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皇帝已經年近六十了,雖然臉上飽經滄桑,但勝在時常騎射縱馬,所以身體很硬朗。
西涼偏于寒冷之地,飲酒可以使身體更加暖和,吃肉也是為了能抵御寒冷。
所以,對于喝酒吃肉來說,西涼皇帝是根本不在話下。
因此,楚天擎眼見西涼皇帝如此熱情的喝盡了第二碗酒,也端起自己的碗,道:“本王也舍命陪陛下。”
喝下這碗酒,他和西涼皇帝就是朋友,至于誠意不需要明說,他能感受得到,這就可以了。
楚天擎的酒量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海量,哪怕又是一碗酒下去,也是面不紅心不跳。
“好!好酒量!和我們西涼人一樣!可交!可交!”西涼皇帝今天是又高興又對楚天擎不住的夸贊。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黛綺長公主的眼睛。
此刻,鎮南王的真正用意,黛綺長公主心里已經無比的清楚。
看鎮南王對她的態度,是根本就沒打算與她交好,也不可能幫助她去爭奪西涼的大位。
不過,也沒關系。
她就不信,就算現在的鎮南王夫妻二人對她視而不見,可早晚他們會有求她的那一天!
思及此,黛綺長公主不屑的垂眸,然后自顧自的喝下了自己面前的那碗酒。
楚天擎放下手中的酒碗,開始言歸正傳:“本王這次前來西涼,主要是因為本王的王妃。”
西涼皇帝的一雙眼敏銳的看了看楚天擎,又看了看夏清姿,笑著反問道:“看來,你們是有求于朕?”
讓西涼皇帝沒想到的是,夏清姿不但沒有不滿,反而還大方的承認了。
“是,確實是有求于皇帝陛下。”
“夠爽快!”西涼皇帝喜歡的是楚天擎和夏清姿直來直去的個性,“不過,朕知道你想要求朕什么。”
西涼皇帝性格豪爽,但不代表什么都不懂,當然知道鎮南王帶著王妃不遠千里前來西涼是為哈雅和夏衛君。
“皇帝陛下,夏衛君是我的親哥哥,哈雅公主就是我的嫂嫂,自從天歷一別已經多日不見,甚是想念,所以才不遠千里來西涼。”
“哈雅也是朕最寵愛的公主。”西涼皇帝緊接著就轉頭問黛綺長公主,“朕的皇妹黛綺,和哈雅的感情也很好。”
西涼皇帝很巧妙的就把哈雅公主的事引到了黛綺長公主的身上。
楚天擎早已告訴夏清姿西涼所有的事,也知道哈雅就在黛綺長公主的府上。
所以,夏清姿落落大方的端起酒碗,說道:“早就聽聞黛綺長公主善騎射,是西涼的女中豪杰。”
黛綺長公主聽到夏清姿對自己的夸贊,高高的端著自己的公主架子,傲慢的回道:“本殿下善于騎射、上過戰場、立過軍功,雖然不似你們中原人口中說的那么好聽,但在西涼,卻能得到上至朝臣下至百姓的擁戴。”
人中之鳳算什么?
鎮南王的王妃就算是人中之鳳,可西涼人看重的不是這些。
她有權,有兵,能上朝堂參政,能上戰場廝殺,能指揮西涼大軍,相比來自中原如同嬌花一樣的鎮南王妃,強悍的不是一輕半點。
“西涼女子可比男人,長公主就是西涼女子的典范。”夏清姿笑吟吟的端著酒碗站起身,走到黛綺長公主的桌前,道:“這一碗酒就敬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