”靜宜公主也不示弱。
“清姿,你給我評評理!那些人都是我結交的朋友,我和他們稱兄道弟很正常吧?還有就是咱們的族人,不是兄弟是什么?!”巫云起求助似的看向夏清姿。
夏清姿自然很清楚,巫云起所謂的稱兄道弟的朋友,都是京中一些官員或者是官員、世家的人,都愿意和他交好。
雖然巫云起只在朝中掛了一個閑職,就因為和夏清姿的這層關系,才會有人上趕著巴結他。
夏清姿從來沒掉以輕心,巫云起身邊的暗衛,巫云起和靜宜公主府上的管家,都是她的人。
她就怕京中有些人會對巫云起不利,或者是利用巫云起,這些她一直都提防著。
“巫云起,你也是快當爹的人了,怎么就不能收收心?你看靜宜一個人要操持家里家外,多不容易。”
靜宜公主的性子是嬌慣了一些,但靜宜公主沒錯,巫云起馬上要當爹了,確實不應該。
“清姿,你怎么能向著她?我們才是親人!”巫云起很泄氣。
論遠近,當然是他和夏清姿的關系更近,他們是真正的血脈相連的族人。
“你是我的親人,靜宜也是我的親人,我只幫理、不幫親。靜宜十月懷胎本就不易,你應該體諒她,好歹你還是個大男人。”
隨后,夏清姿微微嘆口氣,又說道:“巫云起,巫醫族日后都指望著你,你該學會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