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趕緊去稟明了娘娘,去請太醫過來瞧瞧吧,倘若公主殿下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可不是咱們幾個擔待的起的!”
只聽到其中一個宮女著急地道:“娘娘此刻在清涼臺,我且先去請吧,你們把公主照顧好。”
說完,幾個宮女推開門著急從寢殿跑出來。
一時著急,完全沒注意到已然走到門口的夏清姿,險些沖撞上去。
眾人趕緊跪在地上,“奴婢該死,還請娘娘是恕罪。”
夏清姿在外面聽得不太真切,又問:“公主怎么了?”
“回娘娘的話,您離開后,公主便一直睡著,奴婢們以為公主殿下是病中勞累,就沒敢喚醒,誰知......都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公主殿下一直沒有醒來的跡象。奴婢想給公主喂藥時,卻怎么都叫不醒公主了。”
夏清姿趕忙進去,念瀟此刻還在睡夢中,原先淡下去的紅疹子又全都長出來,甚至有更兇猛的趨勢。
唇色也從白色,轉變為淡紫色。
情況很不妙。
夏清姿覺得渾身有種無力感,明明有好轉的跡象,難道是她的藥不起作用,還是說是她的藥導致了念瀟此刻更加嚴重?
思及此,她眼前發黑,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假裝,險些雙腿發軟往后倒下去。
所幸江春兒來得及時,從后面扶了她一把,“娘娘,您先去一旁坐著,讓我看看念瀟公主的病可好?”
江氏一門擅毒。
夏清姿從前就知曉,毒能殺人,不過若使用得當,也能救人。
如今,夏清姿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不如讓春兒看看,指不定能有方法讓念瀟好起來也說不好。
江春兒走去床邊,從腰包里拿出一枚銀針,還有個小葫蘆。
先是取了點念瀟指尖的血,隨后把那點血裝進葫蘆罐里,再打開,屋里迅速被一股難聞的氣味縈繞。
伺候的人都忍不住掩鼻皺眉。
“這是什么味道,好難聞啊。”
“似乎是從那個姑娘隨身帶的葫蘆里散出來的。”
夏清姿全神貫注把心思放在江春兒身上,全然沒注意到捂著下巴回來的白芷。
“白芷姐姐,你這怎么還是血淋淋的?”
夏清姿這才轉過身,發現白芷的傷口并未處理。
“怎么沒請太醫看看?”她問。
白芷行了個禮回道:“回娘娘的話,奴婢去太醫院時,那里早已經空無一人,就連今日當值的太醫都不在。”
“奴婢問了灑掃的人才知曉,今日早些時辰,周大將軍的夫人舊疾發作,性命垂危,便把宮中所有的太醫都請走去周府跟前候著了。”
“豈有此理!”一直負責照看小念瀟的連翹義憤填膺地道,“這可是宮中的太醫,特意為圣皇和娘娘候著的,周大將軍再怎么勞苦功高,也不該如此。”
“周將軍?”夏清姿倒是聽說過朝中的這位。
在先帝一朝受到先帝的重用,雖然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但是楚天擎登基后并沒有難為那些老臣,凡是有能力的都被留了下來。
按道理,周將軍不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