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還用血寫了夏清姿的生辰八字。
銀針更是從前頭扎穿后背,足以見得此人對夏清姿的恨有多深。
“此物,可有人認領?”夏清姿倒也不嫌晦氣,自己親手拿起來端詳。
因為她知道巫蠱之術,自古以來就有的事。
底下的宮女和太監不由得瞪大眼睛,小聲議論起來。
“誰有如此的膽,竟敢在娘娘宮中做如此大不敬的事情。”
“可是你的?”夏清姿把小人遞到總管太監面前。
那人趕緊搖頭,“奴才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如此對娘娘啊。”
“是啊,娘娘宅心仁厚,受萬人敬仰,奴婢們是萬萬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說話的正是花穂,大抵是想早些撇清干系。
省的后頭惹火上身。
“宅心仁厚。”夏清姿把小人丟回木盤之上,忍不住笑起來,“你說本宮宅心仁厚,是如何得知的?”
“這......”花穂不敢直視她的眼睛,只能垂下頭,恨不得鉆進地里,“娘娘從不苛待宮人,樂善好施,定然是宅心仁厚的。”
“這番話,倒是新奇。”夏清姿揮了揮衣袖,淡淡道,“你們且先下去,花穂留下。”
“是,奴婢們告退。”
連翹最后出門,便十分有眼力見的把大門合上。
這下子,花穂有預感,覺得自己跑不掉了。
“娘娘,奴婢是真不知......該請皇上和娘娘明察。”
“本宮都還沒說是什么事,你怎的還自己先回答上了。”夏清姿撐起下巴,盯著她,“說不定,是因為你當差好,本宮和皇上想賞你呢。”
“賞?”花穂聲音帶著難以置信,有些發顫。
“不如就賞你繼續去前主子跟前伺候,如何?這宮中如你一般忠心的人極為少見。”
這話聽這倒不是像在開玩笑。
花穂將頭埋的更低,輕聲道:“奴婢原先是在太后宮里當過差,卻也知曉太后乃是天歷罪人,自然是不敢去伺候的。”
“再者說來,太后早已自盡,奴婢實在是......不敢。”
“好一個不敢。”夏清姿拍桌而立,把花穂嚇得顫了幾顫,“還有何事是你不敢做的?”
“皇上同本宮談及腹中之子那夜,只有你守在外頭,沒過幾日,宮中便四起本宮懷的是公主,封號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敢說,此事與你無關?”
“娘娘,奴婢冤枉啊。”花穂大哭起來,還真像是受了天大委屈,“奴婢是在外頭聽到了些,卻也不敢外傳,這是死罪。”
“是,的確是死罪。”她走去花穂身邊,慢慢地道,“不過,對于你來說,死并不可怕。”
“否則,你怎怎敢扎小人,又怎么敢在今夜的糕點中下鶴頂紅?如此劇毒,便是鐵了心的要治本宮和腹中孩子于死地!”
“奴婢萬萬不敢啊。”
見她狡辯,楚天擎也站起來,帶著天子威嚴:“死到臨頭,還敢嘴硬。”
“若你真是冤枉,這盤糕點中,便不會有劇毒,可敢讓太醫過來查驗。”
花穂抬起頭,嘴唇都白了,盯著那盤栗子糕眼睛都不眨,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額角滴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