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擎眼眸帶著寵溺,語氣也盡顯溫柔的看向她,“你好好休息,我陪著你。”
他陪在身邊,夏清姿自然能睡得安心些。
于是,夏清姿握著他的手,盯著眼前的人看了會兒,最后實在是撐不住,困意來襲后便沉沉睡過去,在夢里會周公了。
這一覺,實在是睡得安穩。
楚天擎待她睡熟之后,又在夏清姿額間落下一吻,這才轉身出去。
門外,夏衛君和江城早已經等候多時。
“皇上,張遠山醒來了,想面圣。”夏衛君上前一步道,“想來是和蟲族黨羽有關。”
“你們隨我一起去。”
“遵旨。”
“其他被擒的人,可有愿意交代清楚的?”楚天擎問身后的兩人。
“嘴都太嚴實,有好幾個趁我們不注意,咬舌自盡了。”
楚天擎眉心輕擰,沉聲道:“多派些人手去盯著,不可再節外生枝。”
這事若處理不好,西涼又該如何安寧。
房中,張遠山果然醒了,渾身上下都纏著白色的紗布用來止血。
不過臉色看上去好了不少。
“罪臣見過皇上,夏將軍。”
江城找了把還算干凈的椅子讓楚天擎坐下,坐下后,楚天擎擺了擺手。
示意張遠山起來,眼下這個節骨眼顧不上這些虛禮。
“朕這次來,是想聽重點。”他眉宇間都帶著威嚴,語氣也狠厲的不許說半句謊話,“遇襲那夜,可是你和蟲族之人串通好的?”
“罪臣實在是冤枉!”張遠山顫抖著聲音,“就算是借罪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伙同那些賊人一起刺殺皇上。”
“漂亮的話誰都會說。”夏衛君直接利劍出鞘,冰涼的劍抵在張遠山的脖子上,“要自證清白,也得有個理由。”
“那日......”張遠山被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直冒冷汗,“罪臣正準備歇息,忽然有個蒙面人闖進罪臣的房中,不由分說就把罪臣打暈過去。”
“再醒來,罪臣已經在那伙賊人的老巢,身體也多了這些讓人苦不堪言的蟲。”
“皇上,罪臣是真的冤枉啊,要是罪臣真和那些人是一伙,怎么可能被折磨成這副鬼樣子?”
大夫說了,有些傷口就算愈合也會落下病根。
只要下雨或者是陰天,就會奇癢疼痛難忍。
“可若不是你通風報信,他們怎能這么輕而易舉找到皇上所居之處?還知曉提前用迷香讓人渾身無力,一劍斃命?”江城怒聲質問。
張遠山本來就害怕,這被吼了一聲,更是嚇得六神無主,魂魄都不在似的。
“這......罪臣是真的不知情,那夜府上的管家還叮囑罪臣......”
說到這里,張遠山忽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被遺忘的重點。
“是管家!是罪臣府上的管家走露風聲,才讓皇上落入危險之中。”
楚天擎冷眼看向他,“當真?”
“罪臣不敢無半句虛言。”張遠山道,“那管家是之前的風水大師舉薦的人,說他八字硬,可以幫罪臣抵擋邪煞晦氣。”
“后來罪臣便讓他照顧府中上下一切事務,日子還真是越過越順了。”
夏衛君立馬問:“那人呢,此刻身在何處?”
“那夜之后罪臣便再也沒見過他。”
楚天擎讓夏衛君把所擒人的畫像遞過來,隨后在張遠山面前一一排開。
“可有你所謂的管家?”
張遠山瞧的仔細,最后搖搖頭,“不在其中,他身材矮小,臉上還有條疤,看著兇神惡煞,但做事倒是細心。”
“說府上有好些菜吃不完,不如淹成咸菜,埋在地底。”這也是張遠山對那個管家印象最深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