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你可知曉,這些天我是如何度過的?”
他完全睡不了覺,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到夏清姿的臉。
就會忍不住擔心,她此刻過得如何,有沒有受欺負,那些人有沒有傷著她。
每每想到此處,楚天擎都恨不得一個人殺去夜獵,把他的清姿帶回來。
“可否原諒我這一次?”那聲音聽著格外的小心翼翼,楚天擎握緊他的手,眼神帶著真摯。
夏清姿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可她在冬贏的手里時,又何嘗不是擔憂他呢?
“如何原諒?”夏清姿伸出手,捧著他的臉,“我從未怪過過你,又何來原諒你?”
“原先還有些擔憂,你會為我不顧一切攻城,掉進冬贏設計好的機關,幸好,你能想通冷靜下來。”
“你可怪我,怪我遲遲不出兵,不來救你?”
夏清姿搖搖頭,笑著道:“如果你的心思我都不能略知一二,豈不是白做了這些年的夫妻?”
“如果我猜的不錯,當你得知我在夜獵時,便立馬下令要攻城了。”
楚天擎跟著笑了笑,心里頭松快不少,“不錯,與其坐以待斃,等著盼著,不如做些實質性的,這樣起碼能確認你的平安。”
“我要的不多,只希望天下太平,你和念瀟平安無憂。”
這些,是楚天擎的真心話。
夏清姿當然知道。
不過聽他再說一遍,還是很有觸動。
她踮起腳,忍不住抱住他,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我知道,不過,都是當父皇的人了,怎的還這般愛吃醋?”
楚天擎把她抱得更緊,“夫人可是如今才知道,為夫心眼小?”
“你多看旁人一眼,為夫可都是要鬧脾氣的人,所以,夫人打算如何彌補我?”
夏清姿耳尖紅紅,沒回他的話......
晚些時候,一行人也回到駐扎的地方。
楚天擎派去人手,時刻注意冬贏的動向,確保百姓的安全。
若是來犯,絕不心慈手軟。
趁著夏清姿用晚膳的時候,楚天擎問出心中疑慮,“來這里之后,一直都是那個叫嫣兒的侍女伺候你,你可有發覺她有不對的地方?”
“你如此問,是發現了什么?”夏清姿問道。
“只是覺得有些蹊蹺,那日我去拆除機關,是想早些拆完回來,好讓你不再為此事勞累,也好少跟展岳接觸些。”楚天擎道,“不過此事,知道的不過幾人。”
“那日我回來后問起你的所蹤,是嫣兒同我說,你領了一隊人馬去拆除機關,我擔憂你中了其他的機關,才趕緊跟過來。”夏清姿沉思半晌,“嫣兒又是從何得知的?”
“她說,是在外頭候著時無意中聽見了。”
夏清姿又道:“依我看來,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上回,也是她帶著我去找你,說你和展岳相談甚歡,很是投機,我這才跟著去看看,想找你回來。”
提起這個,夏清姿想起什么似的,“我瞧見了。”
“瞧見什么?”楚天擎毫不知情。
“那日,她動了你腰間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