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卑職告退!”牢頭心里很清楚,夏清姿這是不可能松口的意思。
再說了,夏清姿貴為皇后,又懷有龍胎,哪能時不時就往虎牢那等骯臟地方跑?
便是夏清姿趕去,他心里也怕。
萬一在虎牢出了什么岔子,他們上上下下一干人等的腦袋加起來,都不夠賠的!
等到牢頭退下,連翹端著進補的湯羹進來,笑問道:“娘娘難道不想看看,現在的秦風淪落到什么下場了嗎?”
這么一說,夏清姿倒是想起來了,挑眉到:“你趕緊去找個畫師,好好畫上秦風現在的模樣,要生動,更要寫實,一份給太后瞧瞧,一份給我,再給我師父寄一份過去。”
給太后看的,是為了添一把火。
自己看,能身心舒暢。
至于寄給師父,也是想告訴薛神醫,她如今一切都好,要不然,也沒有那個精神去報復秦風。
“別忘了去太醫院,把剛研制出來的毒粉和解藥都送去入檔。”夏清姿嘴上這么說著,又垂頭研究起了手里的藥材。
她是不可能答應秦風的求見的,可秦風卻一直不死心,每天變著法地求爺爺告奶奶,讓虎牢的人帶話過來。
“又求見?”
夏清姿是真的沒了耐心,第二種毒藥眼看著就要完全復原了,秦風居然還在說這些?
牢頭滿臉無奈,道:“皇后娘娘明鑒,卑職也不敢整日拿此話叨擾娘娘,但秦風說,他手里還有一大筆財物,想要以此換回性命!”
“財物?”夏清姿搖搖頭,看著手里墨跡都還沒干透的畫像。
畫像上的秦風,頭頂發絲稀拉的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再加上被毒藥磋磨的這一陣,整個人已經枯瘦如柴,甚至渾身佝僂。
再與前幾天送來的畫像放在一起,一天比一天的凄慘,變化之快,肉眼可見。
若現在見到真人,恐怕都不太能認得出來了吧?
“他是那樣說的,并且反復申述,茲事體大,必須親眼見到皇后娘娘才能仔細說明!”牢頭連忙解釋。
夏清姿有些無奈,每天見到牢頭過來稟報,都會說秦風求見。
秦風如此執著,難道還真有什么錢財?
可秦風應該很清楚,錢財這一類的身外之物,對于夏清姿而言沒有分毫吸引力,為何還是不肯死心?
“外面怎么樣了?”夏清姿把這些畫像扔到一旁。
牢頭道:“外面都在說,娘娘您的身孕即將足三月,是不是妖孽,就看今明兩日了!”
夏清姿滿意點頭:“照計劃行事。”
“那,秦風他......”
“本宮去見一面就是了。”夏清姿無所謂地道:“他身為藥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但本宮還不想讓他死得太早,也該治治他,讓他多撐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