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春兒先告退了,明日再來叨擾圣后娘娘。”季春兒行了個禮,笑著跑出去,活潑的跟只小兔子似的。
夏清姿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還在宮里的念瀟。
數月過去,也不知她可還安好。
雖說江玉麟也總讓人帶信過來,可若是不能親眼瞧見,只是聽旁人所言,還是不太踏實的。
晚些時候,楚天擎回來,見她還歇著沒醒,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休息。
過了半柱香之后,夏清姿才睜眼。
就瞧見他側撐著腦袋,格外疲倦。
“發生什么事了,臉色這么難看?”
楚天擎轉過身,“無事,趙興德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冬贏近日怕是要帶人來要人了。”
“少祀官在夜獵部落是他的心腹,又知曉夜獵國許多事情,冬贏此番前來,若不是來要人,那便是來殺人。”
不過這個少祀官他的命和價值,自然是要比嫣兒貴重許多。
冬贏要是能把他救下來,那絕不會殺掉。
“如此一來,還是得多派人手嚴加看管才好。”夏清姿提醒道,“以防萬一,還得讓他沒有自盡的能力。”
“你是擔心他尋死?”
“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夏清姿說,“他倘若覺得自己沒有希望再逃脫出去,又不會心悅誠服的倒戈來天圣,不想被折磨羞辱,就只剩下自盡這一條路了。”
“言之有理,我這就派展岳去盯著。”
“展岳?”夏清姿忍不住笑起來,“如今我瞧著,你用他倒是比用趙興德還順手,可是忘了當初是誰亂吃飛醋。”
楚天擎想起過往,也是有些難為前,走上前坐在床沿邊,又直接一把把人抱進懷里,“夫人如此說,可是也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夏清姿靠在他胸膛處,慢慢道,“展岳此人的確可堪重用,你能有用的順手的下屬,我高興還來不及。”
“他是不錯,可總歸是夜獵出來的人。”這就是楚天擎始終擔憂的地方,因此才一直沒有給展岳職位。
不然,以他的能力,前程是一片坦途,是真擔得起一聲展大人。
“你如此說來倒是偏頗了。”夏清姿從他懷里退出去,認真地道,“英雄不問出處,你也瞧見了,要是有的選,他怎的愿意做夜獵的國的人。”
“只是出生無法選擇,他只能被選擇。”
“夫人說的不錯。”他笑著將她的青絲別在耳后,貼近耳畔輕聲道,“可夫人如此夸贊旁人,教為夫作何感想?”
熱氣噴灑在耳廓上,夏清姿被刺激的身子發麻,抵著他的胸口往后退了些,“我不過是在同你說正事,是你自己不正經。”
楚天擎唇角勾起弧度,笑了笑:“好,不逗你了,不過今日你和季春兒聊了許久,可有覺得有何不對勁?”
“她性子純良,又活潑,倒是很討人喜歡。”夏清姿道,“不過,她今日跟我說了些她父親母親的事。”
“手下的人也查到了些。”楚天擎認真起來,“西南一帶用毒的家族的確層出不窮,可后來也都漸漸湮滅。”
“以季秋生的醫術來看,他的父親母親絕不是普通之輩。”他繼續說,“我是懷疑,他們會和毒門江氏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