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被傳喚去楚天擎的帳中時,還精心打扮一番。
顯然是毫不知情事情敗露。
由此可見,她在此之前,傳遞過多少消息出去。
“奴婢給圣皇請安,圣皇萬福金安。”
“起來吧。”
楚天擎坐在最上頭,盯著嫣兒看,“不必緊張,朕傳你來,不過是因為你差事當得好,伺候娘娘得當。”
“奴婢不敢當,這都是奴婢的分內之事。”嫣兒到這里,有些警惕起來。
這楚天擎是什么人,怎可能深更半夜傳她來此,還說這樣的話。
難不成,是他們發現了什么?
“能有這份心,真是難得。”楚天擎往前靠了靠,“不過朕聽聞,你是趙總督從深山里撿來的。”
“回圣皇,趙總督菩薩心腸,若不是他,奴婢早已經病死在山里頭,哪還有機會面見圣皇和娘娘。”
“如此說來,趙總督對你有大恩。”
“是。”嫣兒低下頭笑了笑。
“難不成是因為大恩無以為報,所以就恩將仇報?”楚天擎聲音摻雜怒火,儼然是不想再裝下去了。
嫣兒倉皇抬起頭,眼神中全是難以置信,“奴婢不知圣皇此話何意,一直以來,奴婢都是對趙總督忠心耿耿,不敢有二心。”
“你自然是不敢對趙興德有二心。”楚天擎站起身,慢慢走去嫣兒的身側,“不過,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些,竟敢和夜獵的人有勾結。”
“還是說,你本就是夜獵部的人!”
“奴婢......奴婢不敢啊。”嫣兒把頭埋的更低,渾身止不住顫抖,像是被驚嚇到極致,臉色蒼白。
“你不敢?”楚天擎冷笑,“展岳,進來。”
展岳進來時,把那只死了信鴿,還有那張字條丟在她面前。
楚天擎蹲下,依舊是貴氣十足,不失風度,“這便是你的不敢?”
嫣兒沒想過事情會這么快敗露,眨著眼睛不敢看面前的兩人,“奴婢實在是不知情,還請圣皇明察。”
“朕沒功夫聽你狡辯。”他背過身,冷冷地道,“上頭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圣后毒發,請王上靜候佳音。”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就連清姿是什么時候開始毒發的都知曉,想來,是一直在帳外盯著了。
“好,既然你不認,那朕有千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楚天擎龍顏大怒,還保持著最后理智,“在此之前,朕可以給你個選擇的機會。”
“蝕骨毒,要如何解?”
嫣兒這才仰起頭,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看來,圣皇眼下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殺死奴婢,若是奴婢死了,圣后的毒便真的無藥可解了。”
展岳走去楚天擎身側,提醒道:“圣皇,此人說的話不可全信,屬下方才觀察過,她不像是會制毒的人,更不可能知曉解毒的法子。”
“朕知道,可眼下,朕還不能殺了她。”楚天擎道,“她雖不知解毒的法子,不過我們可以利用她,找到下毒的法子。”
“圣皇的意思是?”展岳猜測到楚天擎的計劃。
“不錯,朕就是要讓他們也嘗嘗,中毒的滋味。”
如果他們也中了同樣的毒,還不找不到解毒的法子么?
嫣兒下意識往后移了點,低頭瞥了眼腰間的布袋,展岳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按住,從她腰間把布袋扯下來。
打開一看,里頭果然是些紅色的粉末。
就明晃晃掛在這,果真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