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清姿心里卻對鄭少夫人有著深深的擔憂,鄭少夫人典型的書香世家女子,只生活在后宅內院,平時應該是嬌弱慣了,心情郁郁加上又是頭一胎,她真擔心鄭少夫人生產的時候堅持不下去。
夏清姿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看樣子她得及早的做準備。
看過鄭少夫人后,夏清姿轉身出了房間,洪大夫和醫館里的人都在門外候著。
“鄭少夫人的湯藥一定要仔細,除了自己人之外最好不要經過別人的手。”夏清姿叮囑洪大夫。
夏清姿所謂的自己人完全由洪大夫自己做主來衡量決定,醫館里的供奉大夫和掌柜是不是洪大夫的人,她也不知曉。
都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入口的湯藥,用好了能救命治病,用不好就是索命的。
“王妃放心。”洪大夫幾十歲的人又行醫多年,當然明白夏清姿的擔心。
夏清姿沒在醫館待太長時間,帶著月落從醫館離開打算就去將軍府,走到街上的岔口就看見了江玉麟的書童惜硯。
“惜硯給王妃請安。”惜硯規規矩矩的行禮后說道:“我家公子請王妃移步樓上。”
夏清姿抬頭順著惜硯的話往岔口旁邊的茶樓上忘了一眼,江玉麟確實就站在二樓的窗邊,兩人目光相聚的同時,江玉麟露出淡然的笑意。
夏清姿本想拒絕,可看到江玉麟那無害的一笑,不去又顯得自身沒了大度,只得跟著惜硯上了茶樓。
月落寸步不離的也跟著上了茶樓,和惜硯一樣站在雅間的門外。唯獨和惜硯不同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一直保持著該有的警覺。
“見過王妃。”江玉麟身為世家公子,該有的禮儀規矩彰顯世家書香的風范。
“江公子免禮。”夏清姿也客氣的回道。
再見江玉麟,沒有在驛館時候的狼狽不堪與蓬頭垢面,頭戴白玉冠,一件嶄新的銀白色緞袍,和白玉冠遙相輝映。
白色是最純凈的顏色,也最能顯現出干凈,配在江玉麟身上更顯玉樹臨風之姿。
江玉麟示意夏清姿上座。
夏清姿落座后,江玉麟嫻熟的燙杯、泡茶、悶茶,一雙手行云流水般自如。
“承蒙王妃搭救,江某感激之情無以言表。”江玉麟將倒好的第一杯茶放到夏清姿面前,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后舉在眼前,道:“江某以茶代酒,謝王妃救命之恩。”
“江公子太嚴重了,真的不必記掛于心。”對夏清姿而言,救人是出于本能,所以她還是客氣的希望江玉麟不要將這份恩放在心上。
江玉麟笑的滿面春風,不禁的夸贊道:“都說鎮南王妃為人內斂自持,果然名不虛傳。”
夏清姿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都是虛名而已。”
市井傳言都是虛名,以前無論她怎么低調,依舊傳聞說她不配母儀天下,有損皇家顏面,嫁給楚天擎后又說她不配做鎮南王妃。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最不在乎這些虛名的。在她的心里眼里,什么都不如親手救活一條人命來的重要......