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和你夫妻一場,你怎么如此罵她?”夏清姿十分不悅。
“臣也不想。”周鰲道,“但是她善妒又無所出,還害死臣的寵妻腹中的孩子,臣和她的夫妻恩情,早已中斷。”
“我害死她的孩子?”常盈笑地格外凄涼,“是你不肯聽我的解釋,偏向哭哭啼啼的姬氏,你可還記得,我們曾經也是有過孩子的,那是個已經成形的男胎,那個孩子怎么沒的,你忘了?”
“應茹早已經同我說清楚,那是你自己失足滑倒才沒了孩子。為此,應茹十分自責整日把自己關在房中以淚洗面,愧疚難耐。”應茹就是姬氏。
“而你呢,你蛇蝎心腸,蓄意報復,不僅害了她的孩子,還要害死她。”
聽到周鰲的話,常盈不想再解釋,干脆沉默。
周鰲罵的累了,才道:“來人,把她給本將軍趕出府!”
“慢著!”夏清姿打斷了發號施令的周鰲,“周將軍就是要把人趕出去,也要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圣后娘娘,臣知曉你對應茹有些誤會,可不能因為誤會,就幫此人說話。”周鰲義正言辭地道,像是占盡道理,“更何況,應茹落水小產那日,娘娘并未在周府,證據又從何而來?”
“本宮可以告訴你,即便那日姬氏不落水,她的孩子也生不下來。替她把脈的時候就察覺到她身體虛弱,母體受損,本不易受孕,即便是僥幸有孕,也很艱難......”很艱難生的下來。
周鰲只當她是胡言亂語,為了幫常盈說的胡話。
夏清姿當然能看出來他不相信,于是道:“本宮有證人。”
“何人?”周鰲顯然是不相信。
“給姬氏安胎的大夫,只有他是最清楚姬氏的身子如何。”
見夏清姿如此篤定,周鰲倒有些慫了。
倘若真的被夏清姿說中了,那應茹豈不是真的有陷害常盈的嫌疑了?
可今日若是不把這里的事端繼續鬧下去,楚天擎肯定是要進他的書房了。
兵符和他跟夜獵來往的密函可都在里頭。
“既然今日都到如此地步,那有勞圣后請太醫前來。”周鰲繼續道,“圣皇和娘娘,還請去廳前說話。”
夏清姿又看向楚天擎,隨后道:“走吧。”
“你也同本宮一起去。”這個時候當然少不了常盈在場。
“是,妾身遵命。”常盈被貼身的丫鬟扶著往前走。
此刻,這里的鬧劇也早已經傳到姬氏的耳朵里。
“你說什么!將軍當真聽信了圣后的話,要把大夫找來?”
“夫人,眼下這該如何是好?倘若將軍知曉真相,肯定會懷疑您的。”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姬氏眼下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當初是我掉以輕心了,原以為常盈不敢再耍手段,才讓那大夫繼續留在京中,沒想到給我留下這么大的禍患。”
“夫人,您可得趕緊想想辦法。”
“事到如今,我又能怎么辦?不過是......聽天由命罷了。”姬氏嘆口氣,道,“將軍寵愛我,即便是知道真相,想來也不會太責怪。”
“可是今日圣皇和圣后娘娘也在,即便將軍舍不得罰您,那圣后呢?”
“這是周府的家事,她夏清姿是圣后又如何,也不該插手周府的事。”姬氏篤定,周鰲一定是偏心她的。
而實際上,她心里很沒底。
夏清姿如此幫著常盈那賤人,這回怕是要治她于死地。
過了都沒有半盞茶的時間,周鰲身邊的侍衛疾步走來,“姬夫人,將軍有請,走吧。”
實在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姬氏站起身,邁著沉重步伐走去前廳。
那大夫已經被藍赫押來了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