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營的帳中,楚天擎特意找來了大夫替她看診。
“怎么樣?”
“圣皇不必擔憂,娘娘身子虧虛,但已有好轉跡象,此次是勞累過度,只需好好休息,安心調養便可痊愈。”
“那就好。”楚天擎這才松口氣。
等大夫離開,夏清姿才說道:“我都說過了,不礙事,休息幾日就好了,這么晚,還非要找個大夫跑這么一趟。”
“你安然無恙我才能安心。”楚天擎替她掖好被角,又握住她的手,“此番讓你受苦了,都是我失察,若是早些發現冬贏的計劃,也不至于......”
夏清姿搖了搖頭,想起來江春兒。
“我沒什么大事,只是春兒。”她繼續道,“春兒的臉被冬贏的手下劃傷了,要是再不醫治,怕是會留下疤痕。”
見她如此憂心忡忡,楚天擎想起來展岳的話,“那明日我去請最好的大夫給她治,還有,上回信中說的有誤。”
“什么意思?”
“展岳他有心儀的姑娘,而那個人并非旁人,正是江春兒。”
夏清姿高興地道:“此話當真,那如此說來,他們便是心意相通的。”
這樣江春兒也不用傷心難過。
只需要找個好日子,給他們賜婚就好。
“那我明日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春兒。”夏清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展岳沒跟在你身側,想來是這會兒已經和春兒說體己話去了。”
如今,這對苦命的人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隔天,夏清姿派人去請江春兒過來,想替把臉上的傷快點解決了。
江春兒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面紗。
“春兒給娘娘請安。”
“快起來吧。”夏清姿走上前,“腳上的傷敷了藥,可有好些?”
“謝娘娘關心,雖還是會隱隱作痛,但已經好了許多了。”江春兒取下臉上的面紗。
那道傷疤赫然映入眼簾,還有些發腐的跡象。
夏清姿眉頭一皺,問道:“你哭過?”
起先江春兒還搖頭,不愿意承認,最后實在是沒有法子,也不想欺瞞夏清姿,只能哽咽著回:“是。”
“為何而哭,本宮今日可還要跟你宣布一件喜事呢。”
江春兒搖頭,“如今不管什么對我而言,都不算是喜事了。”
“可若是本宮說,展岳他對你,也有你對她那般的心思呢?”
一瞬間,江春兒怔住,“他對我......”
夏清姿笑著,是當真從心底為她高興,“是,他對你也是有情的,上回之所以拒絕圣皇的賜婚,是他以為圣皇要把別人賜給他做妻。”
“這次在回程路上聽聞,你被冬贏帶走,便心急難耐,說不管如何,這回他要和你在一起。”
這些話如果換作從前聽到,江春兒肯定會高興的歡天喜地。
可如今,她卻是悲從中來。
夏清姿還以為她是喜極而泣,趕緊擦掉她臉上的淚,不讓眼淚再落進傷口里,“怎么又哭上了,這是開心的事情,該歡喜才對。”
“娘娘......”江春兒哭著道:“還請圣皇和娘娘收回成命。”
“為何?”夏清姿不解的問:“難不成是你不喜歡展岳了。”
江春兒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兄長喪期未過,更何況,春兒也不想嫁人。”
“即便是你喜歡之人,也不愿嫁?”
她堅定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