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不知道該說二夫人是精明還是愚蠢。
說二夫人精明,但精明的過了頭,能讓人一眼看穿,就如同跳梁小丑。
說二夫人愚蠢,一臉的精明相,可是做出來的事又完全不對路。
可夏清姿卻沒空和二夫人周旋,也不屑和二夫人這種人有什么牽扯。
二夫人見夏清姿平靜的目光,分明就是無視自己的贊美與交好,心里也有幾分不悅。
“王妃娘娘,玉綰身子不好,這老太爺又不在府上,我這是怕怠慢了王妃娘娘。”
“本王妃只和少夫人相識,不在意那些禮數。”夏清姿一句話就堵住了二夫人的口,緊接著質問道:“倒是夫人千方百計的阻攔本王妃,到底是為何?”
除了江玉綰,夏清姿對鄭家其他人真的是厭惡至極,上至鄭家老太爺,下至管家仆婦,有一個算一個。
一句“只和少夫人相識”,就是告訴所有人,她就是為江玉綰而來。
二夫人聞言,臉上瞬間沒了討好的笑意,說道:“您是尊貴的王妃,我們就是無權無勢的百姓,想要巴結王妃都來不及,怎么還敢阻攔王妃的大駕呢?”
夏清姿是直搖頭,這二夫人要是在現代,絕對是個稱職的演員。
“嬤嬤,帶路。”夏清姿索性繞過二夫人,直接吩咐老嬤嬤為她帶路。
可二夫人卻站在老嬤嬤面前,尖酸刻薄的語氣教訓道:“嬤嬤,你也在鄭家幾年了,也是個老嬤嬤了,鄭家的哪個主子教你如此這般的目中無人?”
二夫人不敢得罪鎮南王妃,把矛頭指向了老嬤嬤,話中帶刺就是說給鎮南王妃聽。
正如二夫人所說,老嬤嬤幾十歲的人了,雖然身在內宅,卻見慣了太多女人之間的爭斗,只不過是看破卻不說破而已。
“老奴只是擔心少夫人,并沒有冒犯二夫人。”老嬤嬤不卑不亢的答道。
“你這個老刁奴明明就沒把我放在眼里,公然的頂撞我,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二夫人揚起自己的手就朝著老嬤嬤的臉扇來。
二夫人就是妒恨長房的人,鄭朝元是長房嫡孫,她比不過也爭不過,可江玉綰和老嬤嬤這兩個外人算什么東西?
她今天就是要打老嬤嬤,也讓江玉綰知道,鄭家的一切如今都是二房的,再也沒有江玉綰主仆二人的立足之地。
“住手!”夏清姿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二夫人揚起的手臂,厲聲說道:“是老嬤嬤代替自己的主子請本王妃來,夫人在本王妃面前打老嬤嬤,就是對本王妃不敬!”
二夫人翻了翻眼皮,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不客氣的回道:“王妃您可誤會了!這里是鄭家,一不是朝堂,二不是街路,我在自家教訓下人,怎么是對王妃不敬?”
二夫人就認準一點,老嬤嬤就是個奴婢,任憑是誰,哪怕是皇帝老兒來,也管不著自家的家務事!
“誰敢打我江家的人?”二夫人的話剛落,門外就傳來江玉麟的聲音。
江玉麟雖然傷勢見好,但仍步履匆匆,不失往日的優雅與穩重,只是話語之間不再溫潤而是帶著罕見的慍怒。
“江公子?”二夫人一看來人是江玉麟,喜上眉梢的迎了上去:“今天我們鄭家可真有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