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不慌不亂,而月落警惕的擋在夏清姿面前,掏出鎮南王府的令牌呵斥道:“鎮南王妃在此,閑雜人等退下!”
烏黑的蟒頭令牌一亮出來,圍著的巡城官兵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巡城御史看見亮出來的令牌先是一愣,扒拉開那些官兵后瞪著一雙牛眼仔細的看了又看。
“大人看清楚了?”月落語氣輕蔑的道:“這個不是假的!”
“這、這個?”巡城御史語塞,隨即跪趴在地請罪:“下官不知王妃在此,是下官不查,驚擾了王妃。”
他是聽說過鎮南王妃不似其他貴婦一般珠光寶氣,為人也低調,可他是真沒想到會在自己管轄的地方碰上鎮南王妃。
鎮南王妃的品級是正一品,是最高級別,和世家鄭家那位少爺比起來可要尊貴的多。
“本王妃領教了。”夏清姿點頭道。
一句“領教”,是在說巡城御史斷案過程,這么獨斷輕視,又只聽一面之詞,這是瀆職!
也就是她,要是換個普通的老百姓,就沒她這么幸運了。
一個巡視的官員僅從外表判斷誰是誰非,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拿人,往小了說是玩忽職守,往大了說這和草菅人命沒什么區別。
巡城御史頭上冷汗直冒:“是下官失職,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他要是真把一個親王妃給拿下了,不是別人嫌命長,是他自己嫌命長!
巡城御史不住的跪地磕頭,一旁的鄭朝元牛氣沖天的說道:“王妃有什么了不起?你們可別忘了,我鄭家還有個貴妃娘娘呢!”
巡城御史沒理會鄭朝元,還在和夏清姿告饒。
鄭家是出了個貴妃,可今天露面的不是鄭朝元嗎?又不是鄭貴妃!
就算是鄭貴妃和鎮南王妃真的有了矛盾,那也不是他一個巡城御史能管的!
“大人,我的馬車被匪人砸壞了。”夏清姿這回要看看巡城御史該怎么斷案。
“啊?”巡城御史抬起磕的一片通紅的額頭,打著結巴說道:“那、那是......”是王妃您的馬車?
“那是我家王妃的馬車。”月落瞥了一眼巡城御史。
“還有,鄭家少爺口口聲聲說本王妃扣押了他的夫人,實際鄭少夫人是在這家醫館保胎,不但鄭家老太爺知曉此事,醫館內還有王府的府醫作證。”
有鄭家老太爺同意,還有旁人作證,鎮南王妃這哪是扣押人質,這一點邊都不沾。
“他們打傷了我的人!”鄭朝元還在指責夏清姿和月落。
夏清姿沒回話,月落搶先把受傷的胳膊展現出來:“是你先對我家王妃欲行不軌而砸壞了馬車,要不是有屬下保護王妃,受傷的就是王妃。”
月落簡單的一句話就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男扮女裝的月落在這些外人眼里就是個侍衛。
巡視御史也明白個大概,對著手下的官兵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