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衛君倒是極為有眼見,估摸著皇上是有要事,站起來道:“臣先回避。”
“不必。”楚天擎解釋,“這孫元玉是欽天監副使,此次前來,大抵是為了清姿的事。”
夏衛君詫異的看向夏清姿。
“哥哥有所不知。”夏清姿接著道,“宮中流言四起,傳我腹中之子是公主,無法繼承大統。”
“娘娘身份尊貴,千金之軀,就算誕下公主又何妨,豈是他們這行人能在背后議論的。”
“這宮中的規矩,是該好好治理了。”
楚天擎這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的花穂眼神有些閃躲,而這幕恰好被夏清姿捕捉到。
“為什么這副表情?”夏清姿看向她。
“回娘娘的話,奴婢只是覺得皇上和夏將軍所言極是。”
“不過,這流言是從本宮宮中傳出去的,你可察覺到有可疑人物?”
花穂頭搖得像撥浪鼓,還是那副清澈的眼神:“奴婢一心想著伺候好娘娘,實在是不知。”
這時,欽天監副使孫元玉走了進來。
“微臣孫元玉叩見皇上皇后娘娘,見過夏將軍。”
“起來吧。”楚天擎對著他們說話,總是格外有威嚴和震懾力,“有何要是啟奏?”
孫元玉看了眼坐著的夏清姿和夏衛君,囁喏開口:“這......”
顯然是想私下同他說。
不過楚天擎衣袖一揮,漫不經心地道:“有事就說,支支吾吾的成何樣子。”
“是!”孫元玉恭敬地道,“微臣數天前夜觀天象,發覺夜空熒熒火光,離離亂惑,史書記載,三十六年熒惑守心已然在先君主身上應驗。”
“熒惑守心?”楚天擎有些疑惑。
“正是,此天象為大不吉,輕者天子失位,重者就是皇帝駕崩......若是宮中有哪位娘娘身懷龍嗣,那大抵是帶著厄運的不祥之兆!”
“放肆!”夏衛君站起來,“這京城中誰人不知,皇上登基,后宮便只有皇后娘娘一人。”
“又是身懷龍嗣,又是厄運的,僅憑你寥寥數語,便敢妄言皇家血脈。”
欽天監副使幾乎是當場,就被嚇得跪在地上叩首。
“微臣不敢,只是天象所示,微臣不敢不冒死來稟告。”
夏清姿只是安靜的聽著,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波動,這些人對天象深信不疑。
再傳出去,大抵是要聯名啟奏,讓楚天擎廢了她這個皇后之位都算是輕。
再嚴重些,便是要一把火燒了她和腹中的孩子。
忽然,手心又被人捏了捏,夏清姿抬眼望過去,正對上楚天擎的眉眼。
他沒說話,但夏清姿都明了。
這是在寬慰她。
別擔心,我定護你和孩兒永生永世的周全。
夏清姿回了他一個淺淺地笑。
“欽天監如今的差事當的是越發好了!”楚天擎龍顏大怒,宛如神龍被觸碰到了逆鱗,“簡直是一派胡言!”
“微臣不敢!”
“這番話都敢亂講,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楚天擎怒聲道,“來人,把人拖進大牢聽候發落。”
“往后若是宮中再傳此等污言穢語,便是砍頭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