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翠兒,你去我房中看一看。”姬氏有些害怕,“若房中無人,再來尋我。”
翠兒雖然不明白她為何要這么做,可做丫鬟的,只能聽主子的話。
她常年跟在姬氏身邊,又是能時常出入她房內的人,自然知曉她在房中供奉了什么,又最害怕什么。
耳濡目染的,讓她也膽子小了起來。
翠兒大著膽子往前走,見了泛青色的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真是奇怪。”翠兒小聲抱怨。
姬氏光是遠遠看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更別說是過去之后看見什么不該看的了。
想來,她定然會被嚇昏過去。
“都怪周鰲,深更半夜的把我叫去做什么,又不送我回來。”
突然,身后響起哭聲。
姬氏嚇的汗毛直立,舉著手里照亮的燈籠轉身,“誰?誰在那里?”
可轉過身哪里有人在,倒是從不遠處竄過來一只野貓。
那貓渾身漆黑,眼睛中散發駭人的光芒,還是異瞳。
“是你在裝神弄鬼!”姬氏氣急敗壞,撿起地上的石頭往黑貓的身上砸去,“滾遠點。”
黑貓逃跑似的離開。
可哭聲又來了。
那并非是女人的哭聲,而是小孩子的哭聲,在黑夜中更加凄涼無比。
“到底是誰?”姬氏此刻有些神志不清,四處看,甚至扒開草叢四處找,“要是被我找到是誰在裝神弄鬼,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娘......是我啊,我是禹兒,娘,我死的好慘,好慘吶。”牙牙學語的孩童聲穿入姬氏的耳朵。
她渾身和后背直冒冷汗,“禹兒?你是禹兒?”
姬氏不知道孩子保不住,三個月前還是寄托著希望想要用這個孩子母憑子貴,把常盈趕出去后,她就可以取而代之。
所以那時,她已經給孩子起好名字,就是禹兒。
如今,此情此景叫她如何不害怕,“怎么會?你......”不是死了嗎?
“娘,禹兒死了,可禹兒到底死在誰的手里?”
“當......當然是那個叫常盈的女人,是她把我們母子二人推入池中,才讓我們母子二人的緣分散去。”
“你要是不甘心,就去找她,纏著我做什么......”
“娘,你說的是真的?可這一切和禹兒看見的大不相同,那日,似乎并沒有旁人推你入水。”
孩童哭聲越來越大,姬氏被嚇的抱住頭跌坐在地上,“好了,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你趕快走吧,去投胎,來世找個好人家,快走啊!”
“娘,你不想看看我嗎?”那聲音越來越近,像是下一秒就要從草叢中冒出來張血淋淋的臉,嚇的姬氏尖叫聲四起。
這時候,翠兒聽見聲音趕過來了,“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