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裴正告退之后步履匆匆的出了宮。此時順天府尹還跪在宮門口告罪。
“裴大人?”順天府尹想知道,皇上怎么發落他。
“皇上將此事全權交由本官處置。”刑部尚書裴正在順天府尹面前停住了腳步。
順天府尹本來就是裴正的得意門生,裴正保下自己人也符合常理。
裴正轉身一改剛才急匆匆的步伐,而是慢悠悠的向宮門外的長街走去,順天府尹這才連忙的起身追上去。
“裴大人,那鄭家那位少爺?”皇上沒有降罪于他,那肯定是要處置鄭朝元。
“先關著吧”裴正雙手背后依舊慢悠悠的像散步一樣,隨后又吩咐順天府尹道:“你去太醫院找個太醫去順天府大牢。”
民間大夫看不好,那就請個太醫去,即便以后皇上和鄭家人問起,他也好有個說辭。
太醫院也會看眉眼高低,像張太醫、許太醫專門是給皇上太后以及鄭貴妃問診請平安脈的,至于宮里其他人以及那些世家權貴要請太醫,那就是太醫院里值守的太醫們了。
因此,聽聞是順天府大牢里的鄭朝元病了,太醫院只派了一個年輕的新晉太醫安子喬。
其他的太醫都不愿意去順天府大牢,一是因為地方不吉利,二是鄭朝元雖是鄭家人,但皇上并沒有下旨。
許太醫平時收了鄭貴妃的不少好處,也為鄭貴妃辦過不少事,所以就讓跟在自己身邊的安子喬去看看。
順天府的牢房,環境實在是太差了,即使是單間牢房,里面也是陰暗潮濕。鄭朝元就躺在牢房里的床上,與其他人犯不同的是,這間牢房不但有床,上面鋪著的也不是稻草而是被褥。
安子喬給鄭朝元把完脈,對看守的牢頭說道:“的確是脈浮體虛,陽氣外泄之癥,他應該是服食過什么藥物才會如此。”
“太醫,那他有沒有事?”牢頭擔心的問道。
安子喬瞥了一眼暈厥昏睡的鄭朝元回道:“最好能知道他曾經吃過什么藥物才好對癥下藥,否則我無能為力。”
安子喬把這燙手的山芋又扔給了順天府,可安子喬這么做并沒錯,換任何一個太醫來都挑不出他的毛病。
“太醫,太醫。”牢頭見安子喬要走,急急忙忙的攔住求道:“他不是個普通的人犯,可萬一他一直不醒怎么辦?”
牢頭是為了自己能活命,鄭朝元賄賂了他并在他眼皮子底下招妓,萬一鄭朝元死了,上面一定不會放過他。
安子喬想了想,打開藥箱取出紙筆,說道:“我先給他開個養精益氣的方子試試。”養精益氣也就是一些溫補的藥物。
牢頭拿了方子,對安子喬千恩萬謝,并吩咐手下的獄卒送安子喬出去。
鄭朝元是鄭老太爺的嫡孫,鄭家也就鄭老太爺最關心最寵愛鄭朝元,可鄭老太爺現在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