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楚天擎又不無例外的出現在朝堂之上。
當順天府尹把驛館發生的事上奏后,除了楚天擎外,滿朝文武臉色皆變。
“京城何時已經亂到這種地步了?”皇上同樣聽得心驚膽顫。
京城的吏治,從城墻修筑、加固到訓練巡城官兵,以及那些城防裝備,當初朝廷可沒少花銀子。
“啟奏陛下,靠近西涼一帶遭受凍災,致使難民增多,其中不泛打家劫舍的暴徒,這些人一路南下,所以臣認為,很有可能是暴徒所為。”
從入冬后,西涼一帶的氣候一下驟冷,很多地方都出現了凍災,許多百姓只能靠吃樹皮充饑,為了活下去,有些百姓開始向南沿路乞討。
西涼本就是不毛之地,和天歷接壤的地帶雖然有糧食,可西涼人不斷的搶奪騷擾,總是防不勝防。
“又是西涼!戶部不是已經撥款賑災了?”聽到西涼,皇上心里就升起一股無名的火。
夏衛君到達西涼邊關已有月余,也上過奏折,詳細的講明了西涼邊關的近況。
他第一時間就下了一道圣旨,要求戶部立刻撥款賑災,按道理,賑災的糧款應該已經送到西涼邊關。
“回皇上,糧款在幾天前確實已經送到西涼邊關。”戶部尚書站了出來。
戶部撥出去的糧款,西涼邊關最近的涼州府已經收到,至于到沒到災民手里,到災民手里的能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微臣覺得這些人來路可疑。”順天府尹提醒道:“能在戒備森嚴的皇城之中敢闖入朝廷的驛館,可見這些人非同一般。”
順天府尹不說還好,聽到順天府尹的話,皇上在龍椅上更坐不住了。
確實,如果這群難民真的是暴徒,能闖入驛館傷了南唐三皇子,會不會有朝一日也要他的命?
再者,南唐三皇子前幾天還在街上被仇家追殺,京城確實太亂了,這才讓那些暴徒有機可乘,是該好好治理了。
不過......這個南唐三皇子真是個麻煩。
想起這些,皇上就覺得頭疼。
“從今日起,京中的城防以及治安要嚴加治理,此事朕就交由順天府尹。”
順天府尹此時已經滿頭冷汗,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和皇上交這份差事,因為他根本交不了差。
連南唐三皇子都不是那些暴徒的對手,順天府的官差和巡城官兵那就更不可能了。
“皇上,臣認為不妥。”聽聞圣旨后,刑部尚書裴正第一時間說出自己的見解:“既然如順天府尹所言,那些不是普通的難民而是暴徒,巡城官兵怕是抵擋不住。”
皇上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又詢問大殿上其他官員:“諸位愛卿有何高見?”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全都默默的低著頭,沒有一人站出來回答。
文臣自知手無縛雞之力,無力對抗那些暴徒,即使有巡城官兵,也難免不會有死傷。
而武將雖然一身武藝,身在京中卻沒有調兵遣將之權,更何況京城的治安與政務本就歸于順天府統轄。
在場的文武百官都是人精,鎮壓暴徒事關重大,到底是不是難民還都只是猜測,萬一真的是難民,處理不好就會激起民憤而難以收拾。
皇上的目光逐一的掃過群臣后,語氣帶著些怒意道:“諸位愛卿為何都不說話?”
關鍵時刻一個個膽小怕事,都成了縮頭烏龜!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依舊低頭不語,有的甚至悄悄的用衣袖擦去額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