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小國,何足掛齒。”上官未上前,抱拳作揖,“臣愿為圣皇效犬馬之勞,還請圣皇允準臣領兵,再退夜獵賊人。”
上官未的傷勢并沒有完全好,最要緊的傷在膝蓋,回京后,楚天擎讓宮中最好的御醫為他診治。
還是落下了些毛病,需要好好修養。
再上戰場,怕是不太現實。
“你的心意朕已知曉,不過,此時還需從長計議。”楚天擎道,“爾等且先退下,江大人留下即可。”
“是,臣告退。”
無極殿的門關上,楚天擎坐在棋盤前,“可要同我下一局。”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江玉麟大概是知曉他心中所想,落了顆白子后,笑著道:“看來這回,圣皇是又打算御駕親征了。”
楚天擎抬眸,看了他一眼、
“上官未所言不無道理,區區小國賊人來犯,圣皇卻次次御駕親征,實在是有些太看得起它。”
“夜獵的確乃小國,不足為懼,不過其兵力和戰略的確不容小覷。”楚天擎黑子穩穩落下,慢慢道,“上回上官未便是掉以輕心,中了他一計,才負了如此的嚴重的傷。”
“如此說來,上回圣皇受傷,也是因為太過掉以輕心的緣故?”
“怎會?”楚天擎道,“不過是他們的計謀,的確讓人有些意想不到。”
“看似亂打毫無章法,實則處處直擊要害,那伙人很懂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江玉麟沉思半晌:“如此說來,這御駕親征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我和他們交過手,地形也熟悉,若是我帶兵前去,想來勝算會大些。”
這番話,江玉麟認同,又想是想起什么似的,問:“那圣后和公主,可是一同前去?”
這個問題,也是楚天擎在思考的。
最后,他黑子落下,贏得勝利,“興許,需要拜托你件事。”
江玉麟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低下頭慌亂的穿好長靴,“臣忽然想起來,府中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得即可出宮了。”
楚天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不急不緩地道:“不過是替朕照看幾日公主,又何難?”
這簡直是比讓他領兵上戰場還要難的事,并且想起來就會讓人頭皮發麻。
江玉麟回想起,上回聽見的小念瀟的哭聲,恨不得現在長出翅膀飛出宮去。
“清姿我要帶著,不過念瀟還小,實在是不宜跟著我和她阿母顛沛流離,這宮中唯一信得過人,又只有你。”
如此重任,便實實在在的落到他頭上了。
江玉麟面如土色,長嘆一口氣,“臣遵旨。”
楚天擎去見夏清姿時,夜已深,她還坐在桌前一針一線的給念瀟縫衣服。
“這些活交給下頭的人做就好了。”楚天擎從她手里接過針線,還有縫得歪歪扭扭的小衣服。
“做了母親之后,還真有許多變化,從前覺得這不過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夏清姿笑著看向熟睡的念瀟,幸福地道,“不過今日,我覺著給她縫衣裳,做個小玩意兒,都十分有趣。”
“這便是當了母親的感覺吧。”楚天擎握著她的肩膀說。
“對了,我來是有要是要同你說。”
(和六百四十九章對調一下,昨天發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