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緊。”她輕聲回。
“這合歡酒。”展岳拿起桌前的酒盞,“娘娘說你近日不宜飲酒,那我便替你喝了。”
還不等江春兒說話,他已經兩杯酒下肚。
胃里有些灼燒感。
“你在陪賓客的時候就喝了好些,現在再喝,可要傷著身子了。”江春兒站起來,打算去找些解酒的東西。
剛站起來,就被展岳拉住手腕,那雙眼睛似乎是會說話,“別走。”
江春兒心中一悸,“我沒走,是想去給你找些解酒的湯,否則明日該難受了。”
“無妨。”展岳卻笑起來。
江春兒見著他的笑臉,便有些走不動道。
今日他一身婚服,襯的整個人愈發英俊,長發束起,倒是不同往日那般,多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氣息。
“為何這般盯著我?”
江春兒木訥搖頭,“我也不知道。”
展岳又笑了。
她耳根子燒的厲害,趕緊收回視線垂下頭,不安的搓著衣角。
“春兒。”展岳的嗓音有些沙啞,“你可知,能有今日,我有多高興。”
“還以為,我們再不會有這樣的時刻。”
這些江春兒也沒敢奢想。
可如今,坐在他身側,成為他妻子,他的夫人。
的確是她。
他們拜過堂,如今正在洞房里,看著那對花燭。
“你心里,是有我的。”展岳拉住她的手,稍用力,四目相對。
江春兒咬緊下唇,臉上有抹紅暈,“是有......”
“那就好。”展岳把她抱進懷里。
江春兒伸出手,慢慢回抱住他的腰身。
喜房內,再無任何話語,只有紅燭晃動,火光跳躍,遲遲未到天明......
回京那天,夏清姿早早收拾好,準備出發。
江春兒在一旁幫著她清點行囊。
那副模樣,還真有幾分當家母的感覺了。
“想來你們成婚后,展岳是把府中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你了。”
江春兒笑著道:“他忙著正事,好些事情都顧不上。”
“不過,春兒還是羨慕娘娘和圣皇。”
“為何?”夏清姿不解。
“春兒總覺著,娘娘和圣皇并非像從前的帝后那樣,雖是結發夫妻,可還是恪守規矩,娘娘和圣皇之間,倒是更像尋常的夫妻。”
“圣皇還為娘娘舍棄后宮佳麗三千,與娘娘一生一世一雙人,多羨煞旁人啊。”
夏清姿笑了笑,仔細想來,她說的還真有點道理。
她和楚天擎之間,倒真是沒有太多的規矩。
在她面前,楚天擎從不以朕自居。
“你和展岳,想來日后也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夏清姿道。
“若是他要娶別人,我也是不愿意的。”江春兒想起來趙玉茹,又道,“聽聞,趙總督府上請了好些大夫。”
這個夏清姿略有耳聞。
自從江春兒和展岳成婚后,趙玉茹便一病不起,聽趙興德說,似乎是心病難醫治,都快病入膏肓了。
“圣皇已派得力的大夫去醫治,會好起來。”夏清姿道,“你不要多想,展岳會以你為重。趙總督之女,興許也會遇到真正把她放在心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