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夏清姿有些憋不住火。
到州牧府前,還不等人下車,便看見州牧元寶山跌跌撞撞跑出來,官帽都沒來得及戴好,一個飛撲跪在馬車前。
“元瀘州州牧元寶山,拜見皇上皇后娘娘!”
楚天擎扶著夏清姿下了馬車,二人站在府前。
竟然和探子報的大不相同。
哪有張燈結彩的樣子,就連門口的牌匾都掛不住,岌岌可危要掉下來。
手腳倒是快!
楚天擎冷哼。
“起來吧。”他冷聲道。
帶著威嚴和震懾力的聲音傳進元寶山的耳朵,嚇得他臉色發白,臉上的汗更是止不住往下掉,擦都擦不完。
“城中百姓......”
“微臣該死!”楚天擎話都還沒說完,元寶山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苦地道,“微臣無能,使百姓居無定所,還請皇上皇后責罰!”
“大膽,這便是你面圣的禮儀?”藍赫利劍出鞘,長劍直接抵在元寶山的脖子上。
元寶山抖得像篩子,話都說不利索:“臣不敢......”
“罷了。”楚天擎抬抬手,他留著元寶山還有用,不急著現在殺。
“謝皇上!”得到活下去的機會,元寶山感恩戴德帶著他們往里面走。
還真沒有半點張燈結彩的氣氛,府中破敗蕭條。
“藍赫,本宮有些不適,你同本宮去別處透透氣。”
楚天擎擔憂地看向她,“朕陪你去。”
“不必,皇上還有要事要與州牧談,正事要緊。”她提醒。
楚天擎一下子就懂她話里的意思,吩咐藍赫,“好好照顧娘娘,去吧。”
“是!”
藍赫也聽出言外之意,遠離那群人才小心翼翼地道:“娘娘,您是覺得不對勁?”
“嗯。”夏清姿走去后院,伸手摸了摸柱子上的痕跡,笑著道,“這元寶山是把我們當傻子呢,這么新的斧子砍出來的痕跡,怎么可能蒙混過關。”
“想必是病急亂投醫。”藍赫道。
“死馬當作活馬醫罷了。”夏清姿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四處看了眼,“這里頭和大街上真是兩幅景象。”
“娘娘別憂心,陛下定能想到解決之法。”
“嗯,本宮信他。”
話落,夏清姿任藍赫攙著離開,卻不知從哪個院子里出來一個女人。
“你是那死老元要納進來的新妾?”
“大膽!”藍赫聽她這話,簡直是不要命了。
真想說出夏清姿的身份,被她抬手攔下來。
“是又如何?”夏清姿想從這人口中套話,便慢慢地道,“放眼整個元瀘州,只有州牧府中好過些。”
“老娘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婦人挽起袖子走上前。
藍赫見勢立馬做好拔劍的準備。
“府里的確好過,不愁吃不愁穿,但死老元可是有十多房小妾,你可想好了?”
“民不聊生的景象,他還能娶十多房小妾,到底是家財萬貫。”夏清姿冷笑。
就在這時,傳來元寶山著急地聲音:“你個死婆娘,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怎的還跟皇后娘娘胡言亂語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