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駐扎地之前,夏清姿借機都看了,幾乎人人的癥狀都是一致的,卻找不出根源。
唯有日積月累的朱砂之毒,才能把所有人的身體敗壞成這樣。
夏清姿道:“這是我的通關文牒,把人送到就近的縣里,讓縣官領著他們去一處適宜居住之地,他們有我今日分的銀子,建屋和生活都夠了,種菜種地,也由他們自己去開荒吧。”
“多謝這位夫人,夫人真是心善啊!”
“夫人,我們給夫人您跪下了......”
眼看著又要跪倒一大片,她上前扶起距離自己最近的老村長,叮囑道:“這里的水,不大干凈,里面連魚都沒有,人喝了定是要不舒服的,還是盡早搬離吧,這些東西都別要了。”
老村長愣了愣,只以為夏清姿這是威脅之語,猜測著這些地方或許馬上就要打起來了,而他們這群老弱婦孺,根本就不是對手,若不走,豈不是要丟了命?
“是是是,我們走,我們今天就走!”
他們著急忙慌的,只怕得罪了貴人,左右也沒多少值錢的東西,隨便收拾一番就匆匆上路了。
夏清姿走進一間屋子,拿出了舊到發黃的水盂,吩咐道:“你們在各家找找,看這些明顯是積年舊物的,有多少!”
夏家軍們連忙進門搜查,她也一間間逛了過來,沒多久,大家就拿著不少明顯年代久遠的陶器和木器出來了。
“皇后娘娘,這些似乎是......先朝之物?”
夏清姿看了看,點頭道:“這就是先朝之物,方才在小河附近查探,看到了不少碎陶片,應該是順著水流下來的。”
“水流?”其中一個士兵道:“說起來,那水稀奇的很,明明是從山上流出來的,但山上的花草長得極好,一到了山腳,就仿佛有毒了似的!”
大家都點點頭,關于此事,他們也都知道。
“對了,皇后娘娘,咱們也問過的,這些村民家中時常有他們用不起的貴重之物,比如這些上了釉的陶器,和上面精致的雕刻手法,按理來說,他們可做不起這般精細的活計,據他們所說,是從河里撿來的!”
聽到這話,夏清姿更篤定了。
大家還沒等到她的解釋,外面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偏頭看到趕緊跪下,齊聲道:“參見皇上!”
“起來吧。”楚天擎徑直走向夏清姿,手里抓著一個水囊,無奈道:“出來這么長時間,還不累?”
夏清姿就著他的手,仰頭就大口大口喝起來,看得楚天擎心里揪著疼。
走這么久,早就渴了,無奈這里的水又喝不得,所以只能忍著。
一口氣喝了大半個水囊,她才小心翼翼地蓋好蓋子,道:“這附近取水也難,你讓人吩咐下去,要取水,就去附近水源的上游,在無機山上的懸崖下面,只要旁邊是長著植物的,那部分的水源就可以飲用。”
楚天擎擺擺手,一名隨身禁軍立即下去吩咐。
他卻眉心微蹙,發現了不對勁,問道:“你發現了什么?”
夏清姿笑著把他拉到一旁,指著地上那些都快包漿了的老舊器具,道:“你瞧,這些是不是先朝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