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的擔憂不無道理。
江玉綰比她還嬌弱,又懷著身孕,一個人回鄭家只是為了打聽明公子的下落,實在很危險。
“鄭家現在恐怕已經亂作一團,你還是先等一等。”夏清姿讓江玉綰靜觀其變再做打算。
鄭家現在到底什么情況,鄭老太爺具體是什么病,她們一無所知,夏清姿的意思就是等。
而且,江玉綰雖然和江家斷絕了關系,但江玉綰要是因為明公子回鄭家,總要讓江玉麟知道。
夏清姿沒有把握說服江玉綰暫時放棄這個想法,所以在離開醫館前,特別囑咐醫館的大夫:“看好她,有什么事馬上去王府找我。”
就在夏清姿帶著月落出了醫館,絲毫沒注意醫館正對面的酒樓上,有兩個人臨窗而立。
“她就是鎮南王妃。”其中,一個身著灰白錦衣的公子說道。
而另一位身穿鑲嵌金色云邊的華貴紫衫長袍、頭戴玉冠的男子,兩眼則一直追隨著離去的夏清姿的背影。
“天歷護國大將軍夏延昌之女?”紫衫長袍的男子兩眼望著夏清姿的背影,失了神一樣。
“是”灰白錦衣的公子答道。
“太像了......”紫衫長袍的男子喃喃的道。
和他姑姑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要不是因為年齡對不上,他真的以為那是他姑姑。
“三皇子對鎮南王妃很感興趣?”灰白錦衣的公子口帶玩味。
而灰白錦衣的公子口中的三皇子就是他身邊的紫衫長袍男子,南唐三皇子。
三皇子看了灰白錦衣的謝琰一眼,道:“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謝琰贊同的點頭回道:“也是。”反正他們又不急著走,時間確實多的很。
“你去好好查一查這鎮南王妃的底細,最好能拿到一副鎮南王妃的畫像。”他三皇子的身份在天歷不方便行事,可謝琰不同,謝家旁支就在天歷。
“別說一副畫像,就是你想把人弄到南唐去,我也能幫你想辦法。”謝琰信誓旦旦的說道。
只不過,他需要好好謀劃,畢竟這是在天歷,那個女人還是鎮南王妃,鎮南王楚天擎可不是個好惹的。
“不需要,本皇子還沒確定。”他得先確定,再想想怎么做。
從天歷皇城、還是在楚天擎眼皮底下帶走他的王妃,搞不好會引起天歷和南唐的戰爭。
楚天擎的鎮南鐵騎本就鎮守在天歷和南唐邊關,楚天擎的狠厲,身為南唐皇子的他最清楚。
三皇子思及此,轉身回到桌前拿起酒杯,將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同一時間,在鎮南王府的楚天擎收到了洪大夫從江家帶回了江玉麟給他的信件。
“江玉麟果然不同于其他江家人。”
鄭朝元欺負江玉綰,鄭家的下人又對江玉綰不敬,江玉麟就直接拿鄭朝元開刀。
江玉麟到底比江家原來的家主江敬之有魄力,不出手則以,出手就直擊對方的命脈。
新仇加舊恨,一是清算鄭朝元和鄭家人欺侮他姐姐的舊賬,二是為了震懾皇上。
而且,皇上即使知道是江玉麟做的,也絕對不敢將此事公開追查,因為不合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