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沒睡?”夏清姿疑惑地問。
楚天擎笑著,把她抱得更緊,“你我夫婦一體這么多年,我怎能不知道你的性子?”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夏清姿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躺著,這才道:“不止聽了你和江玉麟說的,還聽見了你和幾個軍機處大人說的話。”
停頓了一下,夏清姿還是說出了那句聽起來比較窩心的話,“還聽見了,上官大人的小女仰慕你許久,還要為你終身不嫁。”
話里話外都透露出吃味的酸味。
楚天擎笑了笑:“今晚可是吃了好些酸的?”
“即便是不吃酸的,這酸味也是蓋不住的,你不清楚嗎?”她道。
“清楚,太清楚了。”楚天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眉眼,動作很輕像是在安慰,“這些你知道,我也能放心些。”
“正好可以借機表態,省的惹夫人不高興。”
夏清姿還是有些不滿,盯著他瞧,“那你先說說看,我再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不論如何,即便是我親自帶兵上陣,也絕對不會納妃,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信我,可好?”
夏清姿倒不是不相信他,不過是聽了那些話,心里頭還是或多或少有些難受。
眼下,她懷著孩子,定然是不能陪他一同去上陣殺敵。
卻也不想看他因為戰事的問題,眉頭不展。
“天擎,這一路走來,我們都為彼此承受了不少的壓力。”她盯著他的眼睛,輕聲道。
“為了你,為了我們,我從來都不覺得這是壓力。”楚天擎說,“不過,我坐在這個位置上,享受了旁的東西,自然也要承受點別的。”
欲戴其冠,必先承重。
就是這個道理!
“我不覺得有什么,只是擔心委屈了你。”
“有你在,我不委屈。”她笑著握緊他的手,可算是笑起來。
這一笑,楚天擎心里也舒坦不少。
“放心,這件事情有我,我會處理好。”
“我信你。”她還有什么不相信的呢。
隔天豎日,夏清姿就得到無極殿那邊傳來的消息。
說皇上大一早,宣了上官大人攜家眷入宮。
上官未的妹妹,上官榕自然也在其中。
白芷端著早膳進來時,看了好幾眼夏清姿的臉色,確定沒有異樣才道:“娘娘,皇上設宴,說娘娘若得閑可同去。”
夏清姿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不過這次,她倒是沒有興趣,大抵是擔心擾了那些個人的興致。
“還是算了,宮中小廚房做出來的膳食,不比御膳房的差。”
自從上官榕奉旨入宮,這京城內的流言又四起了。
上官家的門檻一時間都快被踏爛。
白芷替自己娘娘打抱不平,憤憤地同連翹吐槽:“這得意勁兒,不知道怕是明日便要入宮封妃,和咱家娘娘平起平坐了。”
這些話,她眼下自然是不敢當著夏清姿說的。
“別的地方怎么傳的,本宮無暇顧及,也管不來那么多人。”夏清姿道,“只是本宮的宮里,不許再有嚼舌根子的人,免得惹是生非,引火上身。”
白芷像是被踩了小尾巴,趕忙低下頭道:“是,奴婢明白了。”
保泰殿內。
上官清河一家子人,跪在地上給楚天擎請安。
楚天擎抬了抬手,笑著道:“上官愛卿請起。”
上官清河這才起來,側過頭看了眼自家小女兒,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拉著上官榕跪去最前面。
“皇上,這便是臣的小女,上官榕。”上官清河接著道,“榕兒,還不快給皇上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