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擎還沒在寢殿陪念瀟多久,就被外頭伺候的人請走了。
他雖有些無奈,但事關大事,還是不得不去。
到底夏清姿能體諒他,“此處有我,你放心去忙。”
待楚天擎離開,白芷端著熬好的藥進來,輕聲道:“娘娘,這是您自個兒的藥,趁熱喝了才好。”
夏清姿近日有些不適,以為是染了風寒,又加上念瀟生病的事情。
便沒放在心上,只當是得了風寒,吃幾副藥即可。
誰知,近日這碗湯藥下去,身子難受的愈發厲害,把喝進去的藥吐了個干凈,臉色也差了許多。
這下把白芷嚇壞了,“娘娘!這是怎么了?”
“本宮無礙。”夏清姿抬了抬手,聽見念瀟細微的哭聲,“先扶本宮去看看念瀟。”
“娘娘,您如今身子不舒服,還是請個太醫來瞧瞧吧。”
夏清姿近日不思飲食,身子疲乏,月信也推遲了好些日子。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把念瀟哄好睡下后,又給自己把了個脈。
和預料中的有些不同。
“白芷。”
“奴婢在。”白芷走進來。
“圣皇現在何處?”
“回娘娘的話,奴婢聽聞圣皇還在無極殿,似乎是在為西南一脈的事情煩憂。”
“西南?”
可西南的戰事不是早已經解決,夜獵部落新上任的王也承諾不再作亂。
莫非,這其中還有變故?
“具體是何事,奴婢也不得而知。”白芷繼續道,“娘娘,奴婢還是去宣太醫來給您瞧瞧吧。”
夏清姿剛準備答應,貼身伺候楚天擎的人從外頭走了進來。
“奴才給圣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不必多禮。”夏清姿道,“可是圣皇有事找本宮?”
“回娘娘的話,正是。”那人接著道,“圣皇說,今日宮里來了個娘娘您的故人,如今圣皇在清涼臺設宴,等著您過去呢。”
“故人?”夏清姿一時半會兒還想不起來是誰。
“是。圣皇說,您親自過去瞧瞧,就知道了。”
白芷輕聲道:“娘娘,是先讓太醫給您瞧了再去?”
原先太醫每日都會來給夏清姿請平安脈的,不過她嫌繁瑣,便省了這個環節。
如今要用太醫,還得去請。
“待本宮從清涼臺回來,再請也不遲。”夏清姿心里好奇到底是哪位故人,“先給本宮梳妝吧。”
“是。”
夏清姿梳洗打扮好,安頓好念瀟,便直接往清涼臺去。
隔了段距離見殿中歌舞升平。
似乎是來了兩個人,都是背對著,看不清臉,只是這背影倒是覺得有幾分熟悉。
“娘娘,仔細著腳下。”白芷扶著夏清姿,又往臺上看去,笑著道,“那二人便是娘娘您的故人吧?”
說來慚愧,夏清姿光靠背影也有些認不出。
只覺得其中那個身著淡粉襦裙的女子,和春兒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