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三皇子身份貴重,豈能是他們隨隨便便就能進去搜查的?
“三殿下昨晚被暴徒打傷,萬一三殿下因你們擅自闖入受驚嚇而導致傷勢加重,你們可要承擔后果。”
謝琰這句話,讓順天府的官差停住了腳步。
南唐三皇子來天歷是受邀慶賀立后大典的,正是因為南唐三皇子被暴徒打傷,他們才奉命到處捉拿暴徒。
退一萬步講,搜不到暴徒還好,要是真的有暴徒藏匿在驛館里,互相動起手來,暴徒狗急跳墻的情況下,難免不會傷了南唐三皇子。
他們只是普通的官差,拿著微薄的俸祿,得罪不起權貴,尤其還是南唐的皇子殿下。
順天府的官差此刻進退兩難,他們搜查也不是,不搜查也不是。
雖然是奉命行事,可搜查又怕擔不起責,不搜查又交不了差。
“一切都有本王承擔后果!”楚天擎的聲音,很突然的從人群后方傳來。
和楚天擎一起進來的親兵,整齊劃一的腳步并主動的站成了兩排,讓出中間的路。
楚天擎一身黑色蟒袍,頭戴金冠,腳上一雙黑色翻毛長靴,穩健的步伐一步一步,連帶著蟒袍的衣角翻起相同的弧度。
就在院子中央,有親兵搬來桌凳,楚天擎儀態威嚴的坐了下來。
有楚天擎的命令,鎮南王府的親兵各司其責,甚至都不需要人指揮,開始仔細的搜查驛館的各個房間。
當然,也沒有忘記搜查南唐三皇子所住的房間。
被鎮南王府親兵粗暴擠開的謝琰,臉色十分難看的看著楚天擎道:“鎮南王,三殿下可是奉了南唐皇帝的命令前來天歷的使者!”
楚天擎瞥了一眼謝琰,而后一本正經的道:“本王也是奉皇兄之命,來捉拿暴徒。”
謝琰艱難的壓抑著心中的怒意,再次闡明:“既然是捉拿暴徒,何以要搜查這里?”
楚天擎是故意來找麻煩的吧?
他們住的是驛館,又不是魚龍混雜的酒樓客棧,一個閑雜人都沒有。
“本王是為了三皇子的安全著想,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鎮南王請慎言!三殿下貴為皇子,驛館之內都是跟隨三殿下的南唐人,不可能存在暴徒一說。”
楚天擎這次連看都不看謝琰一眼,語氣帶著威脅又霸道:“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本王說了算!”
謝琰被楚天擎一句話噎的什么也說不出來,他現在可以肯定,楚天擎就是專程來找他們麻煩的!
這里是天歷,是天歷的驛館,他就是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忍著。
三皇子有傷在身,他雖然出身謝家,可他在南唐身無官職,在天歷更沒有任何話語權。
“回王爺,東院沒有!”
“王爺,西廂房也沒有。”
楚天擎的親兵搜查一番后,回來如實稟報。
“王爺,正房內只有三皇子一人,三皇子確實受了傷。”最后稟告的親兵是從三皇子房內出來的。
謝琰本以為這些人搜查完了,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可不曾想,接下來楚天擎的話讓他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