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娘娘英明。”
夏清姿揉了揉太陽穴,臉上也有了疲色,“回宮吧。”
“是。”
晚些時候,賜死花穂的圣旨就下來了,夏清姿沒用晚膳,有些胃口不佳。
“娘娘,您可是有心事?”白芷見她愁眉不展,關心地問。
“無事。”夏清姿放下碗筷。
花穂說得那番話不差,的確是她親手種下的因,楚天擎卻要背上這果。
她不過是在背后受些非議,而楚天擎則是每日都要直面這些朝臣。
“欽天監副使被壓入天牢候審,已有不少人大臣寫奏折勸你再好好查驗一番,可要如他們所說再查。”
無極殿內,江玉麟陪著楚天擎下棋。
“朕自己有眼睛。”楚天擎再落一顆黑子,“這些人的心思,朕清楚得很。”
“當初你一意孤行,早引起那些朝臣不滿,如今皇后若真誕下公主,無人繼任大統,可想好應對之策了?”
“朕還在這個位置,卻有無數雙眼睛盯著看朕何時駕崩,這皇嗣之事,他們倒是比朕還操心。”
江玉麟笑了笑,看似漫不經心道:“歷來如此,年幼時便聽家父常言道,哪怕是貴為天子的皇上,也有不甘心不情愿的時刻,更何況我等這些尋常人。那時還半信半疑,總覺得家父是框我,如今見你這般,倒是讓我深信不疑了。”
楚天擎垂眸,一邊思量棋局,一邊思量旁的。
“若換成是你,你如何處置?”他問。
江玉麟接話道:“若是我,自然是大事化小,重臣不過是讓我納妃,如他們所愿便好,與我而言,并無損傷。”
“你我境遇不同。”楚天擎置出最后一子,“我有此生摯愛之人,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除了她誰都不行。”
一句除了她誰都不行,表明了楚天擎的決心。
“可聽這些大臣所言,納妃又如何,不過是給了名分,也不定然是要有夫妻之實。”江玉麟道。
“朕只想耳根子清凈,何況清姿也不喜歡那些勾心斗角。”這話,夏清姿很早就說過。
“原來如此。”江玉麟站起身,“那就讓皇后安心養胎,誕下之子是皇子還是公主,皇上都已經做出決斷,至于其他人......都是無關緊要的。”
楚天擎這次什么都沒說,隨即起身,拂袖走出去。
總領太監趕忙跟出來,“皇上,天色已晚,這是要去何處?”
“定然是去見朕此生摯愛。”他笑著道。
江玉麟出去時,就聽見總領太監喊地一聲“起駕!”
反倒是江玉麟一直還在回味楚天擎剛才說的話,心中萬般苦澀的自言自語道:“你果然和我想一樣......你們夫妻倆當真是情比金堅,不怕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