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順天府尹意想不到的是,請來的大夫對鄭朝元的病根本就束手無策。
等到大夫給鄭朝元看完后,什么都沒說,先“噗通”一聲給順天府尹跪下了:“大人,這位少爺的病癥......老夫實在是診不出來。”
鄭朝元突發驚厥,繼而昏迷不醒,民間大夫診不出來,順天府尹是徹底的慌了神。
“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大夫沒敢起身,依舊是跪在地上垂著頭,雙手抱拳似是乞求的道:“這位少爺突發驚厥、口吐白沫,僅從脈象上看是虛陽外浮導致陽氣不足,而浮脈大無力......乃是危癥,可小人卻診不出是何原因而引起。”
任何病癥都是有因有果,可鄭朝元沒有任何的征兆就突然的暈厥,甚至連大夫都看不出原因。
順天府尹就怕鄭朝元有個什么不好會連累到自己,本想在上面和鄭家不知道的情況下請個大夫治好鄭朝元,可事與愿違。
因此,順天府尹把氣都撒在了獄卒身上:“你們到底是怎么看守的?不知道他是誰嗎?敢私下里使絆子,腦袋不想要了?”
順天府尹這么說是因為知道這些獄卒曾經私下里對人犯用刑或者是采取一些手段來折磨人犯,平時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但鄭朝元不是普通人犯。
“大人,小的們不敢。小的們連日來都是盡心的伺候著鄭少爺,更不敢對鄭少爺動刑。”牢房里的獄卒們以牢頭為首,全都膽顫巍巍的如實稟告。
他們知道鄭朝元是鄭家人,是未來的國舅爺,他們巴結還巴結不過來,怎么可能對鄭朝元私下里用刑呢?
“那你們告訴本官,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人,小的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天,鄭少爺狀態一直很好,昨天還......還......”牢頭說著說著低下頭,不但聲音越來越小,更不敢將后面的話說出口。
“還什么?”順天府尹感覺這事不簡單,轉而問牢頭身邊的另一個獄卒:“你說!”
“回大人,鄭少爺自從進了牢房后,每次都借著鄭家下人前來探望的機會,讓鄭家下人帶娼妓進來。”
順天府尹一聽,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鄭朝元居然在順天府衙的牢房里公然招妓!
回話的獄卒沒等順天府尹大發雷霆,就“砰砰”的磕著頭道:“大人,小的們勸誡過鄭少爺,可......可鄭少爺根本就不聽,小的們也勸不住啊。”
鄭朝元在牢房里常常以未來國舅的身份壓人,牢房里的獄卒根本就不敢違背鄭朝元的意思。
鄭朝元名義上是人犯,實際在這牢房里天天耀武揚威,吃喝都是外面酒樓做的或者鄭家做好送進來。
再說鄭家的下人,就是一天到晚跟在鄭朝元身邊的鷹犬,在鄭朝元面前低三下四,在他們這些獄卒面前就像大爺似的趾高氣揚。
當然,這其中鄭朝元也沒少在牢房里給牢頭獄卒使錢,銀子大把大把的撒。
獄卒們最開始勸過,可他們惹不起鄭朝元這位未來的國舅,而且又有錢拿,在恩威并施之下也就不再過問。
順天府尹見過大大小小各類案子,聽完獄卒的敘述,當即判斷那個被鄭家下人帶進來的妓女有很大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