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來轉身進了房。
上頭寫著清姿親啟,是皇上親筆,她自然不敢拆開看。
“娘娘?”香云小聲地喚她,語氣中是掩蓋不住的激動。
“何事。”夏清姿根本沒睡著,流了許久的淚,眼睛都腫了。
“有封信......”香云沒有明說是誰寫的,怕隔墻有耳。
此話一落,夏清姿掀開被子坐起來,速度之快讓香云都驚住了。
“在哪兒?”
香云把信遞過去,“娘娘,您看。”
夏清姿不知自己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顫抖著手把那封信拆開的。
映入眼簾的便是。
“清姿,展信悅。”
一句話,便讓夏清姿捂住唇,哭得肩膀微微顫抖。
“娘娘......”
香云見狀,剛準備勸,夏清姿抬了抬手,啞聲道:“你去外頭候著吧。”
“奴婢遵命。”
香云退出房中,夏清姿才繼續往下看。
的確是楚天擎親筆所書,錯不了。
寥寥數語解釋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說了這是引蛇出洞的計謀,讓她一同演一出好戲。
再往下看,是楚天擎在哄她。
“是我考慮不周,讓你憂心,待右西州之事徹底解決,我親自向你認錯,可好?也讓腹中孩兒乖些,莫要再淘氣害你辛苦。”
“知曉你不好受許久,可是哭腫雙眼了?讓他們備些冰敷上,會舒服些。”
結尾亦是一句:“要信我,更要保護好自己。”
夏清姿把信小心翼翼收起來,貼在心口,眼淚往下流,這回是笑著的。
“誰哭腫雙眼了。”她帶著哭腔,悶悶地道,“又沒瞧見,竟胡說。”
隔天,夏清姿同夏衛君通了氣,幫楚天擎演一出好戲。
恰好出去尋人的將士回來,個個都是垂頭喪氣,“娘娘,將軍,屬下無能,還是沒能尋得皇上。”
夏清姿演技精湛,演得還真有那么幾分,像是楚天擎不在了似的。
眼眶一紅,滾燙熱淚啪嗒一下就掉在地上。
“娘娘!”
“本宮無礙。”她抬了抬手,似是格外疲乏,“不必再尋了。”
“可是皇上......”
“皇上身負重傷,早性命垂危,我們這么久都沒尋得他的蹤跡,大抵是尸身都已不在。”
底下將士頓時議論紛紛,有些詫異皇后娘娘為何忽然不讓尋了。
“本宮知曉你們心中疑慮,只是眼下三國才為一家,暴亂四起,需要坐鎮朝堂,主持大局之人。”
“這是皇上的心愿,如今便是遺愿。”夏清姿看向夏衛君,“把消息傳回朝中,讓他們扶持新帝登基。”
“娘娘!您三思啊。”
夏清姿轉身,香云扶著她往里頭走。
她嗓音決絕,帶著哽咽:“眾將士聽令,此事本宮心意已決,不必再議,有勞夏將軍通傳。”
“末將領命!”
州中百姓更是把此時傳得有鼻子有眼。
“聽說了嗎?皇上駕崩的消息要傳回朝中了。”
“不日便會扶持新帝登基。”
“皇上可是好人吶,上天怎得如此不長眼。”
這時,臉上帶著一道疤的男人湊過去,“莫不是胡謅,不是還未尋得尸身嗎?”
“死在右西州這鬼地方,沒有尸身是何稀奇事?估摸是被山上的野獸吃的骨頭都不剩。”
“可不是嗎?上回還聽說那山頭有具白骨,剛死沒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