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我是瘋子?”姬氏淚眼汪汪的看著周鰲,隨后手指著常盈,“如今你聽信了她的鬼話,就不再相信我了?”
周鰲道:“我并非聽信了她的話,而是你自己說出真相。”
姬氏委屈至極的模樣,瞪著眼睛望向常盈,“是你,都是你!是你毀了我的所有。”
“姬應茹。”常盈平靜地道,“我好心將你帶入府中,希望你不必再飽受風餐露宿之苦。可你人心不足蛇吞象,趁我病重爬上將軍的床,做了將軍最寵愛的女人。”
“你這是承認你嫉妒我?”姬氏現在不肯放過半點機會,繼續道,“常盈,承認吧,你就是嫉妒我得將軍的喜愛,所以你才演了今日的戲,想讓我身敗名裂,是不是?”
常盈只覺得,面前的人和當初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再無半點相似。
倘若再有重來的機會,她絕不會再對此人施以援手。
“倘若我真是嫉妒將軍對你的寵愛,何苦等到你懷有身孕的時候,將軍時常不在府中,我大可以用各種法子叫你活不下去。”
“還用等你懷了將軍的孩子,故意把你推進池中,好讓你抓住我的把柄嗎?”
常盈道:“我沒那樣歹毒的心思,也不屑如此。”
姬氏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周鰲,“將軍,應茹平日里是什么樣的人,將軍您是最清楚的,怎能允許他們這樣欺負我?”
周鰲不愿意再相信她的只言片語,“我也不想趕盡殺絕,你自己走吧,此后周府再容不下你這樣蛇蝎心腸的毒婦。”
“將軍......”
“夠了!”周鰲勃然大怒,“你再多說,我定然會殺了你。”
姬氏知道他的性子,說到做到,因此不再敢多說,只能眼中含淚決絕離開。
常盈轉身,和夏清姿相視一眼。
夏清姿道:“既然本宮的事情做完了,本宮就和圣皇回宮了。”
“臣婦多謝娘娘知遇之恩。”
知遇之恩,比不得其他的恩情。
但,足以讓常盈這一生都心懷感激。
“清者自清,不必多謝本宮。”夏清姿道。
楚天擎看向周鰲,意有所指的道:“還望愛卿日后能擦亮慧眼,切記什么人可信,什么人不可信,何事能做,何事做了是會掉腦袋的死罪。”
“臣遵旨。”周鰲抱拳作揖道。
夏清姿和楚天擎這才回宮,可算是松了口氣。
“你覺得,此番周鰲能把你的話聽進去嗎?”夏清姿問。
“確實不好說,若是聽不進去,那我也不會再讓他猖狂下去,兵符和兵權勢必要收回。”
不是自己的親信之人,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手握兵權。
夏清姿往他懷里靠了靠,“一個色厲內荏的草包,能掀起怎樣的風浪。”
“不過,今日我瞧著常盈好似原諒了周鰲?”
“演戲而已。”夏清姿道,“你放心,她會查探到兵符真正的所在,還會收集周鰲和夜獵人有來往的密函。”
有了這些罪證,他就算是通天本領也逃不脫。
“如此來,倘若能一舉扳倒周鰲,她也是功臣。”
果然,周鰲自從知道真相后,便對常盈無比的好,時常和她念叨起從前的過往。
“妾身和將軍從小相識,自然相信將軍是聽信旁人的話才對妾身有嫌隙。”
“以前到底是我對不住你。”周鰲握緊她的手,“日后絕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
“好。”常盈靠在他肩頭,“可是將軍,為何不讓旁人靠近書房,那里頭是有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